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堡布置了陷阱,要对付夏安导师?”
夏安迪亚,半身人山姆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事情交代清楚,但娜玛的语气却明显不信。
“皮克和戈米斯在圣光堡,他们探听到了内幕,告诉了弗洛多和山姆,这肯定是真的!”
“他们不会骗我们的,夏安大叔有危险!”
是格罗妮娅和梅恩带着山姆来找娜玛的,她们强调了自己的半身人伙伴值得信任。
娜玛推开桌子上的大叠纸张,苦恼的揉着额头。
她正在做夏安迪亚外层区的规划,按照导师的新构想,夏安迪亚既然不能在神陨高原彻底与世隔绝,那就往外走一步,吸引更多人来夏安迪亚定居。在新的,更大的夏安迪亚上寻找“第五条正义之路”。
这并不是从零开始的工作,因为背靠夏安迪亚,安全上有起码的保障,而且夏安迪亚还出产一些基本的生活物资,可以就近补给,所以夏安迪亚外围早就聚起了一些定居者。
以前奉行封闭政策,圣武士们把这些定居者赶得远远的,现在不仅可以让他们靠近一点,还得吸引更多人来定居。
当然,基于圣武士的秩序天性和律法信仰,不管是定居区域的规划,还是各种设施的建造,以及必须遵循的各项法文条令,都得进行详细而精确的书面作业。
这些事情大都压在了娜玛身上,她这几天忙得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
因为满怀激情,她倒不觉得疲累。可一早收到消息,说班纳等人在圣光堡的作为被拍成了幻景,正在神陨高原急速传播。她才明白,为什么有不少定居者跑掉了。
这时候格罗妮娅她们又带着半身人来通报了不好的消息,让娜玛心头更加烦躁。
夏安前两天出去了,说是独自解决圣光堡的事情,这个消息的确令她有些忧虑。
娜玛先问到关键:“皮克和戈米斯?那个尖鼻子的和那个卷发的?他们在圣光堡做什么?这个消息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半身人里算是胖子的山姆犹豫了一下,怯怯的道:“他们成了王子的手下……他们是被迫的!而且没干什么坏事!我以泰索洛斯之名发誓!”
“原来是投敌了”,娜玛冷笑:“别拿你们半身人已经陨落的神祇发誓,那没有一点效力!”
山姆还要分辨,娜玛又说:“既然都投敌了,谁知道他们的消息是真是假?说不定就是想引诱我们,好抓着夏安迪亚圣武士要挟导师。”
“格罗妮娅,梅恩……”
两人正要为山姆说话,娜玛又把矛头对准了她们:“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你们来到夏安迪亚开始的,你们的正义不仅没有给我们帮助,还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梅恩愧疚的低头,格罗妮娅脸颊泛起红晕:“关于贝塔城的事情,的确是我太鲁莽了。”
娜玛挑起眉毛说:“既然你获得了提尔之秤的认可,来夏安迪亚的目的也达到了,为什么不去践行你的正义?”
格罗妮娅的脸更红了:“我是真心想帮助夏安迪亚,而且我还想跟导师学到更多东西。”
娜玛冷声道:“你不是夏安迪亚的圣武士,导师也只是教授你一些技艺,不是收你为弟子!”
格罗妮娅噎住,梅恩嘀咕道:“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吗?”
“想要留在夏安迪亚,就不能再把自己当客人”,娜玛说:“所有正式加入夏安迪亚的圣武士,第一项修行就是去挖一个月的矿,还不能用神术。”
梅恩夸张的叫道:“啊?挖矿——!”
格罗妮娅沉默了片刻,毅然点头:“好,我们去挖!”
“格罗妮娅!”
梅恩不满的道:“女孩子干那种事情会长死肉的!”
“那么……还有什么事?”
娜玛视线转向半身人,又想起了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吗?那个叫弗洛多的在哪里?”
山姆很老实的道:“去贝塔城找普雷尔公爵了,他觉得公爵应该能帮上忙。”
“普雷尔公爵!?”
娜玛抽了口凉气:“你们凭什么认为普雷尔公爵会帮夏安导师,而不是和圣光堡联手对付他?”
山姆觉得这个问题很荒谬:“普雷尔公爵是秩序同盟的人,圣光堡站在忠诚神廷一边,他们是死敌啊。”
“他们都是贵族……”
娜玛深沉的冷笑:“贵族跟圣武士才是死敌。”
“我会尽快联络夏安导师,谢谢你们的通报”,娜玛还是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圣武士做事,一码归一码。
等三人离开,娜玛仔细想想,导师是传奇,走之前也交代自己不要妄动,除了通知导师小心外,也做不了更多。
于是她给夏安发了一份魔法密信,没忘记叮嘱一句“小心普雷尔公爵”。
………………
一点蓝光在灰黑雾气中闪烁了几下,依旧顽强的向雾气中的身影接近。但雾气太浓,挟带着的腐化之力太可怕,蓝光崩解为纯粹的魔力波动,不甘心的消散。
夏安看了看应该是魔法密信的波动,又看看脚下两具套着白袍的尸体,嘀咕道:“应该是提醒我有陷阱吧,不过晚了哟……”
他抬头拔出钉在额头上的一枝弩箭,弩箭的箭头还飘着黑气,伤口流出的血水也是黑的。
金光在伤口上流转,血水渐渐变红,但夏安的脸色也渐渐变白。
“他们还真找到了对付传奇的办法,虽然我离开就行了……”
雾气前方还跪坐着数十个白袍人,不少人在拼命挣扎,夏安苦笑:“可我怎么能丢下圣武士不管呢?”
传奇圣武士继续前进,不断有长剑自手中跳出,在身侧急速旋转,化作虚影,挡住周围不断射来的弩箭,爆出点点火星。
白袍人分散在雾气中,当夏安来到一个白袍人身前,割断身上的绳索时,白袍人扬手射出一道黑气,在夏安脸上溅起一片金黄碎芒。
弩箭钉在夏安脸上,夏安的长剑也穿透对方的胸口。猩红血水在白袍上急速蔓延,又急速褪变成黑色。
夏安摘下白袍人的头套,露出一张表情僵滞在惊喜和错愕之间的面孔。这是个中年人,头发扎成密密麻麻的小辫,密布的疤痕如勋章般记录了他那应该是杀手的峥嵘生涯。
“还好,杀对了。”
夏安松了口气,再对已经死掉的中年人说:“是什么让你产生了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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