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红烛摇曳,寂静的夜里,传来木板晃动的“嘎吱”声,刻意压抑的呻吟与粗重的呼吸形成鲜明的对比,随着木板节奏越来越快,陆姨娘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痛并快乐的压抑嘶吼过后,木板停止了声响。
一直紧张注意隔壁屋子里情况的陆姨娘重重呼出一口气,闭眼,调整自己的情绪,再睁眼时,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
翌日,陆姨娘比往日晚起了一个时辰,在丫鬟的伺候下用了早饭,才吊着嗓子说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红香战战兢兢地进来了。
陆姨娘仔细打量着红香,本就是一容易让人滋生保护欲的女子,在经了人事之后,多了一番风韵,青涩的成熟中,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这,才是最吸引琴东山的。
跟在琴东山身边这么久,陆姨娘自诩很了解琴东山床上的那点喜好,否则,她也不会在纪氏的眼皮子底下分一杯羹。早就知道琴东山的恩宠不值钱,可更明白,她要想在相府活得自在,就得抱住琴东山的大腿。
“姨娘……”红香噗通一声跪下。
陆姨娘勾着唇角,“你这是做什么,昨儿才破了身子,今儿可得仔细些,坐下说话。”
红香犹豫了下,终于小心翼翼地坐在绣墩上,双手覆在大腿上,腰板挺得笔直,若是仔细看,不难看出她眼底的紧张与害怕。
“瞧瞧,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
“不是的,姨娘,”红香诚惶诚恐地打断了陆姨娘的话,“奴婢只是……”
“好了,”陆姨娘说道,“既然是我做主给你开脸,自然是放任了你的行为,你能走到哪一步,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的老子娘想想,一家子的人还指望你来养活,你那瘸腿的大哥还要娶媳妇,我不过是指了一条明路给你,能不能好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
“是,姨娘,奴婢都知道了。”再抬眸时,红香眼底尽是坚定。
红香虽是开了脸,可身份只是个通房丫鬟,所以陆姨娘也只是事后让人向白芷水禀报了一声。
妾的身份就已经够低贱了,更何况是一个通房丫鬟?
这是陆姨娘院子里的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不过是女人间固宠的手段罢了,没有人放在心上。
除了,纪氏。
挥袖,桌上的茶具应声落地。
“我倒没瞧出来,陆氏的野心竟然这么大了!”纪氏生气,不知是因为陆姨娘的大胆,还是因为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当年,她何尝不是这样一步步地过来的?
不断试探白芷水的底线,步步为营,发展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蚕食白芷水的权利,最后,整个后院都在她的掌心里。虽然,因为身份的关系,最后还是交还给了白芷水,可尝到了权利与地位的纪氏,怎会轻易放手?
“娘,女儿觉得陆姨娘这个人,还是早点解决得好。”琴明月认为陆姨娘的行为,不仅是挑衅了纪氏,还打了她的脸。
她现在是太子妃,陆姨娘挑衅纪氏,就是在挑衅她!
做了太子妃,琴明月更加无法容忍别人踩在她的头上,琴琬她是暂时动不了,可其他人……
她也可以尝尝捏死蚂蚁是怎样的快、感了。
“不急,”纪氏神神叨叨地说道,“她现在怀着身子,动不得,一动,谁都会怀疑到我头上,更何况……”
纪氏冷笑。
“琴明柔的好日子近了,怎么着,我也要让陆氏看着她的女儿出嫁。”
“娘,那端王世子那边……”琴明月两眼一亮。
说实话,她对纪氏要帮着琴明柔嫁进端王府是很不满的,她并不希望其他姐妹嫁得好。
姐妹情深?
互相帮助?
呵,那些都是假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谁不是帮衬着夫家,为了稳固自己在夫家的位置,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而且,琴明月还扭曲地认为,她是太子妃,就该在姐妹中高人一等。
“陆氏最近太得意,忘记我的手段了,我能给她富贵,也能让她生不如死!”纪氏的声音带上了杀气,“原本,我还同情她,看在她这些年懂事、本分的情分上,为明柔寻条好出路,没想到,她竟然有了野心。有野心是好事,可总得付出点什么。她那么在乎她的野心,那就要舍得琴明柔的幸福。”
琴明月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