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那老奴自然不肯信,赵旭手下的亲卫侦骑四放,不多时,就印证了那千人主全农所言。老奴面色晦暗,只是再三戒备,领军入了森林。
说是森林倒也不全对,高奴城人虽少。上郡却是个商路繁华的所在,于是走的人多了,森林中的路也被路人踩得结实。路边森林多被砍到,中间到也能通行八辆马车。
一千八百将士徐徐前进,几乎是做着防御姿态前进。这般下来,速度自然块不到哪里去。
正值响午,太阳可谓毒辣。虽然不远处就是森林,热浪还是滚滚袭来。几乎可以说是刚刚逃命奔来的秦军士卒无论是校尉还是小兵都是疲惫不堪。
赵旭到还好些,有战马骑马到不算很累,赵旭手下三百亲卫也多是有战马可骑,那老奴也有一匹西域宝马。可普通士卒就只有两条腿了。
静谧的山林只有秦军士卒的走路声,因为是防御姿态自然不可能走得快。太阳此时却有毒辣的很,消耗了一上午的体力士卒多是疲惫又饥饿,自然怨言不浅。
可在生命的威胁下,任谁也不敢懈怠一分。
森林就这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密林某处。
“这秦人已经走了一半,野狼,可以伏击了吧。”说话的是匈奴一千骑军的千人长。
野狼蹙眉道:“不可,秦人警惕十足。虽然密林给了我军极好的隐蔽。可秦人已经警惕。”野狼的想法很简单,秦人现在这么警惕。这时候根本达不到突袭的效果,只有等待。
那个匈奴千人长有些沉不住气:“这秦军这般慢腾腾地走,要到什么时候?”
野狼低喝一声:“秦人烈日之下都能这般坚持,小心谨慎。难道我匈奴人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吗?”
野狼竟然是个匈奴人!
千人长低下头,论地位千人长能高过野狼。但野狼可是掌管万骑大王子的亲信,而且手段狠辣自己可得罪不起。
野狼一见这千人长低头了,也不做过分,不再言语。
渐渐,随着日头偏西,过了一个时辰。秦人已经入林过了四分之三。野狼手下的亲信也沉不住气了,这埋伏战向来都是敌人进入林中就能打了。
看野狼这副样子,难道也等到秦人都跑了再去攻城吗?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出声问道:“老大,秦人过了四分之三了。还不追击就要跑了!”
野狼也是面色凝重点点头:“我知道。”
那膀大腰圆的男子面色焦急:“那杀吧。“
野狼短促冒出两字:“不可。”
两人面色更是焦急,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秦军军中。
渐渐最后几列的秦军已经要走出森林了。最前面的更是出了森林很远,原本觉得一定会有埋伏的老奴却拉不下脸来。
本来秦军士卒又饥又渴,力气有些乏了。于是一开始几个人不想入林,在一旁休息。可老奴却不准,原因正是林中必有埋伏。想休息?可以,到了高奴城。想怎么休息便怎么休息。总不可能高奴城中还被马贼攻下吧?
如此一想,士卒的怨气也被暂时压制下了。于是顶着毒辣地烈日,秦军行走在林中空旷的大路上。而每个人都是忍着饥渴,心中纵然有怨气。可这防御阵型却不敢不顾,生怕一个站位不好就丢掉了小命。
可随着最后一列人也走出森林。先是这警惕之心越来越小了,若是有埋伏,在林中半途截击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
况且在秦军中央截击正是刚好,现在这般显然已经去了最好的伏击时间。不光是士卒这般想,就是赵旭看向自己老奴的目光也有些变了。
于是军中怨气积累,纷纷埋怨那老奴。老奴这下就下不来台了,说有埋伏吧,可贼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你要说没有埋伏,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颜面?
这如何使得?这样想来,老奴的心乱了。
而此时最后一个士卒也走出林中了。整个秦军都一片埋怨之声,老奴的话也稍稍有些不管用了。老奴的面子也被狠狠削了,同时无论是老奴还是秦军士卒从上到下对贼寇伏击的警惕性都大大降低了。
可此时,一直不说话的千人主全农却忽然勒令亲卫准备。严令人马戒严,并且迅速在高奴城外不到五里处列阵。
老奴面上喜色一闪,心想这千人主全农倒是识相。可喜色刚刚浮现就僵硬在脸上!
“敌袭!”一声尖锐的声音凄厉想起。
身后奔涌而出的骑军赫然就是一直隐藏在密林之中的野狼军和匈奴甲骑!野狼军和匈奴甲骑都是骑军,没有一个材官。
赵旭面上灰暗之色沉沉,豆大的冷汗滴落。可老奴已经顾不得管着赵旭的情绪了。
从身后袭击,又是在这般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现在的秦军又饥又渴,体力有大幅消耗。
秦军的几大招牌力量都使不上去,车兵因为是护送辎重根本没有;重装材官更是被赵旭这个傻蛋给气走了;最后的弓弩手更是倒霉。一直以来在队列最后的正是弓弩手!
此时森林跟最后的弓弩手距离不过十步,弩箭发出去马贼匈奴人的狼牙棒和刀枪就近身了。
谁都知道对于弓弩手来说,近身战意味着什么。
于是能共顶住骑军横行的核心力量重装步卒被赵旭自废武功弄走,车兵没有,弓弩手更是惨遭灭顶之祸。
只有一直提醒的那个千人主全农手下一千轻装步卒得以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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