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在她面前,夜绝每次都在刷新着她旧有的认知。
没有最残酷,只有更残酷。
她后悔自己的竭力反抗,这样只换来他变本加厉的折磨。
夜绝用手帕擦了擦手,嫌恶地盯着穆秋叶。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在暖光下,白皙的皮肤上被他凌虐过的痕迹还很清晰,片片青紫都让他感到心烦。
等到终于忍不下去的时候,夜绝转身大步离开。
不要!
他要是走了,自己岂不是得一直在这鬼地方呆着?
绝对不可以!
被抛弃后的失落和被二次囚禁的绝望一齐涌上来,穆秋叶开始呜咽起来。
在听到那声有如小雀儿的悲鸣一样的哭泣时,夜绝本来坚定离开的步子有些迟疑。
哭个什么劲儿?不就是关她一会儿吗?
哭他欺负她?
哭他不放她去见许庭均?
夜绝刚刚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一点同情心瞬间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妈的,穆秋叶!老子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
“夜少,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除了对我强暴,囚禁,你还会点儿别的吗?我觉得你真可怜,就是个躲在地底下的可怜虫,跟你这暗室一样见不得光。怪不得你爱的女人不爱你,因为你不配!”
夜绝眼底嗜血的寒意,比这水晶方柜里的温度还低。那抹稍纵即逝的残忍让穆秋叶禁不住,从心底里抖了一下。
但是既然选了这样的决绝方式,她就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去返回到原来的起点。
“你不是说我只会强暴和囚禁吗?”
夜绝转身,往前走进了几步:
“那我们来换个别的玩儿法,免得你做一回我的女人,什么世面都没见过。
他的薄唇轻启,阴冷的目光里还带着一股狠劲儿,让米色灯光里的高大身影里,都充斥着一层暗得吓人的阴影。
“潘武,提冰过来地下室。”
穆秋叶看着他掏出手机发号施令,只觉得头皮发麻。
真正的惩罚现在才开始是吗?
夜绝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性感沙哑的磁性嗓音配合似的说:“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嗯?”
穆秋叶后退几步,挨上后面的水晶玻璃,极冷的冰爽感觉透过并不算厚的浴袍清楚地传递到她身上。
腿上的纱布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拖了,只剩两块细细小小的板子,还被上面缠着的医用胶带稀稀拉拉地维持着。
痛得灼人。
一冰一火两种极端感觉,从身体的不同位置传上来,穆秋叶早已耗尽了继续挣扎下去的力气。
虽然自知没有本钱和夜绝继续斗下去,但是经过今天,她也看清了。
跟这样的暴虐无道的男人在一起,迟早是死。
就算不死也得被逼疯。
那还不如放手一搏,让他彻底对自己倒尽了胃口,说不定就可以从他身边脱身。
只是那时候,自己可能真的就只剩一副残破的躯壳了吧。
潘武的办事效率很快,夜绝没有多提地下室的方位,他竟自己找了来。
手里提着的是两个巨型的铁皮桶,足有半人高,里面的东西互相撞击着,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潘武气喘吁吁地说:
“夜少,够吗?不够我再拿。”
目光扫到水晶柜里的穆秋叶,潘武顿时大惊失色。
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在电话里就听到夜绝脾气很不好,他猜多半是跟穆秋叶有关,只是没有多想。
看来这一次穆小姐有的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