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一众少爷小姐。可到了需要县主的时候,县主忘恩负义,虽说没有落井下石,可她冷漠的态度无疑是在戳老夫人的心窝子啊!”
琴琬眼睛一瞪!
果然,跟在琴老夫人身边久了,连个下人都这么会说话,在替自己辩解的时候,还不忘捧起纪氏等人,连她掌管中馈,都是替她母亲分忧,是因为她母亲不做自己分内的事,纪氏不得已才接手,还得忍受外面的流言蜚语,忍辱负重。
“罢了,罢了。”琴老夫人摇头。
“说完了?”萧景行温吞吞的一句话,让堂上悲戚的气氛骤然一滞。
冯嬷嬷抬头,“萧大人,事情都是民妇做的,民妇认罪。”
萧景行摇头,“心思这么缜密,行事这么严谨,本官瞧着你不像是个下人,比当家主母还厉害。”
冯嬷嬷苦笑,“民妇在后宅呆久了,什么腌臜的事没见过,见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萧景行点头,“这话不假,不过有一件事本官很奇怪。”
“大人请问。”冯嬷嬷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萧景行问道:“你买、凶杀、人,最后却是琴东山命丧黄泉,严格说起来,琴东山是你害死的。”
冯嬷嬷不答话只冲着琴老夫人重重磕头。
琴老夫人长叹一口气,闭眼,转着手里的佛珠。
萧景行又说道:“本官就奇怪了,你买、凶杀、人,安平县主如何会提前知道,还设局将琴东山拉进来了?”
冯嬷嬷脸色一僵,“这个,民妇不知。”
萧景行摇头,“安平县主是有多恨琴府,明知道自己有危险,不惜置身其中,也要把琴东山拉下水。”
“那是县主聪明,知道利用机会。”冯嬷嬷语气平淡地说道。
萧景行笑出了声,“那县主真是好本事,知道这件事成了之后,会闹这么大,知道圣上会让大理寺来处理这件事,知道本官会抓着这些人,还她清白。”
周围的人嗤笑。
冯嬷嬷是把他们都当傻子不成?
若是没有后面的这些事,安平县主差点就要被定罪了,冯嬷嬷居然还敢说县主会利用机会?
若县主真要对琴东山做什么,直接让人在暗处动手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多事,还差点让自己入狱?
冯嬷嬷也知道自己的话站不住脚,可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挺住。
“这个,本县主忘了说件事了,之前,是琴明箐找上本县主,说有人要对本县主不利,要本县主小心。”
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记?
主审官已经无力指责琴琬的作了。
“琴明箐,你从实招来,究竟是谁买、凶杀、人?”
“是……冯嬷嬷。”琴明箐硬着头皮说道。
萧景行嘴角的笑容更深,“你知道了这件事,不在第一时间找琴东山或者琴老夫人,而是找上了县主?”
“民女是想向县主提个醒,让她提防一些,而且,这事关系到县主的安危,由她出面最好。”
“既然这样,那你先前又说本县主怂恿你把琴东山支到相国寺,你明知道本县主出行有危险,还把琴东山支过来,是想做什么呢?”
“民、民女以为,县主既然能出行,想必冯嬷嬷买凶的事已经解决了,县主是想与父亲缓解关系,让民女帮这个忙,把父亲支出来。而且,民女虽然知道冯嬷嬷买凶的事,却不知道这些人会在相国寺动手,所以父亲……”
琴琬摇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冯嬷嬷买凶的事,琴老夫人都不知道,偏偏你就知道了。也是哦,你一直跟在琴老夫人身边,能知道冯嬷嬷的事也不奇怪,可你明知道这件事这么大,你又一向敬重琴老夫人,你不与琴老夫人商量,偏偏找上本县主,你是笃定本县主不会把冯嬷嬷怎样吗?还是认为,本县主只会处置冯嬷嬷,而不会对她的主子怎样?”
“冯嬷嬷的主子是您的祖母。”琴明箐冷声说道。
“所以,本县主只会认为这件事是冯嬷嬷的个人行为,而不是琴老夫人指使的?”
琴琬的问话引得众人又是几声嗤笑。
这种事,没有主子的授意,哪个下人敢这么做?
琴明箐若是真的为琴老夫人着想,一定会先告诉琴老夫人,让她拿主意,一来,琴老夫人是长辈,二来,冯嬷嬷是琴老夫人身边的人,若是此事败露,琴老夫人也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