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打人的,是他的人。
挨打的,是他的奴隶。
就算简时初是帝国第一首富,他衢阳国的大皇子,什么时候轮到他吩咐了?
简时初看他一眼,扯了扯唇角:“大公子,我太太心软,看不得血腥,不如你高抬贵手,饶了那个奴隶?”
他话说的客气,可神情语气,高傲尊贵,哪有半分求人的样子?
衢幕夕心里更加不痛快,冷冷说:“一个没用的贱~奴,打架都打不赢,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哪里值得简七爷求情了?”
简时初唇角翘起,手指轻轻摩挲水晶杯的杯沿,挑眉看他,“如果我想向大公子买那个奴隶呢?既然大公子觉得留着那个奴隶是浪费粮食,那干脆将那个奴隶卖给我,还可以废物利用,大公子觉得如何?”
简时初意态悠闲,目光和神情中的意味,却有着不容别人拒绝的威压。
衢幕夕有心不给简时初这个面子,可他又不想和简时初撕破脸。
何况只是一个奴隶而已,简时初开口了,他如果不给,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心胸狭隘,小肚鸡肠……虽然他确实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但正因为他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他才不喜欢被别人那样评论他。
权衡利弊后,他笑了起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笑的愉悦又亲切:“瞧七爷说的,一个奴隶而已,什么卖不卖的?你是二弟的表哥,那就也是我的表哥,别说是一个奴隶,就算百个千个,只要七爷张口,我肯定没有二话。”
他冲他下属使了个眼色,他的下属会意,将那个被打的奴隶,带到简时初脚下,按跪在地上。
衢幕夕说:“七爷让他认主吧,认了主,他就是七爷的人了。”
这是衢阳国的规矩。
衢阳国奴隶的身上,都有主人家的家徽烙印。
易主的时候,身上原本的烙印会被烙平,然后再烙印上新主子的家徽。
简时初对衢阳国的律法和规矩都很熟悉,看了萧卫一眼。
萧卫点头,拿过简家的家徽,在炭火中烧红。
奴隶的上衣被扒掉,简时初把叶清瓷的脸按入怀中,“别看。”
叶清瓷不知道衢阳国的规矩,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但既然简时初不让她看,那肯定不是好事。
她虽然很想看,但又怕看了之后晚上会做噩梦。
眼不见心不烦,她干脆把耳朵都堵上了,脸埋进简时初胸膛,一动不敢动。
萧卫塞进奴隶口中一个帕子,“咬住,忍着点。”
奴隶疼的已经心神恍惚了,却还是点了下头,咬住帕子,脑袋垂的低低的。
他知道,他要换新主子了。
刚刚他打输了比赛,大皇子要活活打死他。
一个贵人心软了,向大皇子要了他。
他不知道换了新主子之后,他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但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贵人开口,他今天只有被活活打死一条路。
虽然奴隶活的都很凄惨,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能活着,谁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