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穷孩子,年仅三十五岁拥有一百亿个人资产,他的第一桶金由何而来呢?对喽,您没猜错,肯定不是正路来的。跟几个香港富婆一夜风流,裤子一脱,少干三十年!要知道,资本是有原罪的,马克思教导我们,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羡慕?嫉妒?鄙视?我沐某人压根不会在乎!因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取代结果!”
“嗯哼。”黄勇两眼一翻,“沐先生,特蕾莎女士报案又作何解?”
“嘁?这很简单,争风吃醋,拿你们警方当枪使,黄警官……”沐君豪踱到黄勇面前,端详着玩味着他的脸,“这种事您遇到的还少嘛?据在下所知,您所在辖区恰恰是富人区,您的身份如同香港半山别墅区警司,每天处理的无非是豪门恩怨,男欢女爱,吃醋呷酸,床笫之事,最大的职业风险是替富家太太上树捉猫,想必您也是恶心得很……”
他是在侮辱他嘛?
黄勇那张黝黑的脸瞬间涨成紫红。
沐君豪嗤之一笑,扔下兀自发愣的黄勇,回身说道:“你们尽可以调查,跨省,甚至跨国,最好再联手香港警方、国际刑警,甚至是特蕾莎意大利西西里岛的社会关系,最后你们会发现,沐某人在瑞士某家银行的一只保险柜里锁着一只金质俄罗斯彩蛋,里面装着一根……特蕾莎的体毛。呵呵,劳师动众,虽远必诛,结局无非如此……”
黄勇眼珠转了转,不置一辞。
沐君豪明显占了上风,一屁股坐在班椅上,两手一摊,“来吧,我沐某人就坐在这里,静候佳音……”
话没说完,办公室门被推开,一阵风似的走进来一个人。
张明手里擎着一张A4纸,愤愤然冲到沐君豪面前,“他妈的,姓沐的,这是全体高管的联名信,抗议,我们抗议抛售超市!名字全在上面,自已看!”
说罢张明转身愤愤离开,“砰”然的一声的门响,如同一个轰雷般击在每个人心上。
黄勇端了端肩膀,“嗯哼?抛售?沐先生,别跟我说您要跑路。”
沐君豪面不改色,“跑路?我沐某人能跑出您黄警官的手掌心嘛?”
黄勇沉了沉呼吸,跳下班台,看上去不打算继续缠斗。
两名警官走到门口,黄勇回身看了看沐君豪,“沐先生,既然搞掂女人是您的长项,我奉劝您最好说服特蕾莎撤诉,别再恶心我们,OK?”
他脸上漾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阖拢房门,扬长而去。
空气顿时安静,房间里只留下一对尴尬的男女。
两人怔怔对望,象是八千米海底两条对峙的鱼。
沐君豪靠在班椅上盯着芊芊,脸色煞白,长指点着花梨木桌面,一下一下,节奏带着怒意。
大不了一拍两散,一瞬间她想。
半晌,男人启齿。
“鄙视我吧?”他扯开一抹有些嘲弄的弧度,没有波澜的眸子望向芊芊,“呵呵,看呐,你面前的这个男人,遍地烂桃花,周身绯闻、臭名昭著!”
那低沉醇厚的声音,如深海的涌流。
芊芊默然摇了摇头,“不。”
“想知道特蕾莎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嘛?”他一伸脖子,眼神里全是凄怆。
芊芊依然摇头,“不。”
他疲惫一笑,“谢谢!我想,出于尊重,我还是告诉你好了,关于丑闻,关于真相,关于特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