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队、第八队、第九队。随我出击!“战车纵横,战场的事态有些混沌。为将者最忌优柔寡断。
心思急转下的墨枫立刻下令最后预备的三队出击纠缠在车兵和材官中结合部的匈奴甲骑。
墨枫觉察到不对劲,田樊更是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手中重装甲骑在三倍于己方的匈奴甲骑纠缠下行动迟缓。与车兵结合的部位有被匈奴人渗透,这样的局势下绝对不妙。
“第四曲随我出击,卫队紧随!”觉察到不妙的田樊下了决断,投出最后的预备队。手中六百卫队合并第四曲朝着纠缠不已的结合部去。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田樊武艺不若,手中卫队更是精锐墨卫挑选而出,合击阵法所向披靡。秦军第四曲也不凡,紧随其后。
很快结合部便撕开一条口子。再加上同样发力冲杀过来的墨枫手中三队车兵。
田樊见到墨枫人还未说话,一队匈奴黑色甲骑和一队匈奴黄色甲骑已经冲杀而来。顾不得叙旧,有条不紊指挥秦军防御反击。
“吕校尉,快去将车兵收回。”田樊看到这两队甲骑,心中一沉。这些都是两个大部落的精锐。一番冲杀下来,许多普通秦军士卒难以抵挡。更不用说被人群阻隔陷入慢速状态下的车兵。
靠着凶猛的冲击力撕破敌人的阵列,打乱敌人的阵型,干扰敌人的指挥。这些强横的战斗力都是来源于车兵的速度。一旦陷入骑军的纠缠就如同陷入泥潭一般,六千车兵还不如六千轻装材官。
“弓弩掩护!”墨枫心知肚明大喊一声,指挥车兵打乱匈奴甲骑的纠缠。
田樊狠狠点头,令旗挥舞。
后方两千弓弩手调整长弓硬弩的角度,拉到弓弦扣动扳机。一支支羽箭吊射而去,一枚枚弩箭激射穿刺进入匈奴甲骑的血肉要害之中激起一团团血雾。
一次齐射,如同天上坠落一股乌云一般击向任何强大的敌人。所到之处,如同割韭菜一般,瞬间就将匈奴人打出一片空白地带。趁着这个绝交实际,四个队正连忙带领剩下的人操纵战马撤退。
被匈奴甲骑阻隔的车兵压力一松,御手迅即驱动战马奔驰离开险地。一共九队,每队六十四辆战车现在一番折损只余下了四百余辆。
战车的后撤却加深了重装材官的压力。
一千五百人的重装材官被超过六千人的匈奴甲骑围攻。若不是秦军以小范围内士卒与士卒配合,伍与伍配合这才堪堪使得匈奴甲骑不得寸进。却也难以反击。
现在车兵的压力转移到了重装材官上,使得重装材官开始徐徐后退。
田樊一看,心中大急。重装材官费时费力,更是耗费钱财这才能练出来的。要是折损多一点多要心痛几天啊。
“轻装材官,矛阵如山。出击!”见此田樊知道要冒险了,轻装材官出击。
“喝!”响亮高喝一声,一千六百轻装材官举着三米长的长矛徐徐前进。一千六百根长矛这般举着如同一座长矛制成的大山一般朝着匈奴人走去。
手持黄金弯刀的精悍男子一看轻装步兵前来解围,喝令一声。勒转码头,率领手下一千余黄衣甲骑袭来。
以时速六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冲锋而来。战马对精锐的矛尖视若无物,挟着巨大的动能狠狠撞在前列矛林之上。
巨大的动能撞击在长矛之上传递到前排每一个秦军将士身上,前排秦军将士口中吐血猛然靠后。
前三排后的秦人用身体支撑住前方倒退之人,随着一队队战马以血肉之躯撞击在矛阵上。第四曲一阵阵摇晃,随后又迅即恢复过来。
“顶住,前排依靠后排。举起来,不想被战马踩死就举起你手中的长矛,长枪!“第四曲军侯嘶声大喊。
各个什长百将更是带头咬牙坚持。
三米长的长矛为秦军将士提供了足够的保护,在没有马蹄马镫马鞍的时代,骑军马上难以放箭。使得长矛长枪阵可以有效对抗骑军。
一匹战马的身长都不能超过三米,一匹匹战马冲击过来,带着巨大的动能撞击在长矛长枪之上。下场不过是战马被刺得玲珑剔透当场死透,马上骑士掉落在地便会被左右骑军三米长的长矛长枪攒刺而死。
只要阵列不乱,阵列不散,长枪兵和长矛兵就不会和骑军贴身搏斗。
一匹匹冲击而来的战马逃不脱死亡的命运,随着冲刺完毕,后队的骑军没有了高速撞击秦军的动能开始贴身厮杀。
此时秦军以密集阵型,依靠整体力量开始渐渐前进。前排矛阵如山,攒刺而去,留下匈奴甲骑身上一个个血色窟窿。左翼和右翼更是有虎视眈眈的秦军骑军,根本不能绕道过去。
尽管非常想阻拦住这群手持长矛长枪的秦军材官,但黄金弯刀的主人已经不能忍受这般恐怖的伤亡了。
骑军对抗长枪兵长矛兵,被死死克制住。若是寻常羸弱的军队还好,一个冲击下便会溃散。但秦军的坚韧和凶悍远处匈奴人的预料。
重装材官在轻装材官的支援下徐徐后退,重甲给了重装材官极好的防护效果,加上有力的杀伤手段。
第一次碰面的秦军虽然整体上好像是在防守,可结果却是少量牺牲换取了匈奴的极大伤亡。
加上车兵校尉墨枫和第一部材官校尉田樊战场上敏锐的察觉,及时暂退。匈奴人白白折损了五千人却只不过让秦人伤亡了一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