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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门,司青衡没答应,她有连续敲了敲,还是没回应,她小心地推开门,她看见轮椅上没人,赶忙放下水杯,在桌子的一旁看见捂着左腿膝盖的司青衡。
看见他痛苦的模样,舒云浅没敢耽误,扶起他进了卧室。
挽起裤腿,她看见膝盖被蹭破了一块皮,她去客厅取了医药箱为他消炎。
上完药,她才觉得她还是不放心他,刚才只是看见他坐在地上,她就心软了。
跟他比,她到底是做不来他那样的漠视。
“你要捡东西叫我就好了,你看看现在之前的伤还没好现在又补了一块儿。”
这也遭来了司青衡的反讥,“那又是谁害我受伤的。”
舒云浅不争辩,帮他拉下裤腿,给他盖上被子。
正好,她也可以借故跟他好好谈谈了。
“我现在还不能辞职,你知道一个主治医生走了,会影响很多事情的。”
司青衡也清楚,即使她能离开,段明辉也肯定会跟着她一起走,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的女人的企图,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个女人的离开而放弃,他也不过就是试探一下舒云浅的态度,他之所以会点话给舒彦林,也不过是侧面的警告他,让他和自己合作,舒云浅是否能过的幸福,就在于他的诚意。
“我不会逼你,但段明辉你最好想办法让他彻底断了对你的惦记,别我下次去医院,还能听到你和他的事情。”
司青衡突然地顿了顿,又说:“从明天起就由你照顾霍轻轻,这件事我已经跟爷爷商量过了,他也同意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
司青衡轻笑,正色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你去了我比较放心,正好你也不用担心我去找她,省了你的后顾之忧。”
说完,司青衡不再理会舒云浅,看出他有些不耐烦,她也不敢多呆,很快就撤出了房间。
客厅,只留了一束昏黄的灯光,舒云浅坐在沙发上,思考刚才司青衡对她提出的要求。
不管是段明辉还是霍轻轻,对她显然都有些困难。
夜色醉人,也许是想的太多,舒云浅窝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半夜他起来倒水,顺便拿了一条毛毯给她披上。
灯光打在她的侧脸,勾勒出她熟睡的样子,安然,没有一点防备。
想起那晚就在客厅,他还是不排斥与她的亲近。
今晚,在书房,自己也不是捡东西,只是想练练他的左腿,之前她不在家,白天他都会试着锻炼,今天因为事情耽搁,他就放在了了晚上,只是之前的腿抽筋还没好,刚踏出一步,就撞在了地板上。
她的及时赶到,也没有让他的腿疼持续多久。
他的手不觉得抚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抚摸,她的脸还是很柔滑的。
他笑了笑,如果舒云浅此时醒来,着实也会为他脸上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而欣慰的。
早上,被一阵清风吹起,手碰到毛毯上,她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昨晚,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平衡她和段明辉,她和霍轻轻的关系,索性她也就没有再想。
可在他们两个人中,她决定还是先选择照顾霍轻轻,司家虽然在申城司显赫的名门,但家里却没有请什么保姆,最多的也就一个照顾司远扬的管家加司机。
霍轻轻做了流产手术,无论出于什么身份,她都是应该照顾她的。
她煲了一锅粥,又准备了一点营养的小菜,装在了保温盒里,多余的留给了司青衡。
她把东西端上桌,才推他出来。
“早餐就这些,中午的我没来得及准备,你想要吃什么你叫纪乐帮你预备吧!”
说完,她端起了保温盒,出了门。
门外,纪乐等在了一旁,舒云浅想了想,没让纪乐送她。
“青衡,昨晚的腿受伤了,如果早上有时间就拜托你带他去趟医院。”
听到受伤,纪乐看了看舒云浅,不用想他一定又认为司因为自己,舒云浅也没跟他多解释。
她在路上打了车,直接去了医院。
来到科室,她先是换了衣服,之后端着保温盒去了霍轻轻的病房。
可进去没有看到她的人,昨天刚做的手术,今天就下床,这对身子会造成一定的负荷的。
询问了护士,才知道她是被护工推出去散心。
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在病房等着她回来。
没多久,她就被推了进来,看见舒云浅霍轻轻觉得自己刚才的心情又没了。
看出她有些不高兴,舒云浅也没理她。
她对自己从来都是一个态度,她也没必要跟霍轻轻较真。
会看了桌子一眼,告诉她说:“司家没有多余的闲人照顾你,所以爷爷让我来,司青衡替我答应了,他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
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的微怒,她也装作没看见,她其实也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也知道青衡的腿不好,自己即使有心,也来不了,所以你爱吃不吃,总之我是送来了。”
霍轻轻看见她要走,连忙推着轮椅,堵在了她的身前。
“你别说的好像司青衡是有多关心我似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担心他见我,你会这么好心。”
舒云浅笑而不答,嘴里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随你则怎么想。”
离开了病房,回科室的路上又碰上了例行查房的段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