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改变我的决定的。”
“李沐雪,这个女人我是娶定了。”
一瞬间,家主眼中凶光毕露,杀心已定,决定一出房门就吩咐人赶紧弄死沐雪。
“但是…。”
紧接着,夜子寒用一种森冷霸道的语气下了结论:
“夜家下任家主也只能是我!”
家主愣了一瞬,被夜子寒的狂妄惊住:
“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既要整个夜家,还要娶我的女人进门。这就是我的选择!”
明明是二选一,他怎么可以全选?
他凭什么以为没有自己的帮助,他可以得到整个夜家?难道他以为老大和老三他们是吃素的吗?
家主正色,这才发现面前的夜子寒和记忆中的人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寒,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对抗得了整个夜家,对抗的了我?天真!”
家主心里对沐雪的杀意倒是减小不少,以往都是他逼着夜子寒对夜家的产业上心,但夜子寒却并没有把心放在上面。
现在却突然明确的表示要争权夺利,倒是让家主大吃一惊。
夜子寒说:“家主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以前是我对夜家不感兴趣,现在我感兴趣了,家主也知道我,只要我看上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属于别人。”
“当年,如果家主要和我鱼死网破,让我得不到夜家,那么…。”
夜子寒轻描淡写的说:“我只能选择毁掉夜家。”
家主气得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
“寒,你?”
夜子寒也站起来:
“好了,家主,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全身心投入夜家争权夺利中来吗?我现在如了你的意,你怎么反而不高兴了?对于我的改变,你应该感到欣慰才是,不是吗?”
家主看着面前俊朗,浑身渗透着危险气息的夜子寒,莫名其妙怒气就突然泄了,问道:
“寒,你这样做,难道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除此之外,家主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让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孙儿改变那么大。
看来他是小看那个女人了!
听家主提起沐雪,夜子寒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古怪,顿了一秒,才回答说:
“对,我想让她当夜家的女主人,共享夜家的荣耀。”
家主无奈的摇头,看着夜子寒,大失所望:
“寒,你真是疯了!”
夜子寒不语,站起来,朝门外走。
他想或许他真的疯了。
走到门边,夜子寒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还一脸不敢置信的家主。
“家主,别动她,谁要是敢动她,不管是谁,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如果她在夜家出了什么事,家主,我一定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谁说情都不好用。所以,家主,你还是抽空好好管管他们。”
夜子寒说的他们是指那些人,两人心知肚明。
家主看着夜子寒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缓了半天才重新坐下,点了一只雪茄,狠狠吸一口,吐出一团白雾,白雾中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深邃,可怖。
这场对话,两人相互威胁,没有输赢,没有结果,不欢而散。
夜子寒回去后,沐雪就约翰打听来的传闻问了他,他一口应下。
沐雪眨眨眼睛,很是不解:“爷,你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她看了看,约翰和爱丽都给她打发出去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她还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爷,夜家的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横插一脚?这里可不是云尊,你身边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万一遭了他们暗算,可怎么办?”
夜子寒拉过沐雪的手,感受到她的担忧,心里却十分酸楚。伸手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娇娇,你在云尊的时候,是皇后,受万人尊重敬仰。”
“到了这里,我虽然不能让你当皇后,却也想尽我所能,给你最崇高的地位,让人人都羡慕你嫉妒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夜家,就是联邦共和国那些人要看三分面子,不管坐在上面的人是谁,同样需要我们的支持。”
“这还是只是我们明面上的势力,暗中,我们在亚洲和美洲,和很多人都有合作,我们与他们就是水与鱼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
“我不能在这个世界给你缔造一个帝制,但你做了夜家家主的太太,也和当了皇后差不了多少。”
沐雪看着眼前的男人,满眼惊讶,她竟然不知道穆楚寒来到这个世界,还有想称王称帝的野心。
这次,却不是因为子润,而是因为自己。
“可是,爷,你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啊!”
“我只想和爷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做对普通的夫妻就好,爷何必这样辛苦,这样冒险?”
穆楚寒低头看着沐雪洁白的脸庞,她湿漉漉的大眼睛,黑白分明,透着爱恋和疑惑,却让他看了心疼。
他一把抱住沐雪,在她耳边沉声说:
“我在乎,做平凡的夫妻哪里够,我要给你无上荣耀。”
就算不能像他那样让你当皇后,我也要让你当上夜家的主母,他不能输给他。
下午四点,露易丝准时带了意大利著名的服装师杰瑞来给沐雪量尺寸。
夜子寒在一边看着,突然说:
“露易丝,把小姐的尺寸发给常联系的那几个设计师,让他们各自设计一套婚纱,从里面选一套,半个月后我要看到成品。”
屋里的人瞬间齐刷刷的目光看向一旁坐着的夜子寒。
拿着软尺的杰瑞停了手,看着夜子寒:
“亲爱的寒少爷,难道您不相信我的手艺吗?李小姐的婚纱交给我来设计,包管让您满意。”
露易丝万年不动的眼睛神色波动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隔了几秒生硬的说:
“寒少爷,露易丝并没有接到家主让给李小姐量制婚纱的指示。”
约翰和爱丽惊了一跳,慌忙去看沐雪。
沐雪站在原地,抬起手让杰瑞继续量,没什么表情变化。
她早就有心里准备,想夜家这样的顶级国际财阀,怎么会轻易接受她嫁进来。
“所有我现在的指示,管家并不想遵从?”夜子寒语气变冷了。
约翰和爱丽有些惊慌,约翰想上前劝一劝夜子寒,让他不要得罪了露易丝,却又不好上前。
“抱歉,寒少爷,露易丝只听从家主的指示。”
“噢,是吗?那么,露易丝,很快,你就将只听命于我了!”
夜子寒轻描淡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把屋里的人吓得半死。
都是聪明人,他又说得那么直白,爱丽简直希望自己耳朵聋了,没听到这句话,约翰的脸爷瞬间变得煞白,赶紧去瞪着给沐雪量尺寸的杰瑞,用眼神凶狠狠的威胁着他,意思是让他别乱出去胡说八道。
杰瑞眨了眨眼睛,也给吓得不轻,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夜子寒,心中在呐喊:
天啊!夜家的寒少爷难道要造反了吗?
夜家现任家主身体还健康着呢,再活过一二十年怕都不成问题啊,他怎么可能当时家主啊?
莫非他要杀了现任家主吗?
哦!上帝!
杰瑞觉得他拿软尺的手都在发抖,他瞬间打消了要和夜家这位寒少爷拉关系的想法,只想快点结束量尺寸的工作。
最过震惊的还是露易丝,她在夜子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瞬间盯了过去。
四目相对,她恐怖的发现夜子寒并不是在说笑。
中午之后,家主和寒少爷到底在书房说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还在猜测着呢,只知道寒少爷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家主的脸色更是难看。
唯一确定的是,两个人肯定又杠上了。
接下来,露易丝再没说一句话,等杰瑞工作完,露易丝亲自送到了大门,杰瑞逃似的赶紧上了车,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提都不敢提做婚纱的事情。
晚饭前,露易丝去见家主,面无表情的汇报了给沐雪量尺寸的事,最后提了一句。
“家主,寒少爷让我通知交好的几个服装设计师给李小姐设计婚纱。”
这桩婚事,明眼人一看家主就不会同意。
露易丝说完,站在一边,久久等不到家主的回答。
屋子里静的可怕。
过了好久,家主突然缓缓开口:
“就照他说的做。”
露易丝骤然抬头,睁大眼睛看着家主,意思是家主同意了寒少爷与李小姐的婚事吗?
这怎么可能?
家主把露易丝的震惊看在眼里,并不解释,接着说:
“不过,露易丝,这件事暂时先保密,不许露口风出去。”
晚餐的时候,夜家的人依旧来了个整齐。
家主却特意吩咐了沐雪不用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夜子寒已经知道露易丝通知了服装设计师给沐雪设计婚纱的事,加上他本身并不喜欢夜家的人,更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知道沐雪也不喜欢,也就没说什么。
落在其他人眼中,却变了味道。
以为家主强烈反对夜子寒和沐雪的婚事,故意给沐雪难堪。
原本应该看笑话的众人,却一个个古道热心起来,西拉夫人最先开口,说起了沐雪的好话,意思是觉得沐雪虽然出生太低,但毕竟怀了夜家的孩子,不管怎么说看在孩子的份上,还是让家主同意了他们两个的婚事吧!
接着大少爷夜子坤也表态,觉得自己十分乐意有这样一个东方面孔的弟妹。
几个叔伯也说,寒少爷的母亲就是来自中国,现在寒少爷娶个中国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夜子寒优雅的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一句话不说。
家主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劝说,眼神越来越冷,大家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他清楚得很,不就是以为夜子寒娶了这个女人就失去了家主的竞争权吗?
一个个的却那么虚伪的装好人,看着就倒胃口。
再看一眼旁边,一本正经不为所动的夜子寒,家主倒是觉得还是这个孙子毕竟真性情,想要什么直接说,今天更是威胁上了自己,不过,也就是他这样的人,可能才当得了家主。
夜家众人说着,看着家主的脸越来越黑,以为家主心里肯定更加嫌弃夜子寒了,免不得偷偷高兴。
西拉夫人带头举杯,开始给夜子寒敬酒。
“亲爱的寒,你别担心,爸爸总会想通的,等李小姐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看在孩子的份上,爸爸就同意了呢!”
“来,我敬你!”
夜子寒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西拉夫人,这次倒是开口了:
“不好意思,我戒酒了。”
原本举着举杯也准备敬夜子寒的夜子坤愣了一下:
“寒,你说什么?你戒酒了?”
夜子潭讽刺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神冷下来,语气也不好了。
“夜子寒,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妈妈,别忘了她是你的长辈,给你敬酒你还不喝?”
“说什么戒酒了?简直在放屁!”
“老三,闭嘴!”
家主突然呵斥,目光严厉的看向夜子寒。
大家都感觉到特别意外。
西拉夫人端着酒杯,有些尴尬,随即自己笑了笑。
“寒,这可是爸爸私窖里藏了好久的酒呢,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品酒吗?今天还是沾了你的光,爸爸才拿出来,你就不尝一杯?”
大家想的都一样,认为夜子寒是故意给西拉夫人难看,毕竟谁都知道夜子寒虽不是酒鬼,却十分爱好品酒,收藏好酒,他自己就在法国开了一个好大的酒庄,还是以他妈妈名字命名的。
谁会相信他戒酒了啊!
这是哄鬼是什么!
不管大家怎么起哄,或者讽刺,挑拨,夜子寒始终不接一杯酒,不沾一滴酒。
最后大家也是不欢而散。
等过了几天,夜子寒突然自己向外界媒体宣布了婚讯,凯撒和江凌枫从中国杀过来,三人聚在一起,约在凯撒的私人别墅,面对凯撒拿出的珍品红酒,夜子寒也拒绝了。
江凌枫张大嘴巴,觉得他妈的这个世界还真是新奇。
“什么,寒,你戒酒了?什么时候戒的啊?”
“我怎么记得前几天我们在中国你还喝得烂醉如泥,怎么说戒就戒了啊?”
凯撒也疑惑不已,看着夜子寒。
“寒,你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就是啊!寒,你搞什么鬼?一会儿失忆,一会儿戒酒的,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夜子寒啊?”
面对凯撒和江凌枫的疑惑,夜子寒一言不发,端起桌上一杯白开水喝了下去。
谁又知道他这些天有多胆战心惊,夜里不敢闭眼,白天要防着夜家的一群财狼,还要和家主谈判筹码,这一切,都是为了能留在她身边。
怎么敢沾一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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