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同样的,我也维护尚书府的脸面,我儿子是有隐疾,可不能因为这样,就要被戴绿帽子,还有……”再抬头时,眼底是赤、裸、裸的杀气,“我儿子为什么会这样,琴夫人你最清楚,这是你们相府欠我的!”
“我们已经赔了一个女儿了,俞夫人还想怎样?”琴明月也强势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必须得用雷霆的手段解决。
“赔了一个女儿?”俞夫人怒极反笑,“这样的女儿,我们尚书府要不起。”
“那俞夫人的意思呢?”说这话的是白芷水。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俞夫人绕来绕去,就是不说重点,摆明了是有要求。
果然,俞夫人再开口时,说道:“按理说,琴明柔这样,是断不能进我们尚书府的,可两人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我儿子的情况……的确是委屈了琴明柔。可这是你们欠我们的!再说,琴明柔虽然是完璧之身,可大家都是过来人,知道有些东西是可以弥补的,单看手段了。”
“俞夫人,您什么意思!”陆氏护短地说道,“我们相府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就这般不堪?我们相府是比不得百年世家,可怎么说,也是清贵之首,规矩严谨。”
“哈!”俞夫人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出了声,“规矩?相府的规矩我早就领教过了。”
“你……”陆氏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反驳。
“既然这样,那俞夫人明说吧。”白芷水神情淡淡地说道。
俞夫人也不扭捏,开口道:“我家老爷一向最疼爱沛哥儿,如今沛哥儿这样,我家老爷很伤心,以至于在处理政务的时候难免会分心。工部虽然不是最重要的部门,可每年春夏的时候,都是最繁忙的时候,如今,我家老爷又要忙朝堂上的事,又要照顾我家沛哥儿,偶尔会力不从心,所以……”
这是转着弯子要他们帮俞荣调动了。
话说回来,今年的调动上面似乎还没动静呢,转眼就要端午了,一点风声也没有。
俞夫人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提出了要求,一点也不在乎身边的张夫人。
张夫人是威远侯府的夫人,有爵位傍生,不在乎官职,可他们不一样,不管是琴东山,还是俞荣,都是白身出道,官职对他们很重要。
琴明月微微变了脸色,俞夫人这样说话,显然是把她排斥在外,或者说,压根就没想过要与她谈判,说直白点,她眼中根本就没有她这个未来的太子妃!
攥紧手里的手帕,琴明月悄悄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压住心里的怒火。
不,不是现在。
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些人踩在脚下,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是相府最有出息的女儿!
“俞夫人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白芷水打着太极说道,“我家老爷虽然是相爷,可不负责吏部,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不是我家老爷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的官职调动都得看吏部的脸色。”
俞夫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琴夫人,我也不和你绕弯子,这事,我求到了你头上,而不是琴大人面前,想来,琴夫人明白我的意思。”
一边的琴琬暗暗点头。
俞夫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么护国公出面,要么她出面,得把这件事解决了。
“这个,我不能马上回答你。”白芷水说道。
俞夫人点头,“那是自然,只是琴夫人也得说个时间,我们不能一直等下去。”
白芷水沉吟了几秒,答道:“三日吧,三日后,我会亲自到尚书府。”
“那,我就等着琴夫人了。”俞夫人干脆地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琴明柔一眼,与张夫人离开了相府。
琴琬歪着脑袋看着两人的背影。
她,看出来了。
俞夫人与张夫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两人一唱一和,演了这么一出,逼迫她娘亲做出让步。
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利益最大化,琴琬承认俞夫人有几分本事。
其实,这么亲事大不了退了就是,反正以俞沛的情况,盛京里也不会有家世相当的人愿意把女儿嫁进尚书府,可琴明柔与俞沛的亲事是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琴明柔是相府赔出去的女儿,真要退了亲,相府就在风口浪尖上了,更何况,这次的事,还真不知是谁勾引谁呢!
琴琬朝脸色惨白的琴明柔看去。
张夫人这次的态度与上次明显不同,以她对张小世子宠溺的程度,断不会轻易妥协,所以尚书府与威远侯府在某些利益上,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