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傻言语中,前方刚骑车几十米的秦文突然一个摇晃,轰的就从自行车摔了下去,等他起身又是摇摇晃晃,走路都不稳。
“这是脱力了。”
唐准水感术都放了出去,仔细观察秦文状态,伤势不算太严重,他也没有生命危险,但累的疲倦的要脱力到近昏迷了。
正感应着秦文重新扶好车子才骑出去,又摔倒,这次再没起来,但他还却带着一脸激动和欣喜,眼皮都合上了嘴里却不断打气低语,“站起来,你能行,小正,爸爸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秦文,你能行的,这一点小事绝对难不倒你。”
…………
打气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不可闻,但秦文呼吸声却很急促,喘息后他还是又站了起来。
欣喜看一眼南方,再次扶起了车子。
“只是粤东而已,从宁城到粤东只有一两千公里,当年红军长征步行都能翻山越岭,这点距离算什么。”
“但一两千公里还是太远了,我已经抢了两辆自行车,抢了一次吃的,下次要不要抢个路人?大不了记住他,以后有机会多回报一些。”
“不行,抢钱绝对不行,万一我被抓了怎么办,可不抢钱,真要骑车过去时间太长,每多一天小正就可能在那里多受一天苦。及早赶过去才能早点找到他,见到他啊。”
…………
秦文自言自语越来越多,最终还是又骑上车,出发了。
唐准听愣了,秦文骑自行车的目的地是粤东省??那么多伤不管,抢劫的事都做出来,累的几乎昏迷还在坚持,原来是为了找儿子?
这是,父爱如山?
想着时秦文再次摔倒,这次彻底昏迷。
唐准下车上前,招呼费立群帮他专业包扎治疗时,大傻则拿出身份证笑了起来,“呵,这家伙还挺帅。现在模样狼狈的几乎变形了,到底什么事这么执着啊。”
看一眼身份证唐准拿出手机,拨给了宁城公安局一个以前留过电话的副局长。
“冯叔叔,我是唐准,向你打听个事,你们知道一个叫秦文的么,身份证是宁城人,……”
唐准还没说完,冯局长立刻大惊,“秦文?那个家伙……出什么事了小准,他不会偷抢到你身上了吧?”
唐准没说完,冯局长就开声打断,语气都一下子变得唏嘘起来,“小准,要是这个秦文惹了你,嘿,我和他不熟,但也挺可怜他的,这家伙的确让人可怜又让人佩服,如果是小事的话?”
“没有,我只是见他在国道上昏迷了,看身份证发现的,好奇就问几句。”
唐准哭笑不得,自己问个人那位局长就以为自己要收拾谁?
“路上昏迷了?国道上,城外?这家伙又被谁骗了吧,年前才来一出步行去淮江省,累晕三次被好心民警救助,去了才知道是个假消息,这又打算去哪?真不省心。”
“儿子丢了做父母的谁都不好受,但三年多下来,几百万家财散尽还欠债百万,老婆都跑了,没人再敢借给他一分钱还不放弃,找到哪是哪,不是民警可怜他就冲他几次抢劫,早关起来了。”
冯局长话语刚落,不远处费立群也发出一声低呼,“好家伙,这么多老茧和血泡,他是怎么练出来的?”
费立群处理秦文腿伤时,发现鞋子里也有血迹,刚脱了鞋就发现秦文双脚简直恐怖,一层层血色下是几个磨破的血泡,但更多还是各种厚重密集的伤痕、老茧等等。
疤痕和老茧都几乎快成一层鳞甲了,但这是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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