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天非年非节非集,所以清远县城没了许多热闹。
临街的铺子都只有小二百无聊赖地站着,肩上搭着麻布,打着呵欠,偶尔有客人到了,个个都立时瞪大了眼睛,点头哈腰地将人迎了进去。
李花儿来过几次,也算是将这县城的主路走熟了,她先在街上慢慢地走着,想看看谁家有什么新奇的货色,而后,就到了南北杂货铺。
甫一进门,就见小伙计打着呵欠。
“齐兄弟日安。”李花儿对着这姓齐的伙计一笑,道。
看见她进来,那打了一半的呵欠,生生就被这齐伙计吞了下去。
“李姑娘来了?”齐伙计从柜台后面出来,打千儿笑道,眉眼都是弯弯的,和见了财神爷一般。
因着上次蟋蟀笼子的事情,李花儿便在这南北杂货铺出了名,柯掌柜的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店里的人千万要好好对待李花儿,莫要得罪了她。
要知道李花儿上次那套蟋蟀笼子,去了料钱,柯掌柜的还净挣了三百两。
三百两呀!柯掌柜还赏了他五两哩。
这齐伙计年纪不大,却是铺子里的伙计头头,自然不是傻子,心中知事得很。
南北杂货在平水州都是有名气的杂货铺,平水州大大小小二十六个县里,都有柯老板的生意,便是在州府的乔大人眼前,自家老板也是能略站站的。
就算是这样的南北杂货,齐伙计也没见过几笔净赚三百两的生意——毕竟他们买的是南北互通有无的寻常杂货,又不是那金银玉、或者珍惜药材的。
再说了,就算那金银玉器的生意,在平水州这样的地方,一年到头怕也难见这样大的生意。
小沈公子有钱,爱玩,为了这些玩物,可以不在乎钱。
而这钱,还就是因为李花儿的蟋蟀罐子赚的。
所以就算柯掌柜的不说,齐伙计也不会得罪李花儿。再加上第一次李花儿来,就是这齐伙计出来接待的,所以这齐伙计就借着那由头,每次都与李花儿亲近些。
既然是生意,李花儿的态度也很柔和,对齐伙计笑道:“柯掌柜的在吗?”
齐伙计一拍巴掌,遗憾地笑道:“姑娘来得不巧了,受府里大人的邀,掌柜的前儿去了州府,怕是要三四天才能回来呢。”
李花儿眉头轻轻一挑,府里的大人?莫不是说平水州的州令大人?
那齐伙计继续道:“掌柜的走之前,嘱咐了我看店,姑娘有什么事情,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李花儿展颜笑道:“上次掌柜的要我设计个好看的桌屏,务必要文雅些的,我回去想了个样子,不知道好不好。”
齐伙计听说,忙道:“姑娘做的,哪里有不好的?不知可否给我先看一下?”
李花儿一笑,自背上的小包袱里取了图纸出来,给了那齐伙计,笑道:“用料设计都在其上了,齐兄弟见多识广的,也帮着参谋一二。”
那齐伙计连声道“不敢”,摊开了那图纸,看了看。
李花儿说得客气,对这样子却很有自信,谁知那齐伙计看罢,竟然皱了眉头。
李花儿呆了呆,问:“怎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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