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二的手 术,你记得别忘了。”
霍轻轻的话意不明, 纪乐的欲言又止,都很明显的在告诉司青衡医院里有着他想要的答案。
站在司青衡 身后,纪乐看不清司青衡的模样。
一坐、一立。
树影和半阳的交织,被寂静笼罩,吸引着纪乐的目光。
大学毕业后他就在司维亭的身边做助理,只是因为自己有一天拿错了文件,让司维亭丢了面子,他就叫人把自己扔进了卫生间,一盆的尿水,浇湿了他的下半身。
躲在卫生间里一个下午,直到晚上他才敢出来。
可脚刚一踏出,又被一个黑色的布套夺走了对光的感知。
之后,自己被人强行拖走,塞进了一辆车子里。
车内。
双臂被人牵制在旁边人的手里,纪乐心想是司维亭还没有打算放过自己,要杀人灭口。
半小时后,才清楚自己想的有些多余了。
他被人拉下了车,布套也随之被摘了下去,被推进一个矮土房中。
进入土房,他看见了一身黑色名贵西服的男人。
背脊坚.挺,双手插兜,转过身,纪乐看见的是一双更冷的眼神还有与年龄不符的气质老成。
男人的一个眼神,纪乐瞥见自己身旁的人恭敬地鞠着身子低着头出去了。
再次回来,纪乐就看见之前离去的男人压上了三个男人,他们手上都刺着相同的龙头纹身,迫使他警觉。
霎时,他听见男人阴寒冷漠的声音,荡在他的心里,响在他的耳边。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杀了他们,你跟在我身边。另一个就是我替你杀了他们,你……”
男人的话故意的停顿片刻,压低了声音,不徐不缓的道出了两个字。
“坐牢。”
纪乐的脑子突然的发懵,心里陡生了几分的恐惧,男人也不急,冷笑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望着男人阴逡不明的脸庞,让他想到了司维亭。
司维亭若是虎,那面前的男人则是狼。
老虎总是洋洋得意以为是山中之王,不怒自威,而狼远远的看着这只老虎发威,伺机而动。
虽然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但纪乐就是相信,这个男人会是他的一个机会。
男人似乎也没放过纪乐眼里一瞬的变化,他相信只有尝过被人羞辱的滋味,才能体会反抗的快.感。
司青衡抬起纪乐的左手,一把枪放入他的掌心。
低头看了看手里冰冷的黑色物体,纪乐攥在手中。
他在大学的时候自己最好的一门选修课就是射击,想起那个时候只因为出于爱好而喜欢上的东西,如今却要用来结束其他人的生命,头转向面前三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实在不忍下手。
司青衡也看出了他的犹疑,走到他背后,贴在他的耳边。
“想想他们对你做过的事情,你就舍得下手了。”
下午,他们端来的一盆尿水,倾盆而下,浇在了他的下半身,一丝晚风荡漾,裤子上的骚气味儿窜进他的鼻息间,提醒着他受过的耻辱
但杀人,他怎么也做不来。
他凝神,向着门口开了三枪,枪响一刻,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瑟瑟发抖。
枪口处的白烟还没全然散掉,纪乐就把枪还给了司青衡。
“我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东西染上污点,他们是可恨。但究根溯源,他们不过就是几根耷拉的树杈分枝,顶多能让我出气,却也解不了我的恨。根既然还存在着,杀了他们还会有更多的枝杈,想要洗掉心里的恨,只能拔掉埋在地底下的根。”
话落,司青衡也不觉要为他拍掌了。
“好,你不杀人我不勉强。但按照之前我们说好的,你下不去手,就我来。”
纪乐一惊,他恍忙一个侧身,堵在了枪口上。
枪响过后,纪乐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胸口有一丝的灼热。
司青衡放下手,把枪扔给了旁边的人,他走上前,一张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要是愿意,就打电话给我,想拔掉那个根还是要找到另一棵依偎的树。”
临走时,司青衡叫人把那三个人一并拖走。
等所有人离开,纪乐拿下自己肩膀处的纸条,看了看,上面有一个名字还有一连串的数字。
在矮土房不远处有一片沼泽,常年被搁置在荒村野郊外,臭味熏鼻。
司青衡叫人把三个男人扔在了里面。
这一幕,正好被从土房出来的纪乐撞见。
他站定一旁,看见隐在黑夜中的司青衡,总觉得今晚似乎冷了些。
三个男人一点点的被沼泽吞没,嘴里嚷道:“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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