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儿,你也想让我死,是吗?",天服君笑了。笑的很苦涩,"如果是这样,你无需费此周折!"
郡主平静的看着他,"你来到大唐已经三年了,现在使命已经结束,这里不会再留你,你的故国也容不下你,我父王的态度很坚决,你我的亲事不过是个幌子。钧儿不想骗你,所以愿意与你一同赴死。这是你我之事,就不要让外人插手了吧?"
"可我不服,命运不能如此对我!"天服君看着她。"钧儿,他怕我回去谋求天皇之位,那我可以不回去!我留在大唐,做你的侍从,终生守护你,可以吗?"
郡主摇了摇头,"不可以,你擅用幻术,我父王或者把你送走,或者把你杀掉,若留下你,天后会怪罪,我家将大祸临头。"
"就是不留下我,十几年后,你的家族也会被天后屠灭"。天服君说,"既然如此,越王不如让我帮他......"
"住口!"郡主闭上了眼睛,"当着这么多人,口出悖逆之言,你要陷我父王于不义么?这话要是传出去,天后和圣上一旦起了疑心。我父王会被冠以谋反之罪,诛灭九族,你这么口无遮拦,是何居心?"
天服君愣住了,"钧儿,我这全是为你,为越王考虑啊。我......"
没等他说完,郡主转过身去,其它六位护坛将军一拥而上想制服天服君。可没想到这天服君颇为勇猛,六个人一起上,竟然不是他的对手。我和李紫心尴尬的看着这一幕,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几个回合之后,战况突然出现了变化,有两个护坛将军被打倒之后扑上来抱住了他的两条腿,另外一个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其余的三个也从地上一跃而起,冲他扑了过来。天服君一声怒吼。将抱住他腰的那个甩下祭台,接着几下将扑过来的三个将军打倒在地。然后就在他刚要喘口气的瞬间,一把青铜短剑准确无误的从背后刺入了他的心脏。
刺他的人,正是钧儿郡主。
天服君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鸣,当他转过身来准备对刺他的人发动最后一击的时候,他呆住了,我看见他木然的一笑,身子一下子软了。
"挖出他的心,将血倒入血灵鼎,即刻送走。"
我相信天服君听到了钧儿郡主的话,他还没死,可却放弃了任何的抵抗。一个将军从他后背拔出青铜剑,绕到前面来,在钧儿郡主冷漠的注视下,迅速而果断的挖出了天服君那还在微微颤动的心脏......
李紫心吓的一声尖叫,转身伏到我肩膀上,她吓哭了。
天服君的眼神已经呆滞了,他至死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心爱的钧儿郡主,竟然真的动手杀了他......祭台上激战的时候,祭台下的士兵们也一拥而上,将那些祭司们全部都杀死了。死的最惨的是执爵祭司和执壶祭司,这两个女子与她们的主人天服君一样,都被挖出了心脏,开膛破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这惨烈的场景,看到我阵阵眩晕。
"林卓,快用咒语,快用咒语啊!"李紫心哭着说。
我看着地上的天服君,他刚惨死,我就要用无双咒灭掉它的灵魂,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极其强烈的刺激,强烈到颠覆了我的三观,让我近乎崩溃。我几次想动念,但是心里一片空白,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让我欲哭无泪。
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做?他想回国去看一看病重的父亲,却在回国前夕被自己的未婚妻挖心而死,换做谁能不怨,谁能不因恨成魔?
我看到天服君的手指还在微微的颤动,他还没死,还有一些意识的残存,这个时候用咒语,合适么?合适么?
这时台下上来一个黑袍老者,手里捧着的,正是那血灵宝鼎。那个挖出天服君心脏的将军走到黑袍老者身边,用青铜剑将手中的心脏划开,把里面的心血倒入了血灵宝鼎之中。
天服君嘴巴张了几张,血红色的眼睛瞪的老大,他明白钧儿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他是在难过,还是在恨?也许他早已没有了意识,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做这一切的,是他最爱的钧儿郡主。
也许爱情,本来就是一把剜心利刃,刺进去痛,拔出来疼。而钧儿郡主不但拔出来了,而且挖出了他的心。
"心血进了血灵鼎,他永不超生,你们不用再担心他化作怨灵妖魔作怪了",钧儿冷冷的看着老者,"回去告诉我父王,该做的我都做了,我要走了,不许来打扰我",她看了地上的天服君一眼,转身慢慢的走下台去。
"郡主,您不能走,越王他......"
"别来找我,不然,你们会死的跟他一模一样......"钧儿郡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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