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把冯岑岑安排在公主的宿舍,还叫两个妹子陪着她,随后,我们三人,开着车来到了沙场辖区派出所。
一路上,我都沉默着,眉头皱得很深。
李琦,这个从来没想来夜场上班的青年,今天居然单枪匹马和天堂的骨干二哥对上了,并且两败俱伤。
不管什么原因,他今天是特爷们儿。
但爷们儿后面,到底隐藏了多少鲜为人知的情绪呢?
买车的时候,他和张海龙有了点小矛盾,这点小矛盾,是三人的收入差距带来的,也有小雨枕边风的因素,但为什么,刚甩棍砸在身上的时候,他依然喊着“张海龙是我大哥”呢?
依然叫着,敢惹龙家军,就让你跪下呢?
这个在工地,勤勤恳恳干了几个月的青年,会在小雨**私利的怂恿下,走进黑暗吗?
这个一直让龙哥保护的弟弟,也会急需那种不菲的灰色收入吗?
当你成为大哥,我依然为你开疆拓土,当你还是小弟,我永远站在你身后,他的行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兄弟。
“兄弟”二字,情比天高,义比海阔。
事发后两个小时了,李琦都没告诉张海龙,甚至在被抓紧派出所,小民警提醒可以打个电话啥的,他都说不用。
派出所,某个房间。
没有小说中那些照的眼睛生疼流眼泪的灯光,更没有啥暴力执法。
一切都很正规,显得相当平和。
房间里,一台电脑,两个凳子,一张桌子,其他别无一物,一看,就不是审讯室。
李琦肩膀上帮着绑带,耷拉着肩膀坐在凳子上,而他对面,则是一个带衔的中年,来的时候,看见这些人都叫他所长。
“抽烟不?”中年表情和蔼,拿出一包很普通的红双喜拆开,递来一支。
李琦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接过香烟,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烟抽到一半,中年警官发话了:“小伙子,知道为啥抓你进来不?”
“呵呵,不就伤人么?”李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仿佛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
“呵呵,知道就行,”中年笑了笑说:“你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肯定够拘留了。”
“呵呵。”李琦同样笑了笑,没啃声,更没有傻逼逼地去问,问啥只抓自己不抓那个二哥。
看他的样子,中年淡笑着说:“你来之前,沙场老板,张五子就给我打了电话,事情经过我也清楚,几十个工人看着的,呵呵,说实在的,你们是受害人,但我不能放你,你明白么?”
李琦无声地点点头,淡然地抽着烟。
中年看了看他,将烟盒丢在桌子上,临走之前说了一句:“找你家人,往上使使劲儿吧,唐坤要砸倒的人,进去了,就不好受了。”
而与此同时,我带着马军,张五子赶到了辖区派出所,直接闯进了所长办公室。
“哎呀,老张,闲着呢?”
一进屋,张五子就熟络地散烟,并且招呼我们坐下,好像来到自己家一样随便。
中年打量了下面色阴沉的我和马军,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沙发上和我们相对而坐。
“一笔写不出个张,有些话我就直说了,这事儿,我没能力,唐大善人肯定找了上面的人,呵呵,五子,希望你能理解我。”考虑了下,所长组织着语言说道。
张五子笑道:“那是那是,我们不能让你为难。”
“张所长,你就告诉我,谁给你打的招呼就完了。”我***现在十分生气,我兄弟被抓进来了,那个二哥却安然无恙。
而这件事情,唐坤仅仅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就办成了。
可想而知,这个靠着人脉吃饭的唐大善人,在八里道的关系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