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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惠点点头坐在对面的锦凳上,轻声道:“自然是要给公子交代。那日公子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奴心中便知道其中有些原委。当日之所以没说明白,那是因为奴回来要对事情进行查证,现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了。”
王源点头道:“哦?真的水落石出了?那最好了,在下洗耳恭听。”
兰心惠顿了顿道:“公子莫急,奴在澄清此事之前,可否冒昧问公子几个问题。”
王源微笑道:“当然可以。”
兰心惠缓缓起身走了两步问道:“公子说,当年迷恋秋月馆中的奴……又说那是奴让公子倾家荡产,那么公子应该……应该和奴……很亲密才是。可公子当日在梨花诗会见到奴的时候,似乎并不认识奴的样子。奴问公子……奴的身上有何特征,公子又回答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王源轻轻点头道:“姑娘有所不知,只因我遭遇意外之事,患了失忆之症,后来、经身边好友帮我回忆,才知道有这么一段荒唐的经历。所以我见你的时候,确实是第一次,我也并不记得姑娘是什么人。”
兰心惠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公子如何断定那骗你财物的女子便是奴呢?”
王源想了想道:“坊中老少都这么说的,每个人都说我被秋月馆的兰心惠设局骗了家业,我在家中也找到了香粉铜镜甚至还有一缕青丝,由不得我不信。”
兰心惠展颜笑道:“奴明白了,现在便是解开谜题的时候了,公子稍候,我命人带涉事之人在外间问话,公子坐在这里听,一切疑问便可索解。”
王源点头答应,但见兰心惠起身袅袅婷婷走到外间,命人将帐幔放下,将王源隔在里边。
“木姐姐,麻烦您请莫三娘和兰香儿叫来此间说话。”兰心惠在外间轻声吩咐。
“是,姑娘稍候。”帐幕外一名女子答应着,片刻后楼梯咚咚响,想必是下楼而去。
片刻后楼梯响动,似乎有数人上楼而来,而且一个大嗓门的妇人正自发飙,口中不干不净的叫嚷。
“这两个是什么来头?怎地任由他们在馆中撒野?还打伤了阿大他们几个?你们怎么搞的?昨夜那位魏公子闹腾了一夜,叫我作陪,弄得我一夜没睡,这不刚刚在后宅睡下,这一番闹腾的我是头晕脑胀的。姑娘居然还请他们进来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三娘息怒,兰姑娘的意思,我们也不好违背,您亲自问姑娘不就是了。”
“老身是要问问的,怎能随便便让人进了后楼闺房?给了多少缠头?少于三贯我可立马轰人出去。”
王源眉头紧皱,听着这女子的声音倒是跋扈的很,想必是这秋月馆中有身份的或者是主事的人,大概便是那位莫三娘。
房门推开,脚步声进了房,便听兰心惠的说话声响起:“莫阿姨,心惠给您行礼了。”
大嗓门妇人变幻了语调,呵呵笑道:“哎呦,姑娘怎地这般客气,找老身来有何事吩咐啊,不管何事,姑娘但凡开口,什么事都依着你。”
兰心惠道:“阿姨客气了,给莫阿姨看坐。”
有人挪动春凳,那万三娘道了声谢坐下了,一个尖细的女子声音道:“妹妹叫我来有何事啊,刚才那两个闹事的人呢?听说他们自称是受妹妹所邀而来,楼下那个母老虎还坐在前院里横眉瞪眼呢,另一个呢?怎地没见?”
兰心惠道:“香儿姐姐也坐下,这两人确实是我邀约而来,事前没跟莫阿姨说,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以至闹出了误会。不过说起来我邀约之人,奴想着莫阿姨和香儿姐姐也是认识的。”
“哦?我们也认识么?姑娘,他是谁啊?刚才听香菊说什么那男子自称叫王源,是不是梨花诗会上扬名的那位王源王公子啊?”莫三娘问道。
“确实是他。”兰心惠轻声道。
“啊?真的是王公子么?那可是贵客啊。姑娘真是有本事,这王公子如今红透长安城,平康坊中各家青馆都争相诵唱他的诗作,姑娘竟然这么快便吸引了他的注意,看来我秋月馆要凭此大造势一番。对了,姑娘莫忘了要请那王公子单为我秋月馆做首诗,也好大大宣扬一番。那王公子在何处?老身要见见他。”
兰心惠柔声道:“阿姨莫急,王公子在别处休息,一会可见到他。”
几名女子惊喜出声,那莫三娘喜道:“快带我去见见这人物头儿,姑娘道行高啊,学会金屋藏人了?”
尖细女子兰香儿也饱含醋意的道:“是啊,妹妹拉着帐幔,莫非那王源王公子躲在内房之中么?怎么?怕姐姐看见了抢了那王公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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