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兆尹那里,这下事情大了,看云家如何收场。”
琴琬打击道:“云家怎么说也是百年世家,还处理不了这点小事?更何况,打斗的是那些流民,关云家什么事?云家好心好意举办了义卖,筹集银子做了善事,出了这样的事,问题还在那些人身上,和云家有什么关系?”
“那就这么算了?”桂圆失望地问道。
“这就要看京兆尹如何结案了,”琴琬笑眯眯地说道,“不管这事最后的结果如何,都扯不到云家头上,不过,云家的人倒是可以再让云挽歌露次脸。”
迎上桂圆狐疑的目光,琴琬解释道:“云家可以为自己的‘疏忽’再发起一次善举,为那些死去的人做点什么。”
“小姐,您别说,依云家的性子,八成还真做得出来,都是写些君子。”桂圆说着说着,又开始愤怒了。
琴琬好笑地摇头,“其实,云家现在最要做的,还是找出究竟是谁在背后给了他们一刀。”
“小姐,怎么说?”桂圆贼呵呵地凑了过去。
琴琬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绝对不是所谓的巧合。”
“可是,那些流民就是因为争夺棉衣棉被打斗而死的,谁吃饱了撑着没事,拿他们做文章?”
琴琬解释道:“以云夫人的性子,事情不会只做一半,既然是为云挽歌造势,那就会有始有终,那些老弱妇孺是守不住那些东西的,所以云夫人肯定早有准备,在她眼皮子底下还出了这样的事,就不是简单的滋事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说,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引导?”桂圆顿时来了精神。
琴琬不确切地说道:“我也只是这么猜测罢了。”
“小姐说是,那就肯定是。”桂圆对琴琬可谓是盲目的信从,反正自家小姐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
琴琬笑了笑。
这是唯一能解释这件事的了,若不是有人与云家作对,以云家的谨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虽说死的是流民,可到底是因为那几件棉衣和棉被惹的祸,真要追究起来,也是云家的原因。
会是谁呢?
琴琬不禁细想。
萧景行是不可能的,不是说萧景行没那个能力,而是因为萧景行答应过她,只要她不开口萧景行就不会插手。
“看来,云家就是出了个皇太后和皇后,还是有不少人见不得他们过的好。”桂圆幸灾乐祸地说道。
琴琬不置可否。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不管你位置再高,手里的权利再大,总有那么一些人见不得你好,千方百计地把你拖下来,不一定要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单纯地看不顺眼罢了。
“小姐,您还别说,奴婢回来的时候,听说云挽歌还真准备再做一次,上次是施粥,这次是施馒头,想是到年底了,也要让那些流民吃顿好的。”语气里是这么也掩饰不了的鄙视。
“这倒很符合云挽歌的形象,”琴琬不以为意地说道,“云挽歌是菩萨转世,自然要以百姓的疾苦为重,只是不知道以云家的财力,还能支持云挽歌几次。”
云家不缺银子,可这样的义举确实很花银子,而云挽歌是要大造声势的,规模越大,花销越多,云家虽说是要捧云挽歌上位,可这样的举动多了,还是很吃不消。
更何况……
琴琬突兀地笑了。
人心本贪。
那些流民的贪婪一次次地得到了满足,便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等哪天云家不再做这样的事,流民就有意见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云家的人不会不懂,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因为这样最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云挽歌的名声抬到最高,再散布出去。
而且,一向清高的云家又怎会把这些流民放在眼里,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该感恩戴德了,若不是这些人还有用处,谁管他们的死活。
琴琬不禁有些期待,最后,究竟是云家利用这些流民博取了名声,还是那些流民占尽了云家的便宜。
“小姐,您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没完了?”桂圆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道。
琴琬点头,“这是云家自己的选择,他把百姓当猴耍呢,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到时候,谁玩谁还不知道呢。”
“就是可惜了,还要等段时间。”桂圆惋惜地说道。
“就这么没耐心?”琴琬好笑地问道。
“奴婢不是替小姐着急吗。”桂圆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对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琴琬突然问道,“明伟是不是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