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众嫔妃一眼,随即笑道:“佛祖保佑,皇后与皇子都无碍,今日也辛苦你们了,都去歇着吧!”
“是!”众人应了一声这才退下了。
娴贵妃却故意走在了最后,绿沫在太后的吩咐下走上前去,低声道:“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去长春仙馆!”
娴贵妃闻言微微颔首,看来她猜的很对,太后果真要找她。
到了长春仙馆,娴贵妃扶着太后坐在软榻上后,才恭声道:“太后娘娘今日为何要杀令嫔?”
莫说是旁人,就是娴贵妃也觉得纳闷呢,太后即便再厌弃后宫的某一位嫔妃,也不会如此的。
太后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半响才叹息道:“你也知晓,皇帝对令嫔的宠爱远不似一般嫔妃那般了,如今在皇帝心中,令嫔……几乎比皇后已差之不远了,哀家听闻皇后极可能保不住性命时,便想着要趁此机会将令嫔除去……皇帝身为九五之尊,往常被皇后所牵绊,那也就罢了,她毕竟是皇后,皇帝与之情深意切,哀家倒是能理解,可令嫔……她比之皇后更为精明睿智,若皇后死后,只怕渐渐的这后宫便是她一人独大了,哀家决不能容忍。”
“可是娘娘,皇上护着令嫔,如今谁也动不了她,即便皇后娘娘危在旦夕,皇上也不曾动杀令嫔之心,即便令嫔是被人陷害的又如何?皇后娘娘终究是因为她的木瓜水而出了意外!”娴贵妃很是担忧的说道。
“嗯,这也是哀家担心的,先前哀家确实有试探之意,并不想置其于死地,可后来……皇帝竟然要将她送去紫禁城,明着将她打入冷宫,暗着却是保护她,哀家这才真的动了杀心,一个女子,在皇帝心中该有如何的位置,皇帝才会在盛怒之下还想着要保护她?又爱又恨……恐怕皇帝当时便是那样的心境吧,既恨她无意中害了皇后,又……舍不得伤害她哪怕一丝一毫,敏若,身为帝王,最忌讳对女子情有独钟,瞧瞧咱们顺治爷便知了,红颜祸水啊!”太后叹息道。
娴贵妃闻言,心惊不已,想来这些年太后对她甚好,其中也因她不受宠吧,往后影响不了皇上,太后才能放心。
只可惜……她今时今日却想做那能影响皇帝的人。
“可娘娘,她如今已回了紫禁城!”娴贵妃思虑片花后叹息道。
“哀家已吩咐马仁毅带了鸩毒去追了!”太后冷笑道。
娴贵妃闻言,心惊不已,就连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在太后身边伺候了十余年,今时今日她才发现太后竟然是如此的深藏不露与心狠,怪不得并不受先皇宠爱的她能有今时今日之地位。
“敏若,哀家问你,那宣木瓜是不是你让人换成了番木瓜!”太后沉吟片刻后问道。
娴贵妃闻言大惊,随即跪了下去,恭声道:“娘娘,臣妾不敢,太后娘娘早就警告了臣妾,不许对付皇后与嘉妃腹中的孩子,臣妾谨记于心,并不敢妄动!”
这些年,太后也算是了解娴贵妃了,虽然她娴静端庄,又颇为懂事,可太后却也知晓,她一旦狠起来,动起真格来,这后宫能招架住的嫔妃几乎没有。
“这便好,这次处置了令嫔还不算完,哀家定要除了那幕后使坏之人,否则往后后宫便不得安宁了!”太后厉声喝道。
娴贵妃闻言,后背也溢出了冷汗,脸上的小柔依旧很是恭敬柔和。
片刻后,绿沫突然走了进来,恭声道:“太后娘娘,马仁毅回来了!”
“宣他进来回话!”太后沉声道。
“是,娘娘!”绿沫立即退了出去,将马仁毅唤了进来。
“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马仁毅打了个千。
“事情办得如何了?”太后低声问道。
“启禀娘娘……奴才该死,令嫔被人救走了!”马仁毅说到此额头上冷汗直流。
“被谁人所救!”太后闻言脸色大变,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是……是傅恒大人!”马仁毅恭声道。
就在此时,娴贵妃却见身边的暮云对她使了个眼色,心中顿时大喜,故作踟蹰道:“太后娘娘……有件事,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太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怒火道。
“太后娘娘,令嫔的额娘早年是富察府的奴婢,因此,令嫔入宫前曾在富察府住了一年,臣妾听说她与傅恒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只因那年选宫女的时日提前了两月,傅恒又在盛京鞭长莫及,她才被逼入了宫,在皇后宫中为婢时也常常与在宫中做侍卫的傅恒私下相会、举止亲密!”娴贵妃见太后脸色异常难看,便知说到此已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