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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浪漫之吸引,亲密的幻想——牵手、亲吻、拥抱以及午夜时分的甜言蜜语。但这种浪漫的爱情大抵根植于每个爱侣不自觉地投射在对方身上的那种浓烈的爱情幻想上的。
恋爱场上,男女真正的亲密行为,都是建立在相互信任、共同兴趣以及双向沟通上的。典型的恋爱不外乎总是隐藏及忽略双方存在的差异,而只寻觅及称颂表面上的相似性。平傃清楚。
被平傃戏谑为爱情专家的方晟知道自己的魅惑力,继续施展自己的口才:
“在恋爱初期,可能双方的核心信念、感觉、期望都只有一小部分的交集。但之后,爱侣们常以混淆情感上的亲密关系来欺骗自己。”
“胡说,大部分的婚姻都是在浓情蜜意的迷雾中许下承诺的。”
平傃就是要打别。眼神却是娇羞的热烈的亮晶晶的。
方晟不管她的狡辩,依旧昂扬着情绪,言辞却艰涩地表示:
“爱侣们总是会觉得相处的时间不够,对彼此所言所思感到十分着迷,从早聊到晚也不嫌累,反而激情亢奋异常,几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刺激、很有趣,无论走到哪儿,好似世界只遗剩下他们俩,旁若无人,疯疯癫癫。
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到永远永远,也只愿自己能随心所欲地拥有这段时光,保持这段情感,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半年一载后,热度消散,彼此开始了彼此的伤害、怨恨、疼痛,爱已然沉浸深渊。”
平傃是经历过她所谓的爱情的,更听和见过所谓的悲伤离合的感情。
但是,三十岁的年龄并不能昭示她真实的心境,外表上的年轮只会给予人们一个错误倾向。
她内心深处明白,她这个外表靓丽的女人,骨子里透着的都是相信这样一种爱情:可遇不可求的。
惟有她尚未邂逅吧?所以她一直是有所期待。
所以她疑惑她血液里流淌的真是曾经的那个叱咤风云、享誉通海市的女干探平傃的鲜血吗?面对自我的异化,她虚妄苍茫魅惑。
但平傃没有料到方晟这样一个恋爱专家竟然也有失控的时候。简直就叫她大跌眼镜。
面对方晟滔滔不绝,面对他的倜傥不羁,她实在忍不住,就猛然问:“喂——问下,十年前你干嘛要在凌晨时刻,在酒店客房,**女人?”
方晟当即身子一震,全眼都是恐慌,身子也愣怔,大概这样沉吟良久,才避开平傃的火眼金睛,讥讽似的说:
“鬼——我会干那种缺德事?
告诉你——我方晟,花心大萝卜不假,女友多得去了,根本不可能做这种违背女人意愿的坏事!
嘿嘿——不过,对你——却是另一说哦!”
平傃气绝,也恍惚,更怀疑。
难道——这就是缘分?前生后世,他们就必得如此邂逅?
现在的她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就是那晚上的暴君。
思一思,DNA结果也该出来了吧?又会是怎样的呢?平傃望眼欲穿。
第一次被强吻,虽说只是嘴唇碰嘴唇,病床上的平傃一推开他的拥抱和魔爪般的嘴唇,就恶狠狠地边擦嘴巴,边嚷嚷:“你——干嘛——干嘛呀!”
虽然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比自己要年长两岁,又是大富豪、大总裁、大博士,心就一沉,又一升,很是复杂。
“您”也就变成了“你”,觉得面前这个博士总裁不再能让她心理上有一份崇仰。
强忍纠结之意,平傃微笑,说:“有一个原则。坚决不找多金男人,哪怕很有好感。”
“不会吧?我可是钻石王老五喔。嘿嘿,那,只做一般朋友呢?”
一般朋友?一般朋友会强吻?平傃横了一眼方晟,见到的却是一脸的俏皮,闪闪烁烁的亮眼,还有嘴角的那一抹微微上翘。
看来这个有着直挺大鼻子的深眼窝的未婚男人,对刑警有一份特别的偏好。
不然才不会对她这个警花级的人物如此情有独钟。
平傃沉下脸色,严肃地告诫道:
“朋友可能性也不大。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适合你的小女人,但绝对不会是我,所以我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你——你也看见了,我的女儿都已经十岁了。
我们俩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可能性!”
说完,平傃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心灵深处升起来的一种不舍的情愫,便很后悔这般强硬的言辞,但也只能继续硬撑着了。
她的脸色继续阴沉冷漠,眼睛却不再瞪视、凝眸而合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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