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你挣开了,你看,又流血了。”然后背对着她,将亵衣整个拉了下来,露出缠着纱布的光洁裸背。
芈凰见此,丽颜飞红,目光飞闪,拿着手中的玉瓶也不知道涂还不是涂。
“快点,凰儿!”若敖子琰背着她催道。
犹豫了半天,芈凰终于用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抹在若敖子琰背上的伤口处,她动作轻柔,温热的指腹带着冰凉的药膏流连在如玉的肌肤上,身下挺拔的身影微微轻颤,她似乎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疼痛从他身上传来。
想到他从十岁进上书房,就连潘太师一戒尺都没有挨过,如今却因为他们的婚事挨了这么多藤条。
手下的力度忍不住又轻了一些。
给他涂好,他却接过药膏,抹了一点轻点在她唇角边上,看着他雕颜玉表的容颜,认真的神色,峨眉微簇,丽颜飞红。
她想着这就是喜欢吗?
她想起若敖子琰说的那句“我对你岂止是喜欢?”
可是为何她觉得喜欢是一件很重的事情?
重到她只要想着若是有一天,她真喜欢上若敖子琰,而他若是有一天,像父王背叛母后一样背叛于她。
就连心尖都开始颤抖……
“想什么呢?”若敖子琰停下手,见她脸色不对,出声询问。
芈凰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若敖子琰深深看了芈凰一眼,将她拉在怀里,二人依在偌大的象牙床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慢声说道,“要不今日就不要回去了,好吗?凰儿。”
芈凰没好气地瞪着他,“你这是想明天整个若敖府的人都来捉奸吗?”
“若是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楚王废了我这个驸马。此生,你嫁谁都不得,除了我。”若敖子琰眸眼深沉地看着她幽幽说道,“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得跟着我。”
芈凰暗自翻了个白眼。
他这是打算跟她耗上一辈子了吗?
万一父王真取消了他们的婚事,她能怎么办,难道抗旨谋反不成?
外面传来清浦的声音,“公子,夫人来了!”
“快点松手!你娘来了,真想要让我无脸见人了。”芈凰峨眉一拧,赶紧挣开他的怀抱,翻身下床,若敖子琰在她耳边快速地低囔了一句,芈凰已经趁这空隙端坐在桌边。
若敖子琰皱着眉头看着她,对门外的清浦说道,“请母亲进来吧!”
“是,公子。”
听了王妈妈的消息,匆匆赶来的王夫人推门而进,一眼看见若敖子琰衣裳半敞地躺在床上,而一个年轻貌美,峨眉英目的女子端坐在桌前,见到她了,既不起身,也不行礼。
王夫人不禁端起未来婆婆的架子,看向儿子明知故问道,“这么晚了,这位姑娘是谁?”
若敖子琰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应道,“母亲,觉得是谁?”
王夫人闻言调转目光看向芈凰,芈凰身子一僵,一张小脸木然地回道,“听闻少师受伤,特地前来看望!芈凰见过夫人,这么晚打扰了。”可是却连个起身弯腰见礼都没有。
既谈不上恭敬,也谈不上失礼,至少问好了。
王夫人一颗滚烫的心,立时,八凉八凉的。
“时间太晚,芈凰就先行回宫了。祝少师康复!”芈凰起身说道,然后告辞了一声,就转身离开鹿鸣苑,半点不作停留。
“唉,怎么我一来,就走了?”王夫人一脸不解,难道是她把未来媳妇吓跑了吗?
只听若敖子琰在身后说道,“若是不想来,以后就别来了!”
“是,少师!”芈凰闻声应道。
屋里,王夫人看着离去的芈凰,满头疑惑地看着儿子,问道,“儿子,这位就是太女吗?”
若敖子琰容色难辩地点了点头。
“你平日就是这样与公主的相处吗?”王夫人问道。
长长的沉默里,若敖子琰不置可否地拿起床头没有看完的奏简,继续
王夫人若有所思地离开,拉住屋外的清浦问道,“你家公子在宫里就是这样和公主相处的吗?”
清浦也不明白,明明很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闹掰了,“公子和公主二人时不时是会吵个小架,斗个小嘴,不过大多时候都挺好的,恩爱甜蜜有加!”
清浦想到那些奏简上的内容,猜道,“可能公子听说有人要给公主指婚,又吃醋了吧。要不就是公主害羞了,毕竟是第一次见夫人,我大姐当年成亲的时候,也不好意思。”
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认定的人和事,就绝对不会松手的,如今婚事受阻,肯定心里不舒服,加上新媳妇又是半夜偷偷来看,心底难免害羞,王夫人点点头,思忖着,“既然令尹不帮忙,我这个做娘的怎么都要帮儿子和媳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