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醒了多少次。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我就想干脆到你这屋来,哪怕你在床上睡,我在沙发上安静的眯会也行。"
听她的口气,似乎说的并不是假话,可是我就是不敢信,"你到我这屋来眯一会......你就不怕不方便?"
她一笑,"咱们都是风水师,又不是俗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想当初,我还和我老师在一张床上睡过觉的,不也没事吗?小林爷,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什么,你担心什么呀?"
"你......还跟七爷睡过?"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她不高兴了,"我们是在一张床上睡觉,没发生别的,注意你的言辞好不好,七爷可是我老师!"
"呃......我不是那意思,口误了",我脸一红,"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来了又不敲门?"
"如果你没睡觉,或者睡的不沉,我在你门外站着你不会感觉不到",她轻轻的舒了口气,"我在那晃了半天,你都不起来,所以我知道你睡的正舒服,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那真挺谢谢你的,为我想那么多",我讪笑。
"林卓,一会咱们去医院看看刘旭,等下午回来,你一定帮我布置防护阵法",她看着我,"就这定了,行么?"
"行,没问题",我点点头,"哎对了,刘旭得的什么病?"
"确切的说,他就没病",李紫心说,"都是那些灵体搞的,动不动就晕过去,五脏六腑挨个衰竭,医生们头也大了,根本无从下手。医院说建议转院,他老婆问我,我说不行,他现在这情况,一出医院的大门,必死无疑。现在等于就是花钱在那撑着,就等你来救命了。"
"你就那么确定我能救他?万一让你给耽搁了,人家命保不住了怎么办?"我看着她。
她凝视着我,径直凑到我身边,我本能的身上一紧。
她微微一笑,"你敢逗我......你可知道跟我开玩笑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吗?"
我咽了口唾沫,"什么......什么代价?"
她得意的一笑,站起来转身往外走,"什么代价,逗你玩的,赶紧的吧,吃完饭还得去办事呢!"
张紫今天的气色不太好,一是睡的少,二是有心事。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变的十分恭敬了,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变的非常温和,就像她对李紫心一样。
去医院的路上,我和李紫心并排坐到了后面,她像个小妹妹似的,一边说笑着一边玩手机,一副轻松安逸的神情,根本不像是要去办事的样子。也许她对什么事都心里有底,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轻松自然吧。对她来说,似乎只要带我见到刘旭,剩下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我在那办事,她在旁边看着,等救了那个人之后,刘家对她的感激说不定比对我都要深。
这就是俗人的心态,而李紫心,熟知人性,应用起来,得心应手。
见到刘旭的时候,我着实楞了一下,这个人神情憔悴不说,脸上已经现出了浓重的鬼气。也就是说,他如今已经是命悬一线,只要稍微一波动,这口气也就上不来了。
在他病床前守候的,除了他老婆和一双儿女以及几个侄子侄女,兄弟朋友之外,还有两个灵体。一个是昨天见过的那个执爵祭司,另一个则是手拿青铜斧的护坛将军,都是有身份,有级别的灵体。仔细一看,在他的胸口上,还隐隐约约的坐着一个淡淡的白影,以我的修为,竟然看不清它到底是什么。
"李老师,您可算来了,您快看看吧,他昨晚差点就......"刘妻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
这会的李紫心跟在车上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像变了一个人。她神色凝重的走到病床前,煞有其事的看了看,眉头一皱,回头看看众人,"昨天晚上,有人趁他清醒的时候让他签了一份文书,是谁做的?"
此话一出,病房里的人都愣了。刘妻看看儿子和女儿,"你们知道吗?"
男孩摇了摇头,看看他妹妹,"我出去的时候不是你守着爸爸么?你知道么?"
女孩二十多岁,看样是个大学生,"我也不清楚,我中间就是出去接了个电话......"
"到底是谁,你站出来,现在是人命关天哪!"刘妻绝望的看着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李紫心淡淡一笑,"非要我指出来是吧,好,为了救刘总,我也不怕做这个恶人了。"
"李小姐,是我!"一个中年人应声而出,他四十来岁,个子不高,"我让大哥签了一份授权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么大的产业总得有个交待吧。"
刘妻一愣,"三叔,你是觉得你哥哥好不了了是么?你着的什么急呀!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李老师吩咐了,这几天你哥哥不能碰文件,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