媳,是我的福气。”若棠欢欢喜喜的说道,“只要您不嫌我烦,我就经常进宫来陪您。”
“好好。”皇后笑眯眯的点头,“你跟老二媳妇都是好孩子,往后有空啊,就跟老二媳妇一道进宫来陪本宫,那就最好不过了。”
若棠心里一咯噔,我勒了个去,皇后这老妖妇竟然还是没有放弃打晋王妃的主意啊!今天有太后替她挡了,总不能以后的每次太后都能及时替晋王挡住皇后的召见吧!
“听说二嫂她怀像很不好,前些日子宫里的太医都请了个遍呢。”若棠便假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狐疑的说道,“便连我前些天去探她,二哥都不许我进府,将我撵了出来,不让我去打扰二嫂安胎。”
说着,又满脸欢喜的说道:“今日二嫂也进宫来了,想必定然是已经大好了。母后,不如我们去太后那里看看她如何,我也正好给太后她老人家请个安。好容易进宫一趟,倘若不去给太后请安,怕父皇要责骂我不孝呢。”
皇后想了想,便道:“你说的是,本宫也有些日子没见过芙蕖那丫头了。咱们这就去长寿宫吧。”
说走就走。
太后的长寿宫与景阳宫约莫有一炷香的路程,若棠与皇后相谈甚欢的到了长寿宫。
有宫女迎着她们进了殿,若棠只在进去的时候飞快的往主位上扫了一眼,就将头低了下去。
只这一眼,也够她看清楚太后她老人家的表情了。
她沉着脸,显然心情是不大痛快的。
连皇后给她请安,她也无视了好一会,方才面无表情的说道:“起来吧。”
若棠这才跟着皇后站起身来,她乖乖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复在皇后面前时的活泼娇憨。
皇后心里也有点打鼓,陪着笑脸上前道:“母后这是怎么了?是哪个惹您生气了不成?”
太后把眼一瞪,冷哼道:“皇后,哀家且问你,你明知芙蕖那丫头有孕在身,还邀她进宫赏什么花?”
皇后双膝一跪,立时惊慌的替自己喊冤道:“母后,儿臣冤枉啊!儿臣是听闻芙蕖这丫头在晋王府里心绪不佳,怕她总是呆在府里触景伤情,再伤了她腹中孩子就不好了。儿臣跟您一样,这么些年都盼着她们能为咱们皇家多多的开枝散叶。儿臣听闻芙蕖的胎像已稳,这才想要邀她进宫散散心的。”
说罢,已是双目含泪,“母后,这么些年,您还不知道儿臣的为人吗?儿臣难道还会故意害了芙蕖不成?那丫头也是儿臣看着长大的啊!”
这一声声的,听起来她真的就是好心办了坏事一样。
若棠偷偷瞥一眼尊贵又高贵的老太太,见她脸上果然有些动容,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忙帮腔说道:“是呢皇祖母,母后对二嫂很是关心的。刚才还跟孙媳说,母后最是疼二嫂跟孙媳的,还叫孙媳与二嫂有空便进宫陪母后说话……”
“湘王妃!”皇后连忙喝止她,又忙转向脸色重又转阴的太后,“母后,这孩子嘴上就是个没把门的,儿臣的意思是希望芙蕖平安顺利的生下皇长孙后,多把孩子抱进宫来陪陪您老人家。”
太后便将目光重又转到若棠身上。
皇后立刻也看了过来,沉声说道:“老七媳妇,本宫是这么说的吧?”
若棠被吓一跳的模样,怯怯的看看太后,又看看背着太后拿眼神明明白白威胁她的皇后,飞快的垂下眼,恨不得将头垂到地板上的架势,吭吭哧哧半天也说不出话的模样。
皇后急了,扬声喝道:“老七媳妇?”
若棠被惊的身子一抖,慌慌张张的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母后说的是,母后就是这么说的。”
皇后这才满意,转头时眼中的威胁已然换上了委屈,“母后……”
太后便似疲惫的闭上双眼,摆摆手,道:“罢了。皇后,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芙蕖肚子里的孩子绝不可以出事。这个孩子不但哀家盼着,皇帝也是盼了多年的,倘若有个什么差池,哀家不问别人,只问你!”
“母后!”皇后一声惊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而若棠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也终于落回了原处,有太后这话,晋王妃算是保住了!
眼下最令人发愁的,就是周靓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