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头。
那些人冲击的目的地似乎是大本营的后方!
挠了挠没有头绪的脑袋,琴琬心里却踏实了。
直到被护国公揪着回到军营,琴琬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这是……结束了?
期望的结果来得太突然,琴琬有些接受无能。
“胡闹!全都在胡闹!”护国公大怒,“你们兄妹俩一个比一个胡闹!娇娇,你擅自离开盛京,知不知道你娘亲差点把盛京掀个底朝天?这么关键的时刻,你不安安分分,还尽添乱!到了这里,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你向我保证了什么?胆子大了啊,能干了啊,可以一个人进死阵了,本事了啊!”
护国公劈头盖脸一阵骂。
琴琬垂目,看着自己的脚尖,温顺地听着护国公的训斥,心里却不以为意。
琴睿焯站在一边,同样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琴琬。
该!
琴琬白眼。
“娇娇,你在做什么!”护国公本来发泄得差不多了,一看到琴琬的白眼,顿时又炸毛了,“敢情舅舅说了这么多,你全当耳边风了是吧?啊,你现在本事了,可以擅自离开盛京了,可以进死阵了!”
明明已经说过的事,又被护国公翻出来了。
琴琬郁闷地叹了口气。
“你想过后果没有?万一路上遇到危险呢,要是你们在死阵里出不来呢?你是想让你娘亲同时失去两个孩子吗?你明知道你娘最在乎的就是你和睿焯,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怎么办?你体会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盛京那堆烂摊子还没结束,你倒是溜得快!”
琴琬心里哀嚎,面上却要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就是,太不省心了,”好不容易有人训斥琴琬,琴睿焯也跟着说道,“明儿你就跟着白叔回去,少在这里添乱。”
“我还没说你呢!”护国公话锋一转,转向了琴睿焯。
琴睿焯脖子一缩,顿时不语。
“出了死阵,也不和我们联系,怎么着,急着去抢功啊?”
“不……”
“不是?”护国公挑眉,打断了琴睿焯的辩解,“你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该知道一步棋子走错,满盘皆输的道理,你连现在的情况都没摸清楚,就带着你的人潜伏进对方的大本营,是怕死得不够彻底吗?”
“将军,我们……”
“我还没说完!”护国公根本就不听琴睿焯的解释,继续嚎道,“是,之前是给了你们偷袭的任务,时间都过这么久了,战场上的局势会变,任务没完成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别的方案。你想过没有,你的擅自决定会不会给我们新的决策带来麻烦,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琴琬偷偷冲琴睿焯眨眼:看吧,你也一样。
“你们在干嘛!”护国公自然是看到了琴琬和琴睿焯的小动作,心里更是气愤,“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们玩过家家的地方,你们这样,是枉顾跟随你们的将士的性命,是枉顾龙都的安危!这不是儿戏,是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存亡,关系到数以万计的百姓的性命!”
护国公恼怒的是,这两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一个举动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琴睿焯神色一凝,“将军,属下知道!属下不会枉顾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他们不仅是我的兵,更是守护龙都的顶梁柱,属下不会把他们当儿戏!属下之所以要继续任务,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深思熟虑?”护国公面露嘲讽,“若不是白副官及时赶到,你觉得你们还能回来?”
护国公嘴里的副官,是指白勇。
琴睿焯倔强地不说话。
这次他是差点酿成大错。
他带人烧了东桥大本营的粮草,却不想那只是个陷阱!
东桥大本营里的人早就撤退,留了个空壳子,那些所谓的粮草,也不过是障眼法,是引诱他们上钩的诱饵。
他以为任务完成,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中了对方的埋伏!
若不是白勇的军队及时赶到,他恐怕早就被利箭戳成了筛子!
也是他运气好,好巧不巧地,正好遇到白勇带人硬闯东桥后方大本营,也亏得探子给力,探到东桥的空城计,更是找到了粮草堆放的地方,不然……
“将军,”白勇接收到琴琬求助的信息,硬着头皮对护国公说道,“睿焯也是想给东桥一个措手不及,为我们争取时间,他们在死阵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出来了,让他们先休息休息,等他们缓过了气,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再说,我听下面的人说了,这次他们能出来,全亏了娇娇,这孩子也算是立了功。两个孩子也是想为你分担,也是为了龙都和百姓。既然娇娇知道错了,你也就别生气了,明儿属下亲自把她押回去。”
琴睿焯是军人,自然要遵守军法,他犯得错可以用军法处置,可琴琬不是军人,稍微训斥两句就行了,再说,以护国公护短的性子,他也不会对琴琬怎样,就是摆个长辈的架子训斥几句,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