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长孙悠还是没逃过被食物噎到的命运。本是和他开玩笑的,没想到慕容权会选在这个时候来,点子怎么就这么被呢!
魏箫慕见状立刻倒了杯水递给长孙悠。
长孙悠喝了口水好多了,立刻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王爷。”
“他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权冷冷的看向长孙悠质问。
“他——他是来找臣妾玩的。”长孙悠尴尬的笑笑,虽然这个借口不怎么好,但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借口。
“玩?”慕容权的眸子一冷。
魏箫慕见状立刻护在长孙悠面前保护道:“你不要训斥我娘子,有什么不满就朝我来好了。既然你来了,我也省的去找你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娘子和离?我要娶我娘子过门。”
“放肆!”慕容权一声怒斥,看向魏箫慕冷冷道:“立刻离开战王府,看在皇长姑的面子上本王今天不与你计较,否则——”眸子一寒,下面的话即便不用说,他也应该明白。
魏箫慕却一副不怕死的表情想继续理论。
长孙悠见状,立刻拉住了魏箫慕小声道:“不要顶撞王爷,如果你不想我死的太难看,就赶快走,否则我就要倒霉了。”
“娘子,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魏箫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没有,王爷没有欺负我,你快走了。王爷的武功很厉害,你确定要惹怒他吗?”
“我——”魏箫慕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看向长孙悠担心道:“我走了他不会欺负你吧!”
长孙悠摇摇头:“不会,不会,王爷不会欺负女人的,你快走啦!”
魏箫慕依依不舍的看着长孙悠道:“娘子,我真的舍不得你,为了不给你惹麻烦,我先走了,你好好保证,我会尽快救你脱离苦海的。”
“呃,呵呵呵,这里怎么会是苦海呢!快走啦!”长孙悠推了推魏箫慕。
魏箫慕不舍的撅撅小嘴,很是不舍的朝长孙悠挥挥手,白了慕容权一眼,故作严厉的警告:“你尽快把我娘子休了,我要娶他。你配不上她,只有我能配上她。哼!”立刻跑走了。
魏箫慕离开后,只剩下长孙悠和慕容权二人。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尴尬的笑笑。
慕容权冷冷的注视她询问:“这么想和本王和离?”
长孙悠立刻摇手:“不是的,臣妾只是逗小木头玩呢!”然后看着慕容权弱弱的问:“可以和离吗?”
慕容权的寒眸看向她冷冷道:“皇室从来没有和离的王爷。”这句话算是让长孙悠死心吧!
“那有被休的王妃吗?”长孙悠眼睛一亮,看向他。
慕容权的眸子一沉。
长孙悠立刻垂下头:“当我什么都没说。”
慕容权感觉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发泄不出来,禁不住攥起了拳头。
长孙悠见状,立刻转移了话题:“王爷来找臣妾有事吗?”这个男人真是喜怒无常。
慕容权心中的怒气慢慢散去,拳头松开,淡淡道:“明天承平国的特使便会到,这次和特使一同前来的有承平国的七公主,所以到时王妃和本王一同进宫迎接特使。”
长孙悠立刻乖巧的点点头:“是。”
二人顿时陷入沉默。
慕容权见状,冷冷道:“本王还有事。”转身离开了。
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王爷慢走。”
慕容权走后,长孙悠坐了一会儿,便回房间了,她要好好的计划一下离开战王府的事情。
一天很快过去,转眼间繁星点缀漆黑如鬼魅般的夜晚,清风夹杂着淡淡花香徐徐吹来。
慕容展站在铜镜前把最后的装备——黑色蒙巾系在脸上,定眼看了眼铜镜中映着的自己,平日里一身白袍,此时换成了简洁利索的黑色夜行衣。反反复复思考了一天的办法,终于在此时下了决定,转身去拿兵器架上的长剑,眼中闪过驽定的光芒。
“研儿,展哥哥今晚就带你走,带你离开那该死的金丝鸟笼!今晚过后,展哥哥会天天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呵护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眼神坚定,脚步坚决的朝外走去。
碧落园
沐浴后的楚玉研一身纤薄的丝锦单衣着身,屏退所有人,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披散下来的及腰长发,顺滑的秀发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黑亮,远远望去犹如一副诱人的美人出浴图。
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的楚玉研,以至于连何时走到身后的挺拔身影都没有发现,直到来人把大掌按到她的单薄肩膀上,她才惊觉的抬起头,透过铜镜,慕容宏一双深邃黝黑的利眸正注射着她。
“王爷——”楚玉研惊慌起身行礼,却被肩上的一双大掌摁下。
“王妃不必行礼!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嗯!”通过铜镜,打探她脸上的表情。
“臣妾没有想什么。”垂下螓首,不敢去看镜中的他。
慕容宏挑眉低笑。按在她肩上的大掌游移到她如黑缎的秀发上,英俊的脸孔带着可掬的笑容,犀利的凤眼对上镜中迷人的杏仁眼,抬起手中长发欣赏的看着喃道:“如此美丽的三千青丝为谁留?”微停顿,不以为然的闲闲自答道:“是为那个夺王妃身心的男人吗?”
楚玉研浑身一僵。
慕容宏继续慢条斯理道:“他是谁?”言语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锐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诡异。
“王爷——嗯!”楚玉研转身要解释什么,转身抬头看他的瞬间,唇毫无预警的被他封住。
一时间楚玉研怔愣住,所有的思想被这个突兀的吻震惊住。他居然吻了她的唇?那不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吗?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
以为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一点而过,没想到是那么的猛烈,张狂,趁着她因惊讶而半开的嘴,他的舌趁机而入。手上微使力,把她自板凳上拉起拥入怀中,火热的舌为所欲为,势如破竹的掠夺她的甜美。他的气势狂烈锐不可当,健硕的身躯紧紧的把她包裹在怀中,阳刚的男性气味盈满她的檀口,猛烈的深吻夺取她的理智,只能让她痴迷的承受着他的炽热激情,这是她第一次因他的靠近而没有推开他。
唇齿依旧疯狂的交织着,一缕好熟悉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这种感觉,这种气息,不经意的拨动了她心中陌生又熟悉的心弦,一股感动和酸楚自胸膛升起,那个白衣身影又出现在脑海中,由远及近慢慢朝自己走来,深深的吻包围着她,楚玉研从痴迷转为错愕,错愕自己竟不知道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怀抱,这个吻好像是自己已经期待了好久,寻觅了好久的地方,自己就好像是大海中一帆漂泊的孤舟,寻觅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迷失的温暖港湾,那个白衣身影越来越近,再近一点点自己就可以看清他的样子。
“砰——”门外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一个受伤的黑影矗立在门外。
“什么人?”慕容宏猛得松开楚玉研,顺手拿过床架上的长剑,纵身飞向门外。
门外欲要逃走的黑影被慕容宏拦住,两人打斗起来。
被突然松开的楚玉研羞红了双颊,手不自觉的摸向被他深吻过的唇,脑海中的白衣身影因他的突然推开而消失不见。任凭楚玉研再怎么去想,白衣身影就是不再出现。门外的兵器相碰声拉回了楚玉研游走的思绪,跑到衣架前拿过锦袍穿到身上朝外跑去。
看到楚玉研跑出来,黑衣人有一时的闪神,这一点没逃过慕容宏的锐眸,激烈的打斗中慕容宏突然剑锋一偏,直直朝楚玉研刺去——
“研儿——”黑衣人紧张的大叫一声。
抵到楚玉研胸口的剑适时停住,慕容宏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邪笑,悠然出声:“原来是展皇兄啊!”他是故意的,他早知道是他,他站到楚玉研身后时,便从铜镜中看到了窗外的黑衣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他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黯然,他一时竟起了玩心,他吻楚玉研也只想更深的让他尝受得不到的痛苦和失落,本来只是想轻轻一吻,却没想到自己竟情不自禁的被那柔软的香唇给吸引,忍不住想要更多,太过迷恋,甚至忘记了还在窗外的他。
看到房内亲密的一幕,本打算来带走楚玉研的慕容展即尴尬又伤心,失魂落魄的他转身准备走时,因太过伤心而没注意到脚下,以至于碰倒了窗户下的花盆,扰了房内人儿,惊醒了一时忘我的慕容宏。
既然已被识破,慕容展拿下蒙巾,毫不畏惧的直视向慕容宏,四目相对眼底皆闪过锋芒。
“皇兄这么晚怎么会来碧落园?是不是臣弟今天不该来?怎么感觉像是破坏了别人的好事?”慕容宏笑得一脸无害,而字字句句却如芒刺扎得人心痛。
“王爷——”楚玉研低唤了声。
慕容展没有说话,在此时此地被他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慕容宏狡黠一笑,附近楚玉研耳边轻声喃道:“那个人是皇兄吗?”
楚玉研一怔,机械化的抬头看向慕容宏,冰眸中闪着鄙夷。
“刚才没有推开本王,是把本王当成皇兄了吧!”继续冷言羞辱她,在靠近楚玉研一些,几乎是抵着她的耳朵咬牙道:“本王刚才只是在做戏。”
楚玉研扯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慕容展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通过楚玉研越来越发白的小脸判断慕容宏肯定说了什么不堪的话。
“十七弟,皇兄在此和王妃娘娘无关,十七弟若有怒就朝皇兄发泄吧!不要冤枉了王妃。”他是想来带她走,不想因此害了她。
“哈哈哈,”慕容宏冷冷的笑了,漫不经心道:“皇兄是心疼了吗?”
“十七弟——”慕容展气愤。
楚玉研则是被他的一番话气得全身颤抖,胸口闷痛,一股热流自胸口窜至喉咙,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吼间一闷“噗!”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软弱的跌靠到墙壁上来支撑着自己要倒下的身子。
“研儿——”慕容展紧张要冲过去,却被慕容宏长剑一栏,把住去路。
“皇兄,请自重!”冷冷出声,一点也不担心身边人儿,怒视着慕容展继续道:“她是臣弟的王妃,还不需皇兄来关心。夜深了,请皇兄回王府吧!”
“你——”慕容展被他的冷漠气的说不出话。真想不管不问上前把楚玉研带走,如果自己真这么做必定要和他一番苦战,但看到她现在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头,若不赶快治疗恐怕会有危险,还有刚才房内那一幕,他已经没有了足够带走她的信心了。
她会因为他的话而气得吐血,说明她应该是在乎他的吧!
如果自己现在带她走,她会跟自己走吗?
思量过后,慕容展决定先离开,为了她的安危先离开,但这次离开不会是太久,慕容宏不是她的幸福,自己一定会带她走。这一切都是他逼得,这一次,自己不会再举棋不定让她继续在他身边受苦。研儿,再等些日子,展哥哥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怒视了眼慕容宏纵身一跃离去。
看着慕容展离去,慕容宏扔掉手中长剑,拦腰抱起楚玉研朝寝宫内走去。
楚玉研想反抗离开他的怀抱,却因身体传来的疼痛无力去反抗,任由他抱着。
慕容宏把楚玉研放至大床上,大掌拉过她的小手,她的手冰凉如水,没一点温度,大掌掌心覆盖住她的小掌心,眯起眼,俊冷的脸庞有一丝淡漠的笑,盯着她似有感慨道:“难怪你的母皇不让你继承皇位,王妃太柔弱根本没有体力治理一个国家。”
楚玉研并没有把他的话听入耳中,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刚才那些伤人的话。本来自己是不会在乎他的话,可那个吻让她对他莫名的有了一些好感,当自己还沉浸在这莫名的好感中时,他却无情的粉碎了自己的好感。还以为那个吻是他发自内心,没想到却是他的一个阴谋,他羞辱人的本事真是高超,竟能伪装的那么像,那么好。楚玉研,你真是大傻瓜,对这种人有什么好难过的?可心中的某根心弦似乎已被扯动,无法再视若无睹的没有感觉。可越想胸口越是疼痛,峨眉越拧越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了。
慕容宏无奈的摇摇头,气运掌心,通过掌心把真气输入到她体内。
片刻后,楚玉研觉得胸口的疼痛缓缓减退,身上的痛也消失了,又过一会儿,待楚玉研整个人感觉舒服了很多,慕容宏才收回掌心,掀开锦被角,把她有了些温度的手放进去。
楚玉研缓缓转头看向他,眼中流露着不解:“为什么要救我?”
“你忘了本王说过的话了吗?你是本王的玩物,没本王的允许,你没有死的权利。”俊颜冷漠,声音无温。
楚玉研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向床顶的金色幔帐,清冷出声:“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听王爷的话好好活着,现在王爷的玩偶已无大碍,王爷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慕容宏勾了勾唇角,起身准备离去,突然眼中闪过狡黠,定住脚看向楚玉研,闲闲道:“有件事本王应该告诉王妃。”语顿了下开口道:“本王听说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特别容易碰到不干净的东西,王妃知不知道碧落园原先不叫碧落园,而叫百雀园,因为曾有位王妃被人陷害说不贞,气愤之下为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位王妃悬梁自尽了?而且就是在这间房里吊死的,听说死得时候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所以死得时候穿了一件鲜红的衣服,要在死后化成厉鬼再回来。所以后来便把百雀园改成了碧落园,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听说有人见过。”慕容宏一脸的神秘,认真。
楚玉研听得心里直发毛,她不是一个胆小之人,可是却很害怕那种东西。慕容宏说得有声有色,好像那个化成厉鬼的王妃,就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隐身起来看着她,待慕容宏离去,她就会出来。楚玉研越想越害怕,捂在被子里的手因紧张都沁出汗来了。
“本王已经提醒王妃了,王妃夜里小心些便是。本王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转身欲走,唇角却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看着迈步欲走的慕容宏,楚玉研恐慌了起来,蹭的坐起身子急唤道:“王爷——”
慕容宏眼底闪过得意,随即敛过,转过身一脸严肃道:“王妃还有事?”
“臣妾——”楚玉研吞吞吐吐,难以启齿。想让他留下来,只是因为自己害怕。但又担心开口让他留下会被他误会,趁机羞辱她。超强的自尊心让她抿抿唇,开不了这个口。
她这副模样让慕容宏挫败的摇摇头。他从未见过自尊心这么强的女人,明明就是害怕,却还要死要面子硬撑着。无奈之下,只有自己先妥协。迈步走至大床边,一脸冷漠的沉声道:“看在王妃身体尚还虚弱的份上,本王就用自己的阳气来为王妃镇去不干净的东西吧!”掀开锦被毫不客气的躺进去。
楚玉研一直盯着他,从他转身朝大床走来,到现在躺在她身边。
“王妃为何这般眼神看着本王?不希望本王留下吗?”她平静无波却充满打量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悦。从来都只有女人对他讨好献媚,逢迎巴结。而她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甚至还排斥的表情。
“臣妾不敢!”收回视线垂下螓首。
慕容宏脸一沉冷冷问:“如果敢就会把本王赶走是吗?”这个女人太不识趣了,竟敢不把他这个王爷夫君放在眼里。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的意思是软榻也可以睡人,王爷可以——不,是臣妾去睡软榻!”起身欲走。
慕容宏长臂一伸,冷不丁的拦住她的去路,猝不及防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楚玉研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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