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司南的分配工作十分到位,将最后前往张淮家的艰巨任务,交给了他自己和施安冷。
……
黑色卡宴往城郊那篇富人区驶去,一路上,施安冷都保持沉默。
厉司南瞧了她一眼,见她眉头轻皱,目光满怀担忧,他隐约猜到了一些她的心事。
“你是不是在想,这起案件,也是邢正所为?”
施安冷被他的话拉回了神思,转而讶异的看向厉司南。
他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怀疑邢正?毕竟,邢正恰好被保释,而且之前那两起案件的嫌疑人已经锁定了他。所以下意识,施安冷也将这起案子锁定在他身上。
“安冷,我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无条件的相信我。”清浅的男音隐隐传到施安冷耳里。
她的心忽然揪紧,扭头看向厉司南,却见那人目视着前方,仿佛刚才的话并不是他说的。
让她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自从选择了刑警这个职业,她就不会无条件的相信谁。
“周菲菲每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是邢正负责的,他对她,只有满满的爱,没有恨。”
“可周菲菲出轨了,满满的爱,在发生了一些事情后,也可能变成满满的恨不是吗?”
施安冷一句话便堵住了厉司南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他扭头看着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捏紧。
“不是。”薄唇微启,就连厉司南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要和施安冷在这种事情上较劲。
可是他就是不同意她所说的,爱与恨的转变。
九年前,她出现在法庭指证她的那一刻,他也以为,自己最终会恨她。
可是九年后,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厉司南才明白。深沉的爱,是可以无限包容的。尽管,她曾经站在他的对立面,可他也舍不得恨和报复。
施安冷瞥了他一眼,懒得接话了。
反正她和厉司南的赌约还在,不管怎么说,她一定不会忽视自己对邢正的怀疑。
……
车子最终驶进了别墅区,许是因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所以别墅区没什么灯火。
倒是张淮家,灯火通明,显然是接到了张淮死亡的消息,正等着施安冷他们过去。
张淮的父亲据说在国外谈生意,还在飞机上,正往回赶。
所以接待施安冷他们的,只有张淮的母亲陈青雨。
施安冷他们进门时,那妇人正趴在沙发上大哭。毕竟张淮是陈青雨夫妻唯一的儿子,现在被人谋害了,白发人送黑发人,难免难过。
“两位警官请坐,我去给你们倒茶。”保姆恭谨的退了下去。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施安冷两人以及那位张夫人了。
“抱歉……”许久,张夫人擦拭着眼泪抬头看向他们,“两位警官,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儿子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张夫人,你请冷静一下。”施安冷拿出纸笔:“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兴许能帮助我们早日找到杀害你儿子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