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所有人的离去,萧策愣愣地透过大堂看向外界明媚的阳光,那打在身上暖暖的光线,似乎第一次叫萧策不是那样的厌恶光明,不是那样的逃避着现实,一切似乎也会真的越来越好了……
而这边,回到顾云若院子里的叶承影,负着手,脚下的步子似乎有些加速,他走进院子内,看着刚从房内轻声出来的画竹,低声问道:“夫人可醒了?”
“未曾,小姐她,”画竹欲言又止,她看着叶承影的眼光多了些埋怨,方才在房内画竹看到自家小姐那露在蚕被外有些惨不忍睹的手臂时便红了脸,却又红了眼,这该是有多过分,才会连手臂都不放过,那被子下的身子定然是更加严重了。
不敢想象的画竹出了房门看到匆匆而至的叶承影,也下意识露出来埋怨的目光。
看到画竹的视线,叶承影抿唇不语,只是这么淡淡地看着画竹。
“姑爷,”尽管被这样冷冰冰的视线打量着,画竹还是忍不住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我家小姐身子没有那么好,下次,下次能否体贴些!”
面对着来自丫鬟的指责,叶承影也没有不悦,他看向屋内,低声道:“这次是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画竹看着认错的叶承影,心里对顾云若的不平也消散了不少,晃神过来才惊觉自己竟然对着少庄主发火,顿时吓得赶紧告退,生怕这少庄主怪罪于自己。
没有在意画竹的离去,站在门口的叶承影紧了紧背在身后的手,看着紧闭的房门,刚刚抬起推门的手,又迟疑了。
夫人,为夫为你出气了,你可能原谅我?
叶承影得不到答案,本就皱着的眉头越发皱了,紧抿着薄唇,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还是推开了房门,轻声地关上门,叶承影朝着内室而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沉沉地睡着的绝美女子,纤细的手臂垂在床头,素白的亵 衣内露出的洁白的皓腕上有着明显的痕迹,而那脖颈上更是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印子,那每一道都是在控诉着叶承影的疯狂,也冲击着他心中的愧疚。
走到床边,叶承影定定地站立在床边,沉默了半响,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白的药瓶,死死地看着那药瓶,俊美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些许不明的情绪。
迟疑片刻,叶承影还是默默叹息一口,坐在了床边。
轻柔地掀开盖在顾云若身上的蚕被,夏日尾的天气不凉,就算不曾盖被,也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凉意。
修长的手指触及那细细的两根丝带,轻轻地抽离,叶承影拨动着顾云若身上的衣裳,白皙的肌肤陡然间闯入了叶承影的眼帘中,嫣红的肚兜半遮半掩地遮住风光,显得更加撩人。
呼吸似乎加重了,默念了几句的清心诀,叶承影敛着眉,打开药瓶,淡淡的清香溢出,药瓶内是纯白的膏体,泛着清香,让人一觉便是上等的药膏。
这药膏还是叶承影从管华处所得,脑海中闪过管华那暧昧不清又心虚不已的神色,叶承影闭了闭眼,从药瓶中挤出一点纯白色的膏药,点在那几乎数不清的红痕上,微凉的指腹轻轻地揉按着药膏,白色的药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瞬间就渗入了肌肤中,伴随着红痕的一点一点地消散,只留下淡淡的清香。
许是这药膏上佳的药效,让叶承影敛起的浓眉也松了不少。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叶承影也算是将顾云若上半身的肌肤都涂抹了个遍,看着消散得差不多肌肤,眉头总算平了,抬起眼,对上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顿时错愕了……
叶承影手中的药瓶也随之跳落在地上,发出叮咚的声音,叫叶承影好一阵的慌乱,俯下了身子,匆忙地去捡掉落的药瓶。
看着那神色慌乱又紧张的叶承影,顾云若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随即平下,单手撑起身子,那不可言说的一处传来的痛楚叫顾云若瞬间白了脸,险些发出破碎的呻 吟声。
另一只手揽住自己散开的亵 衣,遮住了胸前的风光,摇摇欲坠的身子一瞬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顾云若放软了身子,躺在了身后这人的怀里。
“莫动。”叶承影焦急的声音很是担忧。
轻轻地喘息着,顾云若白了脸的身子发颤,她有些嘲讽,“叶少庄主不是要推开我吗?此刻又何必多事。”
大约是想起了昏迷前的种种,一向大度不计较的顾云若如今却不想放过本就愧疚着的叶承影。
“我……”生性冷淡的叶承影哪里懂得解释,所有的愧疚都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用不着。”顾云若闭上眼,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