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壶山春商务会所,要了一个包间,却不进去,等在外边。不久又进来一位中年男子,小老头看到他,就热情地招呼他:"刘老板,这边请坐!"
"罗老板,请!"中年男子拱手道。
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就进了包间。外边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位是要谈什么生意。
没多久,那孩子出来玩耍,楼上楼下四处瞎逛,又溜到后边院子里玩耍了一阵,才又回到包间。又过了一会,那小老头和中年男子都笑容可掬走了出来,显然谈成了生意。中年男子先走,小老头结了帐,也带着孩子走了。
这一幕在壶山春商务会所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每天都上演无数次,因此谁也没有留意。
这天深夜,壶山春三楼天字一号房间,脱得一身精光的川井次郎,正压在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妖娆女人身上,就听得两人哼哼呀呀兴致勃勃正要入巷,忽然头部各中一拳,顿时昏倒过去。
等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处高达百丈的悬崖峭壁上,四周是楚江,浊浪滔滔。他们竟然是在楚江最著名的江心石觜垴上。
楚江围绕潭州城而过,有一处最出名的景观,潭州人叫它石嘴垴,它是高耸在楚江江心的一块孤石,高有百丈,宛如刀劈斧削般孤傲雄奇地耸立在潭州城前方。潭州人都称其为镇江之宝,潭州有一著名文人曾经为它撰写一联:"天维地柱此孤石,岳色江声萃潭城。"
此刻已是深秋,天气初寒,石觜垴上更是江风阵阵,这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两人被冻得瑟瑟发抖,站在他们前面的却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正是小难。
"倭寇!"小难一剑刺进川井次郎胸膛,剑一抽,鲜血狂飙,喷在那妖娆女人赤裸裸的身上,那妖娆女人本来欲火中烧,此刻却如同坠入冰窟,吓得尖叫一声,有如筛糠,好半天才道:"好汉饶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碧浪。"
"你是胡三什么人?"
"我是他小老婆,替他打理壶山春。"
"壶山春,胡三?他还有几家店?"
"他的店可多了,在全国每个郡都开有壶山春分店。"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那么有钱!这个人是谁?"
"他叫川井次郎,是佐藤一郎带来的小倭寇。"
"佐藤一郎在哪?"
"他回鲁郡了。"
"知道他去了鲁郡什么地方吗?"
"鲁郡荷泽倭军前线指挥部。"
"你怎么认识佐藤一郎的?"
"佐藤和佐藤一郎两兄弟都是胡三那死鬼从鲁郡带回来的,也不知他怎么鬼迷心窍了?想挣他们的钱!还非要把我送给他们玩!好汉大爷,要不要我也伺候你好好玩一回!"
小难用短剑一刺碧浪那高耸的圆滚滚的胸乳:"老实点!佐藤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还有多少人在这里?"
"他们前后来了三批人,有二三十个,其中有九个住在我们会所,其他人我不知道住哪。住在我们会所的已经死了四个,一个是佐藤,还有三个死在外边,佐藤一郎就是听到那三个人的死讯,才匆匆忙忙回鲁郡的。听说好像是因为那三人本事很大,其中有一个是什么天宗师,却依然被人杀了,佐藤一郎听到消息当时吓得脸都白了,所以才匆匆忙忙逃跑。他回鲁郡时带走一个,留在这里的还有三个,包括这个。"
"那两个在哪里?"
"前不久还在会所里,现在可能已经出去了。"
"去哪?"
"听说好像去中等学堂。"
"什么!他们去干吗?"
"好像是要去找一个女学生。"
"潭州总督早有禁令,不得窝藏倭寇,你不知道吗?"
"我一个小女子,不懂这些。"
"你淫荡无耻,私藏倭寇,以身伺敌,本应取你性命,念在你今晚老实,放你一马,今后如果再敢事敌,他就是你的榜样!"
小难一剑割下川井次郎的首级,跃下石觜垴去,碧浪吓得又是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