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蓁思绪转悠了良久,盯着一脸可怜的红鸢,才勉为其难的道:“好吧,既然你想跟着那便跟着,不过这路上舟车劳顿的,可比在府里当丫鬟苦多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红鸢小心翼翼的瞧了她一眼,垂眸掩去眼底的心虚,回道:“多谢王妃,奴婢一定会尽心服侍好王妃的。”
恐怕是尽心监视她吧。
苏染蓁心中冷冷想着。
红鸢退下之后,便回到房间里,在纸上写下一小行字,然后撕下来,偷偷藏在身上。
夜深人静,趁着所有人熟睡之际,红鸢又悄悄从床上爬起来,鬼鬼祟祟的快步来到府上一座偏僻的地方,拿出口哨吹了吹,特别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像是夏日的虫鸣,并不会引起人注意。
墙头处,很快有一只白鸽飞来。
红鸢警惕的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人看到后,才将白天写好的纸条绑在鸽子腿上,双手捧着鸽子一抛,暗夜里,一道显眼的白羽在空中划过,直奔皇宫方向而去。
萧聿站在窗台前,望着远处的夜空中,一道消逝的白影,眼底漆黑莫测,嘴角带着冷酷的弧度,所有的情绪都尽数收敛在他那双深沉浩瀚的眼眸中。
夜,也越来越深。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出发的那日又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原本是睡懒觉的好日子,苏染蓁不得不起了个大早,望着外面初升的太阳,苏染蓁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之前一心想着离开京城这个鬼地方,却始终没找到机会,想不到现在终于能够离开了,却是以这种方式。
若是这一次,她成功逃离萧聿身边,这里,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其实在聿王府上也没住几天,而且有时候还过得挺但胆战心惊的,但是一想到现在恐怕是她在这个地方待的最后一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回到这里,苏染蓁的内心竟无端生出一股惆怅。
难道是当聿王妃的物质生活太好了,作为在现代活了二十年的女屌丝再加上在丞相府时过的猪狗生活一对比,她现在要离开这里,反倒舍不得了?
但是一想到恐怖难测的萧聿,她再待在这里,也只会受虐!
人,果断就是犯贱呐!
“王妃,王爷已经在门口等您了。”见苏染蓁站在院门口有发呆倾向,一旁的芸香提醒道。
苏染蓁收回思绪,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唯有离开了萧聿这个恶魔身边,远离了京城,今后才有机会发家致富迎娶高富帅走向人生的巅峰,她的心中才觉得好受多了。
一想到即将脱离囚笼,苏染蓁几乎是脚下生风般的朝大门口走去。
聿王府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大门口外,早已停放着一辆精致的马车,这辆车是专门为苏染蓁准备的,府外长长的街道上,整齐的站满了聿王的亲随,气势十足。
队伍的最前头,一匹枣红色的高大宝马格外吸引人眼球,瞧那宝马雄赳赳气昂昂站着的姿势,就不难猜到这马是萧聿的专属,因为那高冷尊贵的气质就跟它主人一样,而且其他站在后面的马匹,一对比,连气势都要矮一截。
萧聿站在门口,脸带白玉面具,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望着整个磅礴的队伍,再看看那辆专门为她准备的马车,苏染蓁的内心不禁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自古以来,就算再牛逼的人物,包括皇帝带兵打去仗,也极少就会公然带上女人一起去的,顶多偷偷摸摸带在身边,但绝不会公布,因为被人知道,会认为这是种荒唐的行为。
打仗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如果带个女子在身边,别人就会觉得此人太过风花雪月,对战事不认真,定然少不了被人垢污。
萧聿不仅带了她,还带得如此正大光明,如此高调,还是说,这厮压根就不懂低调?
他就不怕被人说么?
好吧,萧聿是整个沧澜国的神,就连皇帝都不敢对他有意见,他想做什么,还真没人敢公然批评她,但是苏染蓁内心却有些顾忌。
据她所知,萧聿可第一次带女子上边疆战场,万一战事输了,就算世人不敢骂他,但肯定少不了把战败原因归结到她身上,认为都是她在身边分了萧聿的心,导致战无不胜的战神第一次出现了失败率,到时候整个沧澜一人一口口水都得把她给淹死。
就算赢了,这件事情也得引起不小的风波,哪有哪个王爷上战场把自己的王妃也给带在身边的,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这事明明是萧聿逼她去的,但在世人的眼里一定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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