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相公,大娘子让婢子前来禀告,说是一会娘子将带未婚夫婿前来拜见相公及老相公!”
书房当中,澹台飞骢正在阅读门生书信,一个侍女从外面进来,行礼之后,对着澹台飞骢恭敬的说道。
“你说什么?”澹台飞骢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到侍女那不似作伪的神情,他有种想要发疯的感觉,好像这段时间,自己的大女儿变得太不正常了,白天才拒绝了四皇子的婚事,让自己那前来说媒的亲妹妹十分不快不说,这夜里就把人领到了府上,而且还什么,未婚夫婿?谁承认的?他澹台飞骢,身为大齐响当当的人物,自家的女儿与别人订下婚约,自己居然不知道?!
一股无明业火从澹台飞骢心中“腾”的升起来,让他下意识的想要把手中的东西摔在地上,这个丫头,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了,正准备大发雷霆,但是看着面前侍女那一脸无辜的模样,他还是强自按捺下来,事到如今,他只能先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将自己这个天之骄女吃的死死的,所以他只是冷哼了一声“知道了”便挥手让侍女离开,只是这心,却再也无法∟,平静,将手中的书信往案几上一扔,起身烦躁的在书房当中走来走去。
澹台龙舞不按规矩的突然袭击,顿时将整个澹台府搅了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澹台老爷子在听到下人禀告时,惊讶的差点拔掉几根白胡子。
等到澹台龙舞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顿时感觉眼前一亮,此时的白清,沐浴完毕之后,已经换上了澹台龙舞为他准备的那些衣裳。
一身黑色的云锦长袍,闪着柔顺的亮光,颇有种油光发亮、丝丝顺滑的感觉,一看便是由上好料子制成,胸前用金线绣着一朵大大的金丝盛菊,两边的袖口上同样也是绣着金色的藤蔓纹饰,腰上系着一根银色的玉石大袋,正前方上嵌着一颗红色的珠子,而他那并不算长的头发,用一根红色的玉带束起,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白清这么一打扮,身上那股子小平民的市侩气息倒是去了七分,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虽然依旧算不上俊美,至少也算是仪表堂堂了,不得不说,虽然贵为上将军,但是澹台龙舞在白清的这身装扮上,还是颇下了一番心思。
就连澹台龙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看到白清这么一阵打扮之后,她觉得看起来顺眼多了,最起码看起来不是那个邋邋遢遢的粗鄙汉子模样,心中的那份抵触也是散了几分。
“都准备好了吧,那我们现在去见我的家人!”澹台龙舞只是起初稍稍惊讶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对着白清命令般的说道,然后率先转身出了房门。
虽然对于澹台龙舞的强势心中不喜,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清最终还是忍气吞声,迈步追上澹台龙舞的步伐。
澹台府上很大,毕竟澹台家世代地位尊崇,已经150多年,有如此的规模倒也算不得多稀奇,七拐八拐的,让白清有些头晕眼花,只得步步跟在澹台龙舞的身旁,生怕自己在这府邸里面迷了路。
“说说你的情况吧,让我也好有个了解,还有,你和那个李师师是什么关系?”走了好一会儿,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澹台龙舞突然说道。
“啊?……嗯”白清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不知道澹台龙舞突然问起李师师的事是为了什么目的,白清可不会自以为是的觉得她在吃醋,不过还是开口回道:“我自己的身世全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便是2年前出现在这汴梁城,因为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知道,当了不少日子的乞丐,直到被师师姐所收留,这才在矾楼做了个打杂的小厮!”穿越之前的事对他来说是个硬伤,索性编造一个失忆的借口。
“都不记得了?”澹台龙舞顿了顿之后,对着白清继续问道,她有些诧异,白清居然还有这样隐藏的悲惨过往。
“恩,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是密州人士,今年20岁,别的都不记得了!”白清一脸肯定的说道。
“那,你在这汴梁城,可有亲事?”澹台龙舞转过头来,看了白清一眼,脸上依旧平静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不曾,只是曾打算给师师姐赎身,毕竟没有她,我也许早就在街头冻死饿死了!”白清想了想之后说道。
“你与她不曾纳彩,更不曾纳吉,自然算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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