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能看懂的词汇,她看向一旁的拉里,“能给我翻译一些这新闻的意思么?”
拉里瞥了一眼一句话来了个总结,“沈从宴跟庄奈奈离婚了。”
奚望嘴巴微张,惊讶的说不出话,“怎么会这样?他们才结婚没多长时间,怎么就离了……”
拉里不以为然,“现代人离婚的太多了。”
“也是。”她把报纸放在一边询问,“拉里先生,我想好好学外语,反正每天也是看看书看看剧。”
“我找个人专门教你。”
她点点头,“好。”
这几日开始,拉里要求她每顿饭跟他一起吃,所以每当饭点的时候,他们总会碰见。
奚望已经心里安心了,她知道他不会碰她的。
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
这也是他不直接找女人自然受孕的事实。
她不歧视他,也不再害怕他会把她怎么样。
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就回S国,再也不用跟他见面了。
多好。
今天的午餐异常的丰盛,奚望没有孕吐的反应。
胃口最近一直很好,她吃饭很慢,加上吃的多了些,因此一顿饭时间总是能耗费至少半个多小时。
饭桌上本安静如斯,突然奚望听到了他的声音,“以后别再喊我先生了。”
“那我……喊你什么?”
她不明白,除了这个,还能怎么喊?
喊他名字似乎不太妥当。
毕竟她跟他又不是朋友。
喊他别的,更没有合适的称呼。
“我姓柏。”他面色清俊,“不姓拉,以后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
她也不矫情,他让她这么喊,她就这么喊,“好的,柏拉里。”
他挑眉,“把姓取掉。”
“好的,拉里。”
拉里看向她,眼神多了一丝柔和。
奚望午餐后要出来走走的,消消食,刚出了门,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是凉薄打来的。
这是距离上次她告诉他自己在M国之后,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奚望不知道他为何又给她打电话,她看着闪烁着的手机屏幕,手指到底没有按下接听键。
她知道他退婚了,那又如何?
她有自知之明,她没有不把凉母的话放在心里。
奚望很清楚,凉母若是知道她跟凉薄再有瓜葛,定是不会放过她。
她无权无势,又不能指望凉薄为自己当靠山,自然要自保。
电话一直在响,响了有五六遍,终于停了。
奚望紧握着手机没了散步的心思,直接回了房间。
靠在阳台上的沙发,奚望眯着眼睛望着天空,总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幸福了。
以前没心没肺,家境再不好她也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她有了存款,对有钱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比以前好太多了。
但却暂时被绑住了双翼困在了笼子里,失去了自由。
代理妈妈这四个字,对她来说,将会是一个无法磨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