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去看看他。”
琴明轩将院子里的人全都清出去了,一个人待在书房。
朝堂上的事愈演愈烈,他一个新手,完全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又不敢贸然找上琴明月,要她在太子面前为他说几句话,请太子出面平息这件事。
他一个新入仕的人,怎会与太子有瓜葛,那不是赤、裸、裸地告诉众人,告诉圣上,他是太子的人吗?
而且,这件事就是太子出面,也不一定能保下他,他不是办事不利,而是德行有亏,个人原因,让太子如何保下他?
烦躁地将书扔到一边,透过窗口看到如嫣进院子了,眼睛一紧,正想训斥几句,瞅到如嫣身后的琴东山,琴明轩立即起身。
“爹。”琴明轩眼底隐隐露出几许期待。
琴东山心里一软,终是点头道:“我们父子俩很久没一起喝酒了,今儿有空,我们一起喝两杯。”
琴明轩眼睛一亮,忙将琴东山请进了书房。
如嫣站在门外,“老爷、少爷,你们先坐坐,奴婢马上去做两个小菜。”
琴明轩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难得没有对如嫣恶语相向,“先把酒拿上来。”
如嫣得了指令,先到小厨房拿了壶花雕,又将花生装了一盘,端进书房,然后才开始准备炒几个小菜。
琴东山与琴明轩喝了两口小酒,开口道:“这次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琴明轩一脸愧色,“是明轩让爹操心了,这事是明轩没处理好。明轩没有听爹的话,合该有这一劫。”
琴东山语重心长地说道:“玩个女人而已,本没什么,只是你阅历尚浅,很容易着道。如嫣的事,爹已经查清楚了,与王志锐没有关系,你要是想留下她,也不是不可以。”
“爹……”琴明轩狐疑地看着琴东山,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毕竟也是你的女人,爹也希望你身边能多几个贴心的,女人而已,就当是养个宠物,看着顺眼就留着,觉得碍事,扔了就是。卢燕进门还有几个月,你现在身边没人,也是不妥。日后,卢燕进门了,要是容不下她,弄出去就是了。”
这是要留如嫣一条命了?
琴明轩不明意味地点头。
“至于朝堂上的事……”琴东山皱眉,“是麻烦了些,所以,我准备去找琴琬。”
“琴琬?可是她巴不得我们出事,怎么可能会帮我们?”琴明轩问道。
“她会帮忙的。”琴东山笃定的说道。
琴明轩顿时明白琴东山话里的意思了,心里虽然期待,可更多的却是担心,琴琬真的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拿捏吗?
琴东山与琴明轩一直聊到半夜,送走了琴东山,琴明轩意味不明地看着如嫣。
如嫣畏缩地站在门边,“少爷,对不起,是奴婢自作主张了,奴婢只是紧张少爷,看到少爷这几日茶饭不思,心里郁卒,想着少爷一定是有心事,心里跟着着急。所以,今儿遇到老爷,奴婢就擅自做主,把老爷请来了,请少爷责罚。”
如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琴明轩在原地站着,良久,才伸出胳膊,扶起如嫣,皱眉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如嫣受宠若惊,这是她进相府以来,琴明轩第一次和颜悦色地与她说话,更是第一次关心她。
深吸两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如嫣惶恐地说道:“这些日子,奴婢担心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没什么胃口。”
琴明轩心里清楚如嫣为何会消瘦,她此时的回答,让他很满意,是个识大体,懂规矩的。开口时,语气又轻缓了几分,“今儿的事,我没有怪你,相反,我还要感谢你能把父亲请过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也是心情不好,所以忽视了你,对你的脾气也不好。”
边说,边抚上了如嫣的头。
如嫣含羞地垂着脑袋,不自在地揉着衣角,“能帮到少爷,奴婢心里也很高兴。”
琴明轩眸色一黯,将如嫣横抱起,进了卧房。
因为被弹劾的事压抑了太久,乍一下解脱出来,琴明轩格外放纵,也格外卖力,足足折腾到天亮,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忍着浑身的酸痛,如嫣帮琴明轩穿戴好了,又送他进了书房,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