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兮带着满肚子让人想想就害怕的秘密和惊气,倒在车厢里补觉。
中午没有停车休息,傍晚,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半空,乌达就下令在一处有泉水的小山脚下安营。
小蓝取出李兮的银刀、银针等,烧了滚水煮了,乌达站在小蓝旁边,背着手看的极其仔细专心。
姜嬷嬷将车厢顶掀开一块,让阳光透进来,再在车厢里铺了好些层侵过药水的细布,收拾好,下了车。
李兮招手示意乌达上车。乌达靠到车前,探头往里看了看,迟疑道:“天色还早,要不,你先吃饭?吃了饭再……”
“一会儿天就黑了,趁现在光线好,你不是说靠近动脉?赶紧上来,这会儿都已经不早了!快点!别磨蹭!”李兮将浸在药水里的手拿出来,看着指尖往下滴着的药水,头也不抬的吩咐道。
乌达一咬牙,双手撑起跳上车,仰面躺下,脚一蹬,躺进了车厢,小蓝将烫好的银刀等连盆放到李兮旁边,伸手去解乌达的裤子。
“我来我来!”乌达急忙揪住腰带,用力拨开小蓝的手,昂起头解腰带,解了腰带,两只手紧紧抓着裤子,迟迟疑疑就是不往下褪。
“给他扒下来!”李兮见多了这种一说脱裤子就难为情的不得了的男人,毫不迟疑的吩咐小蓝,小蓝连个招呼都不打,一把揪住裤角,用力一抖,干脆利落的把乌达脱了个下半身光。
“唉!”乌达叫了半声就戛然而止,因为裤子已经没了,下半身已经凉凉的晾在了外面。
“不要动!”李兮用凉飕飕的银刀背按在乌达大腿上,“你自己说能忍住的,不光痛了不能动,别的痒啊什么的,也不能动!不然我就灌你喝押不芦!”
“好!”乌达闭上了眼睛,他不是怕疼,也不是怕痒,他是怕……
李兮示意小蓝,将乌达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掰开,拿了银剪,将包在右腿根处的厚厚的细布剪开,慢慢揭起细布,细布外面还好,里面血脓淋漓,李兮将沾满血脓的细布扔进污物盆里,小蓝递过纱布,李兮细细清理干净,看着那处极其醒目的红肿,红肿中间,一个深洞里积满了渗着血丝的脓液。
唉,这哪是快好了,这离好远的没边儿呢!
“你用了我给你的药?”李兮头往下低,闻了闻,乌达正咬着牙,双手攥的紧紧的,从牙缝里‘嗯’了一声。
“最烦你们这种人,不懂装懂乱用药,你看看,这儿长的不对,这儿也不对,都得切开,幸亏及时遇到了我,不然,你这条腿就得废了!”李兮用手指轻轻摸着那团突起的红肿,感受着肌肉的走向,乌达难过之极的呻吟了一声,双腿间原本应该软软的物什突然昂然弹起,把李兮吓了一跳。
“唉哟!”小蓝嫌弃的‘唉哟’了一声,“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