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继续跟着他,看他还能作个什么花样。
这次老实了,只冲着一个木人桩踹了两脚就作罢了。不过人家是木头的,你是皮娇肉嫩的富贵少爷,到底谁疼谁比较吃亏……
终于上官子珏不作了,找了棵歪脖子柳树靠着。不靠着不行,刚才扯了裆,硌了蛋,想坐也做不了了。
云姝揪了两片柳叶,吹了吹,一曲断断续续的调子吹了出来。
听得上官子珏很想上厕所,忍了忍,问道:“你这五年过的怎么样?”
云姝把柳叶从唇间吐出,回道:“就那样吧。和普通女人一样,一日三餐忙碌,可能搬家比较勤快点儿。”
“皇上一头银发,是因为你吧?四月十四时,臣因公务进宫见了皇上一面,那时候他还是黑发的。四月十五发生了什么?四月十六他一头银发现身,连眼睛也变了。”
云姝道:“说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多是突然惊扰而致。全身血脉逆流,重责危及性命,轻则废了修为或折损修为。皇上习武那么久,怎么会不知在闭关时,封锁六识以免走火入魔。除非出现了意外的状况,令本来不是闭死关的皇上也走火入魔了。”
云姝一阵心悸酸痛,“我又不懂武。”
“你还不懂情。最毒妇人心,皇后首当。”
云姝气一哽,抬脚又朝他踹过去,“本宫轮得到你说。你倒是懂情,滥情!”
上官子珏侧身避过,“臣羡慕嫉恨皇后能得到皇上。又恨你不珍惜皇上。如臣能为了皇上去生去死,肝脑涂地。皇上也能为皇后如此。别再折磨皇上。否则,迟早有一天,臣会顶着抄家灭族的罪名杀了你。”
云姝欲要再踹的脚,慢慢放了下来,叹了口气,也靠身在歪脖子树上。
“本宫不会给你机会的。”
上官子珏审视她,“拿太子的命发誓?”
云姝忍不住还是把腿踹了过去,“拿你全家发誓!”
“切,臣全家跟你半点关系没有,发了有什么用。”上官子珏挨了云姝这一脚,“这几年皇上经常微服出宫。臣知道的就有十五回。不知道还不知道多少次。还很多回都是带伤回来。有一次,皇上整条肩膀差点儿被砍成两半。张公公也身负重伤,两个人倒在了臣的无忧山庄外。臣亲自给皇上止了血包扎伤口……啊!那时候是臣这一生最美妙的时光了。”
云姝听得两条腿发软,若非靠着树,肯定要瘫倒地上……他是在找他们吗?遭遇暗算!
“可恶!谁知皇上人昏迷了,口口声声念的都是落落,落落。臣以为是哪个贱蹄子勾引了皇上。张公公告诉臣,落落是娘娘的小名。
人,失去理智时,口中吐出的全是真言,深深烙印在身体里,成了本能的真言。皇后得皇上如此爱重,可珍惜着吧。否则,不光臣,多的是人想要把他抢走。”
“滚!你丫的才是贱蹄子!上下五千年都是!本宫也不会给尔等宵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