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天气甚好,到了二月初一,已是艳阳高照,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
这一日,魏凝儿在院中的梅花树下弹着她这些日子来最喜欢的曲子,朱唇微启,悦耳动听的声音慢慢响起。
“数不尽繁华千种,望不穿情所归依。千丝万缕,百转柔肠,万里江山尘飞扬,笑语霓裳尽奢华。情难舍,心难留,花朝月夜,转眼便成指间沙。不如生生世世,两两相忘,且归去,看青山隐隐,流水迢迢,望断天涯。暗香浮动、繁花落尽,花落之后,未必是安宁。”
一曲中了,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即便近日来常常听她唱此曲的冰若等人,也甚为沉醉。
“为何总是唱此曲?”皇帝已站在她身后许久了,此时终是忍不住问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每日听到魏凝儿唱此曲,曲中不乏一丝惆怅与悲凉,道的是离别的伤痛,听得他很是心疼。
“皇……皇上……。”魏凝儿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一时怔住,待回过神来,眼中闪动着泪花。
“凝儿!”皇帝心中一疼,上前一步,俯下身抱住了她,连日来压抑着的思念猛的爆发了。
“皇上,臣妾……。”魏凝儿被他抱得很紧,有些难受,又怕伤到腹中孩子,忍不住轻轻推了推他。
“许久不见,你胖了,朕终于安心了!”皇帝放开她,摸着她日渐圆润的脸,柔声笑道。
魏凝儿愣了愣,随即破涕为笑,轻轻掀开裹住自个的狐裘披风,这下发愣的却是皇帝。
“你……这……你有身孕了?”皇帝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语中满是震惊。
“是,皇上。”魏凝儿轻轻颔首。
过了好半响,皇帝才回过神来,对身后的吴书来道:“去,请太医过来!”
“吴公公,此事先不要声张!”魏凝儿见吴书来跑出去了,连忙喊道。
“是,娘娘!”
“凝儿,太好了,朕和你有孩子了!”皇帝激动不已,轻轻抱着魏凝儿,唯恐自个伤到了她。
靠在皇帝怀里,魏凝儿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仿佛只要有皇帝在,她便没有什么可担心,可害怕的。
这些日子以来,若说她从不曾想念皇帝,那必然是假的,只是有了孩子,心里有了寄托,有了安慰,因而打发日子快些罢了。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朕,朕瞧着孩子月份都大了,朕记得前些日子曾宣了太医给你诊脉,那庸医竟然没有瞧出你有了身孕?”皇帝说到此微微带着一丝怒气。
“皇上别怪罪太医,他诊治时,臣妾让冰若代替了,因此他并未瞧出来,臣妾尚在禁足之中,不想让皇上您为难!”魏凝儿柔声回到。
“是朕不好,早些便该来看你,凝儿,朕这就下旨免了你禁足!”皇帝也是因为明日便要出发西巡了,才想着临走时无论如何也要亲眼见见她才安心,没曾想魏凝儿竟然给了他这样的惊喜,只是惊喜过后未免有些后怕,有些自责,若这期间她与腹中的孩子有个好歹,他只怕永远也无法释怀。
“皇上,万万使不得,臣妾之所以不敢告诉皇上臣妾已有身孕,一来怕皇上您因此免去对臣妾的处罚,招人非议,二来,臣妾也想等胎稳住了再告诉皇上,如今皇上知道了便可,无须声张,皇上您明日就要启程西巡,臣妾腹中胎儿已有六个月了,断然是不能随皇上前往,以免途中奔波伤及孩子,更何况,皇上只怕要四月后才会回宫,若臣妾路上生产,那后果不堪设想!”魏凝儿说到此忧心忡忡的看着皇帝。
皇帝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留你在宫里,朕实在放心不下。
“皇上您大可放心,如今宫中知道臣妾怀有身孕的人除了臣妾身边的人就是皇上您与吴公公了,宫里的姐妹都随皇上去西巡,臣妾禁足与不禁足都是一般无二的,还不如隐瞒臣妾有身孕的事儿!”魏凝儿恭声道。
皇帝岂能不知她的意思,不让人知晓才能更好的保护她与腹中的孩子。
宫中嫔妃之间尔虞我诈,皇帝不是不知,有时候互相下毒手更是常事,他自然不能让魏凝儿冒险。
过了一会,太医跟在吴书来身后急匆匆的跑进了延禧宫寝殿来。
“李太医,你是朕最为信任之人,又是太医院的院使,今日所见必须保密,任何人问起,包括太后也不得说出去,知道吗?”皇帝看着李太医,沉声道。
“是,奴才遵旨!”李太医一眼便瞧见了魏凝儿挺起的肚子,心中顿时明白了,随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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