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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哥明年秋上要下场应试,若是考中了,就要进京参加后年的春闱。我等他金榜题名了,一块儿锦衣荣归!”陆芙笑嘻嘻道。
陆芙的二哥是个读书人。
虽然她外祖家是富商,陆家却是湖州府的望族。跟商人不沾边,孩子们是可以参加科考的。
陆芙的胞兄,从小就聪明刻苦,早年中了秀才,明年的乡试,如果没有意外,中举是意料之中的。
陆落撇撇嘴,有心把陆芙赶到街上,任由她自生自灭,又觉得不现实。
等陆芙摘了梅花,回到东跨院的时候,留在陆其钧那边的丫鬟风烟过来了。
陆落叫了声风烟姐姐,就坐下来换了个暖手炉,继续捧着。
风烟给陆落见礼,然后继续和闻氏说话。
“......年三十要祭祖,无论如何请夫人也要回去。”风烟是来传陆其钧的话,“都过了一个寒冬,家里的火毒早散了,老爷让夫人和五娘赶紧搬回去,否则旁人岂不是笑话?”
陆落和闻氏都不想搬回去。
“行了,我们明天回去,你们把屋子打扫干净,地龙要烧好,五娘怕冷。”闻氏道。
风烟又说,陆其钧生病了,这些日子断断续续的,身体总不太好:“前日又听说,早上头疼得不能去衙门。”
“.......他和明氏还是有点情分的,明氏走失了,他心里难过,这倒是真的。”闻氏道。
陆其钧是个薄情寡义的,却对二姨娘有几分真心。
“老爷的确总念叨着明姨娘,惹得霍姨娘很不快。”风烟道。
闻氏点点头。
腊月二十九,闻氏带着丫鬟婆子,还有陆落,暂时回到了陆府的正院。
陆其钧以为,她们母女回来了,肯定要过去请安的,不成想等到了上灯时分,也没瞧见闻氏和陆落。
陆其钧很生气。
想了想,总归气不平,陆其钧亲自杀上门,兴师问罪。
他来了之后,却发现闻氏和陆落都“病”了,丫鬟出来说,闻氏和陆落都躺着,一回来就头疼,不能给老爷请安,请老爷见谅。
“夫人说,只怕是家里的热毒尚未散尽,她和五娘才回来,不太适应。”丫鬟告诉陆其钧。
陆其钧想闯闻氏的卧房,又被丫鬟拦住。
他不怕这些小丫鬟的,推开丫鬟要进去,却被丫鬟甩了出来,一个趔趄,差点被甩到了墙上。
“老爷,夫人正头疼着,您先请回吧。”把陆其钧甩出来的丫鬟,是倚竹。她纤细憨厚的样子,竟有一身武艺。
陆其钧半晌才站稳身子,胆战心惊看着倚竹,心想这是闻乐喜给闻氏的丫鬟,专门防着他的。
除了那个胸大的流萤,陆其钧并没有留意过陆落身边的丫鬟,他还以为倚竹是新来的,心里先胆怯了几分。
讨了个没趣,陆其钧就走了,不敢硬碰硬。
回到三姨娘那边,陆其钧骂骂咧咧,说了好些狠话,什么要休掉闻氏的话都说了出来。
三姨娘只当没听到,陆其钧这些话,跟放屁差不多。
闻氏和陆落装病,主要是为了证明家里的确还有热毒没有散去,她们母女不适应,过完年及早再回叔公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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