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生意?”想了想,薛玉也就明白琴明轩的意思了。
狼爷恐怕早就知道,不管他与章睿舜合作什么生意,日后都是保不住的,为了自己着想,又为了能向章睿舜表明自己的忠心,所以只合作一种生意,日后,这门生意被章睿舜收到手里,他也不觉得可惜,就当是花钱买个高官厚禄和安稳的保障。
只不过,他们现在就要仔细想想与狼爷合作什么生意,才能保证章睿舜的开销了。
“殿下可有交代什么?”问话的薛玉见琴明轩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这是章睿舜交代琴明轩的事,他作为同僚,可以关心几句,却不会问得太详细,要避嫌。
琴明轩虽说不能说得太详细,却还是补充了一句,“之前有门生意,殿下是一直做着的,前段时间盯得紧,殿下就暂时停下了,现在有了狼爷的路子,殿下有自己的人脉,准备再做起来。”
“这是好事,”薛玉鼓励地拍了拍琴明轩的肩膀,“你可要好好干,殿下把这么大的事给你了,你的机会来了。”
琴明轩自然是知道的,他要的,不就是个机会吗?
不过,他现在没有功名,没有官职在身,事情办得再漂亮,也不会加官进爵,最多就是被多打赏一些银子,心里的落差不可谓不大。
“暂时忍忍,”薛玉叹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是念旧情的人,你又是个有本事的,殿下不会忘了你功劳,日后等殿下成事了,你也出头了。”
琴明轩感慨地点头,“你说的,我都懂,就是不甘心。”
这是琴明轩第一次对外人说出自己的情绪,也是把薛玉当自己人看了。
薛玉理解地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好好运筹帷幄,你一样可以站起来。”
这点,琴明显一点也不怀疑,他不仅会重新站起来,还会站得更高更远!
对未来,琴明轩踌躇满志,男人,终归是要以事业为重的,所以失去孩子的惆怅也就困扰了他一小会儿,翌日,就让人把死婴弄出去埋了。
直到这个时候,纪氏才放心了,琴明轩没让她失望。
“小姐……”飘红犹豫地看着如嫣,见后者脸上没有不耐的情绪,才硬着头皮说道,“就这样让他们把、把孩子埋了?”
“不然呢?”如嫣反问。
飘红咬牙说道:“怎么着,也要把孩子放几天吧,这么快就埋了,琴明轩那边……”
如嫣不以为意地笑了,“放得再久,该忘的时候还是会忘,琴家的人,你还没看明白吗?”
“真是可惜了,”飘红惋惜地说道,“若是好好利用那个孩子,还能离间纪氏与琴明轩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飘红私下就直呼琴明轩的名字了。
如嫣轻笑,“这对母子如今已是面和心不合,我们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多挑拨几回就行了,没了孩子,我们还有别的道具。”
对于自己的手段,如嫣还是很自信的,反正这个月她坐月子,有的是机会。
接过飘红递来的鸡汤,如嫣嫌弃地吹开汤面上的鸡油,抿了一口,才说道:“我们暂时低调几日,等女医来给我复诊的时候再说。”
那个时候,就会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纪氏一点也不担心琴宅的后院会怎样,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人可以兴风作浪,毕竟这个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太子府出事了!
出事的是苏梦之,虽与琴明月,与琴宅没有关系,可苏梦之大着肚子,这个时候出事,对琴明月不利,所以她是冲着琴明月去的。
这是纪氏从琴明月这里拿了银子后,第一次来太子府。
琴明月没有多余的表情,不那么亲昵,却也不疏离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姨娘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纪氏笑得不自然,可这里是太子府,琴明月虽说是她的女儿,可是是太子妃,她一个普通百姓拿什么乔?
好在琴明月也没为难纪氏,想着琴明轩那日与她说的话,再开口时,语气缓解不少,“是苏良娣自己不小心,滑了胎,和本宫可没关系。”
“太子妃坦荡,可外面的人不这么想。”纪氏对琴明月的称呼也变得正式多了,母女俩多少有了膈应。
琴明月不以为意地笑了,“外面的人要怎么想,本宫奈何不了,可苏良娣却是赖不到本宫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