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安抚说辞,慢慢从他身体上爬过去,这个过程我不想赘述,因为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当我爬过去之后,那具胖尸体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洞口也没有露出来,但好在没有发生更坏的事情。
我于是打算接着往前爬,走下去,或许会沿着二叔他们的足迹,也或许会与闷油瓶他们彻底失散,又或许在气孔交错的过程中,我们会再次相遇,这些都无法确定,都有风险性,但我不可能等在这里坐以待毙。
后面的空间稍微大了一些,如同一个血栓瘤一样,中间凸起了一块,勉强可以让人坐起来,但必须得低着头,因此,我干脆继续爬行,一边爬,我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生怕后面那位‘兄弟’不甘寂寞,突然起来与我一起玩爬动游戏。
但注意了一会儿,我发现它还算安分,但很快,我就明白它为什么那么安分了,因为前方没路了,这个气洞彻底到了尽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有一种被玩弄的错觉,我不死心,同样用手摸了一遍,但坚硬冰冷的触感告诉我,这是货真价实的礁石。
然而,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礁石内部气孔的形成,大多是由于地质运动过程中所产生的压力,使得礁石内部形成中空地带,根据礁石形状的不同,内部所形成的中空地带,大小、长短都会不一样,但无论如何,要想受压,就必须要有两个排气口,换句话说,一定会有两个出口,就如同一条水管一样。
而像这种鸡蛋一样的密封构造,是不可能存在的,除非广西的密洛陀进行物种大迁移了。
我待在远处,越想越觉得有些冒冷汗,回想起之前的一切,我发现,这整件事情,就如同是一件阴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安排,将我带入一条死路里。
先是无缘无故的掉队、紧接着是这具尸体、然后是这个奇怪的洞穴。
我突然有些怀疑,究竟是不是软粽子在捣鬼,如果真是它,那么它想干什么?拉我陪葬?
那具尸体,依旧是先前的姿势,由于我爬到了他前面,所以此刻看上去,他的脑袋正在往后看,只留给我一个头顶,我几乎想不到任何办法,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后,只能一咬牙,心说死就死吧,先把粽子照出来再说。
当即,我摸出打捞袋里的黑驴蹄子,这玩意只备了一个,毕竟下水不比在陆地上,能携带的东西都十分有限,这个黑驴蹄子,我和胖子是随身带着,当初跳海时都没扔下,此刻该是它排上用场了。
我浑身都是血,也犯不着在割新的伤口,但为了应付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恶战,我在燃黑驴蹄子之前,先给自己身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大的地方都进行了包扎,随后补充了食物与水源,在身体调节到最佳状态时,我将那个带血的黑驴蹄子点燃了。
驴蹄子本是不容易燃烧的,但不知是不是带了血的原因,黑蹄外面,包裹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火苗,仿佛随时会熄灭一样,我整个人的神经都绷成了一根弦,捏着燃烧的黑驴蹄子,借着橘红色的光芒,仔仔细细的看着洞窟里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看到软粽子,洞窟除了颜色有些光变外,没有多出任何东西。
那具尸体也依旧安安静静,只是那张腐烂的脸,在橘红的光芒下,似乎透着一种血腥。
我勉强盯着它看了半天,没有任何异动,直到那个黑驴蹄子烧光了,那种诡异的感觉才消失。
下意识的舒了口气,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出了一层冷汗。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几乎想尽了办法,对于眼前的情况,我做了无数次假设,但最终,我只罗列出了三个较为靠谱的假设。
第一:依旧是软粽子在搞鬼,只不过这粽子比较厉害,黑驴蹄子照不出来。
第二:广西的密洛陀搬家了,或者是这里,有什么类似密洛陀的生物在作怪。
第三:以上的情况都不是,我遭遇的,是一种全新的危机。
这三个假设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但无论是哪一个,我都无法做出反应,黑暗中,我手里的探照灯发出了三级预警灯。
这种探照灯有储备电,一共设置了三个预警灯,当三个预警灯同时亮时,意味着剩下的电量,还能维持三十分钟,当两个预警灯亮时,意味着电量能维持二十分钟,以此类推,也就是说,这个探照灯的电量,最多只能维持三十分钟的长亮,接下来就没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现在恐怕就是这个状况了,为了节约电源,我只能将探照灯关了,缩在角落里,尽量远离尸体,在黑暗中思考着该如何出去。
这里活动空间太小,我就是想挖地洞也施展不开手脚,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打洞的工具。
黑暗中,洞窟里全是腐烂的恶臭,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多久,头脑就像要爆炸一样,就在这种僵硬的形态下,我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不对!
这里的空间并不大,为什么空气还没有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