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怒,“本宫才不是妾!本宫怀上了太子的子嗣,母凭子贵,不会是妾!”
这么快?
琴琬不禁朝琴明月的小腹看去。
琴明月小心地护着并不显怀的腹部,“没想到吧,本宫这么快就怀上了,太医已经给本宫问过脉了,孩子很健康,甚至连国师大人都给本宫算过了,这个孩子……很正常。不日,本宫就会生下太子的第二个孩子,这份殊荣,谁能比得了?”
琴琬压根就没听琴明月在说什么,而是神色古怪地看着她的肚子。
琴明月只当她是嫉妒,心里的得意更甚。
“所以,你们来,就是告诉本县主,你怀孕了?你怀孕了,和本县主有什么关系,找你的章睿舜去。”
琴明月脸色一僵,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大姐也是想着六妹妹在牢里无聊,所以才把这个好消息与六妹妹一起分享。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你……”
“月姨娘,你可要想清楚了,确定要把本县主和这个孩子扯上关系?”琴琬讥讽道。
琴明月顿住了。
琴琬现在是罪民,真要把琴琬说成是这个孩子的六姨,那……
幸好。
琴明夜暗自庆幸。
“六妹妹,除了这个好消息,大姐还有一个关于琴家的好消息。怎么说,你也是姓‘琴’的,这种事,你也该知道。”
迎上琴琬狐疑的目光,琴明月得意地说道:“因为二哥这次有功,圣上已经收回了之前的旨意,也就是说,二哥重回朝堂了。虽然不是翰林院,可好歹也是一个七品的官,以二哥的能力,以及殿下的支持,二哥日后的成就,远在父亲之上,六妹妹,你是不是很期待?”
满意地看着琴琬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琴明月多日积攒在胸口的郁卒终于灰飞烟灭,心情畅快不少。
琴琬盘腿坐在地上,回忆着这两日从白芷水嘴里问到的话。
那三千人,的确是护国公私养的兵,至于这些人的花销,白芷水没有说,琴琬也大概猜到了。
只是私盐……
她敢肯定,绝对与护国公一家无关,只不过对方栽赃得很巧妙,根本就没给护国公辩解的机会,那么多人的开支,需要庞大的银子,即使护国公没有做私盐的生意,也得做一个与贩卖私盐旗鼓相当的生意,才能豢养那么多人。
所以,不管怎样,护国公一家都是做了叛变的事,只有一个下场。
“可是,舅舅真的会做这种事吗?”琴琬靠在冰冷的墙上,望着黑漆漆的头顶。
前世,护国公一家被灭门,她单纯地以为一切都是因为她,现在看看,似乎……不是那样。
章睿舜最近意气风发,在解决了最大的阻碍后,他太子的位置坐得很稳当,而且,后院也传来了好消息,虽说对琴明月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期待,可这是个好兆头,他对琴明月的态度也有了几分软化。
云皇后与章睿舜洗脱了嫌疑,华贵妃又因为七殿下的事被打入了冷宫,一时之间,后宫无人能与云皇后对持,盛京的局势第一次如此明朗化。
云家那边,也一反往日的低调,先是出席各种聚会,然后在朝堂上的云家子弟们也因为各种功劳被接二连三地提拔,虽然老皇帝心里不愿意,可这些功劳都是实实在在的,不给点甜头,说不过去。
特别是云挽歌在民间的口碑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云皇后思忖再三后,终于向老皇帝提出了赐婚的要求。
老皇帝自然是不愿意的,原本以为这件事会被搁置下来,可是,在某日早朝的时候,老皇帝突然晕倒,众人惶恐了。
太医一拔接一拔地朝老皇帝的寝宫赶,头上冒着冷汗,云皇后与云太后更是守在老皇帝身边,只是大半日过去了,老皇帝不仅没有醒来,连病因都没查出来,直到国师来了,众人心里才稍稍安心。
国师皱眉,对守在床边的云太后和云皇后说道:“圣上无端陷入昏迷,本座只能尽力维持圣上现在的状况,其他的,还得要皇后和殿下来主持了。”
章睿舜作为太子,自然要在这个时候彰显他的特殊性了,在朝臣们的极力劝说下,章睿舜才极不情愿地暂时接管了朝堂上的事务,先前还虎视眈眈的众皇子们也都沉默着。
一连几日,老皇帝的情况都没有起色,章睿舜一直催促着太医院,甚至还张贴了皇榜,在民间寻求高人,整个龙都的人都知道,老皇帝可能命不久矣。
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边关不稳,为了稳定众人的心思,章睿舜决定冲喜!
看似荒唐,可国师却十分支持,还亲自算了一个好日子,就在五日之后。
这个时候,明眼人都清楚了。
章睿舜怕是准备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