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低声介绍:“靠西南的叫范强,横行乡里,八月里奸杀了到庙里上香的张氏女和两个丫头,判了斩立决,东南边的叫徐大山,因为几句口角,将邻居一家七口灭了门,也是斩立决。”
李兮听的抽了口凉气,真是死有余辜!
“哪边是西?”李兮一句话把青川问傻了,“小的没听清,表小姐……”
“我是说……把这杯牵机给范强吧。”李兮干脆把半杯酒塞给了青川,刚才自己糊涂了,问什么问啊,把酒给青川,青川给谁,谁就是坐在西南边的那个。
“呃!”青川接过杯子,几步上前,没等范强反应过来,已经干脆利落的捏开范强的下巴,将药酒全数灌进了范强喉咙里,等了一会儿,确定药酒落进肚子里,呕不出来了,青川推开衙役,解开了范强身上的绳子。
范强猛的窜起来,又直直摔到擂台上,浑身绷的每一丝肉都是笔直的,片刻,头往后脚往后,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姿势,整个人绷成了个怪异可怕的圆,圆刚刚绷好,人又猛然弹开……
擂台下一片惊恐尖叫,胆子小一点的,直接眼一翻晕过去了,一会儿功夫,三大楼门口都躺了一片。
李兮双手合什,眼睛却紧紧盯着绷直再绷圆的范强,她是头一次看到人吃了牵机死了的过程,尸体倒是见过两回。
司马六少脚踝发软,一口接一口咽口水,罗刹女又活过来了!
刘太医直勾勾盯着全身的筋肉抽成一团、怪异到不象人形的范强,一滴滴冷汗从额头往下滴,邵太医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一屁股跌在椅子上,方大夫早就别过了头,万大夫想看又不敢看,溜一眼扭过头,再溜一眼再扭过头……
张小枝吓的瘫软在地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李兮拿了几根银针,吩咐小蓝拿了只白瓷碗,上前抓住张小枝的手,银针飞快的扎下,挤了几滴血在小蓝托着的白瓷碗里。
“不……不不……不……”张小枝快吓疯了,气息一声比一声急促。
方大夫叹了口气,蹲到张小枝身边,轻轻拍着她温和的安慰,“别怕,可怜的孩子,别怕……”
李兮将盛了张小枝鲜血的杯子放到擂台正中的桌子上,小蓝托着药箱上来,李兮刚转过身,台下响起一声恐惧的尖叫,“不!不要!别!爹!娘!救命……”
几条矫健异常的身影同时跃起,提起一个恐惧的脸都变了形的清秀少年,扔到了摆台上。
张小枝看到少年,嗷了半声,眼一翻晕过去了。
李兮歪头看着不辩方向,只管磕头如捣蒜的少年。
“是你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司马六少一句话问的咬牙切齿,他咬牙切齿不是因为愤怒,而是那牵机带来的怕劲儿还没散,不咬牙切齿就得声音发抖了。
“我……我……我愿意……娶……我跟她……跟她……”少年语无伦次。
“他胡说!王八东西!我闺女明明是黄花大闺女!赵老娘验过的!黄花大闺女!你们胡说八道!赵老娘!赵老娘!求官爷明断!求官爷验身!”台下张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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