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而起,急速旋转,发出“呼呼”的狂风呼啸之声。这些落叶尘沙不再像先前那般如带状环绕,而是像个蚕茧般将德拉格大法师和宗擎尊者都裹在其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几乎无法看清,就如同两条小舢板陷于了惊涛骇浪之中。众人目睹这般奇特震撼的状况,尽皆目眩神迷,张口结舌,震惊之下混忘了深处何地。
东单萨心中暗想:“没想到德拉格国师的神功竟然有如此威力,却不知和师父放手一搏之下,谁会更胜一筹?!”正思忖间,忽然发现那股暴虐的旋风嘎然而止,东单萨连忙定睛一看,只见二老相对而立,皆纹丝不动,面沉似水。
片刻后,就听德拉格大法师嘶声道:“大师端的好棍法,老夫认输!”
宗擎尊者依旧拎着那光秃秃的枪杆,单手一礼道:“阿弥陀佛,大法师崇山劲勇悍无匹,老衲多了样兵器,胜之不武!”
德拉格大法师摇头道:“拜山教素以空手对敌,即便用了兵器,只会影响崇山劲的发挥,没有半点益处。大师技高一筹,却是事实!”
宗擎大师不再多言,右手一扬,手中枪杆冲天飞起,只听“噗哧”一声,便在那犹自发呆的女真士兵面前直插入地。这个士兵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见面前枪杆颤颤巍巍,这才知道自己的枪杆回来了,欣喜之下,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将其拔出。可是当他看了看失而复得的枪杆,又望了望枪头,哪有本事重新嵌装还原,不由得又发起呆来。
德拉格大法师健硕的身躯挺立,右手微微弯曲,轻轻颤抖,在手背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红得发紫的棍痕。他牙关紧咬,死死盯着宗擎尊者道:“今日得宗擎尊者指教,老夫就此谢过。只是,事关国之大事,老夫亦不敢擅自放大师离去,只好将你交由通杜将军了,请大师见谅!”
宗擎尊者好似早已预料到是这个结果,呵呵笑道:“无妨,无妨!方外之人,本就淡看生死,一切皆有因有果,随遇而安便是!”说罢,他仰头看了看已经渐暗的天色,悠然道:“拖延了这段时间,应该是够了!”
还没等德拉格大法师明白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普觉寺前院突然响起喊杀之声,听动静好像是在前院留守的几十个士兵遭到了猛烈攻击。
通杜脸色一变,顾不得请示受了伤的德拉格大法师,大声喝道:“班善,带一百人去前院支援,其余人等将宗擎大师围而擒之。”
班善是通杜手下的一个牛录,立刻领命带着一百士兵离开了后院。通杜和东单萨提刀带着余下的一百多名士兵缓缓向宗擎尊者逼来。
德拉格大法师短短几日内,第二次受创,心情低落之极。他用左手抚摸着右手背,一步步向后退了开去。刚才,他的右手被宗擎尊者以枪杆使出《剑经》中的神妙棍法所伤,筋脉再次受损,战力大打折扣,需要静养,便决定在一旁观战。
望着渐渐围上来的女真士卒,宗擎大师淡淡而笑,合十而立,一副俯首就擒的模样,却让通杜和东单萨禁不住一阵心虚,对于能否顺利擒下这个神秘的老和尚着实心中没底。
沙尔大喇嘛在进入地宫前,将响箭射向天际,散布在普觉寺外的蒙古人便收到了讯号。犹在小酒馆品酒的骆思恭望着射入天际的响箭,淡笑道:“看来,沙尔大喇嘛他们找到了藏匿圣经的地方了!”
姬龙峰腾地站了起来道:“那咱还不立马杀进去?”
骆思恭看了他一眼,笑道:“急什么,按我们和沙尔大喇嘛的约定,响箭发出后一刻钟,才是我等行动的时候!”
姬龙峰颓然坐下,有气无力道:“还要等啊,真是好生无趣!”
王睿也点头道:“就是,真恨不得立刻杀将进去,痛快厮杀一场!”
过了不久,他们就见街道上十余个百姓忽然抽出隐藏的兵器,呐喊着,砍翻了守护寺门的几个女真士兵,冲进了寺内。
姬龙峰和王睿同时站起,喜道:“现在可以动手了吧?!”
骆思恭摇头道:“坐下,没到时候呢!”
二人面面相觑,只好再次坐了下来。
又过了片刻,也不知从哪再次冒出了二十余位百姓打扮的人,手持兵刃,冲杀进入了普觉寺内。
这次,姬龙峰和王睿没有站起来,只是眼巴巴看着骆思恭,见骆思恭依旧是大摇其头,两人脑袋耷拉,双眼无神地发起呆了。
不久之后,外面再次传来喊杀声,姬龙峰和王睿抬头看了看,见又有十数人冲进了寺内,他们俩叹了口气,看都懒得看骆思恭,又垂下了头。
谁知,两人的脑袋被骆思恭各拍了一记,只听他大声喝道:“发什么呆!走!”
姬龙峰和王睿这才知道时机已到,慌不迭地各自拔出兵器,跟着骆思恭跑出了小酒馆,吓得酒馆老板刺溜一下钻入了柜台下面,瑟瑟发抖,哪还顾得上找这三人要酒钱。而街道上的王曦、骆养性和熊兆珪见状,也倏然窜起,向普觉寺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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