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挣扎,便随着巨石跌落到山崖之下。
与此同时,在巨石滚落了一段时间之后,狭窄的山路被彻底阻死。
“益多多,你在这里守着,若是海边的海家军返还,你便再这里将他们伏击!”
山顶上留下了半数的士兵留下掩护己军,虞挽歌带着另一些人从山头上翻山而下,前往海边协助北棠海。
从刚刚的埋伏之中,她倒是发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一点,那就是当初忽视了黑甲的厉害,如此想来,虽然是在海上,可是北棠海他们手中的不过也都是普通的兵器,只怕砍杀起黑甲军怕是会有些吃力。
虞挽歌很快就带人赶到了海边,此刻,北棠海的大军正同黑甲军杀的难解难分。
一眼望去,虞挽歌就知道自己估量的没错,普通的兵器对待这精心打造的黑甲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好在,另一点她预料的没错,这些黑甲军果然不大精通海战。
待他们瞧见北棠海等人乘船离开岸边百余米之后,他们便站在岸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下去。
见此,北棠海当机立断,命人全力放箭,不等黑甲军反应过来,竟然有不少人已经死于非命。
为首的将领清楚的知道,他们决不能在这里干站着,否则就是北棠海他们手下的活靶子。
当即,一面派人回去给汪直送信,一面指挥着手下的士兵主动追击北棠海。
待到黑甲军尽数追击上船,惨烈的厮杀才真正的开始。
虞挽歌带人站在海口伫立许久,似乎一直再思量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观察了一会之后,虞挽歌心中便有了主意,接过身旁侍卫手中的银月弯弓,而后扯下一块衣襟,咬破手指迅速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而后将布料绑在肩头之上,抬手射向船上的北棠海。
正在奋勇
杀敌的北棠海老远就察觉到一股凌厉之气袭来,侧身一避,便瞧见一只箭矢插在自己身后的船舱上。
快速查看了上面的内容之后,北棠海朝着岸边的虞挽歌点了点头,而后命令船员继续像海域深处行驶。
见此,虞挽歌再次开口道:“所有精通凫水之术的士兵即刻带着火油追上船只,将火油洒满船只和附近的海域。”
众人没有什么疑义,一人身上绑了个油罐子,一头扎进了海里,迅速像船只游动过去。
过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船只已经开始不动了,虞挽歌目测估计船只所在的海域要深达两米,对于精通凫水之术的士兵倒是不成太大问题,但是对于不会水的人来说却已经足以将他们淹死。
如此,倒是一个正好的深度。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身上带着火油的士兵已经纷纷潜上了船。
虞挽歌立刻拉弓搭箭,一把银月弯弓之上十余只箭矢准备,时刻关注着那些倒放火油的士兵。
士兵们纷纷瞧着她所在的方向点头,似乎在等待着命令。
一只箭矢射向天空,同一时间,半数的士兵将手的一只油桶奋力抛向空中。
虞挽歌手中数箭齐发,破空而去,仿佛穿越了浩瀚的海域,一箭贯穿一只油桶,而后穿过油桶,又穿破另一只油桶,最后射在了一名黑甲军身上。
十余只箭矢皆是如此,油桶在空中被穿破,而后飞溅出一片火油,喷洒在船只之上。
虞挽歌身后的士兵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从来没想到有人的箭术竟然能如此高超。
他们尚且处在失神之中,虞挽歌却已经再次发出了第二只箭矢,而后又是一批士兵将手中的油桶抛出。
接连四五次,很快,数条船只之上都洒满了火油,这些士兵们便再次一头扎进了水里,快速向着岸边游了回来。
而另一边,北棠海眼见准备已成,当即命令会水的士兵纷纷入水回到岸边,而少数受伤无法支撑回去的士兵们则分离聚集在两艘船只之上。
船只得到命令,游动像更远的海域,远离这一片的船只。
张副将明显也察觉到了不对,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
因为那些士兵们纷纷跳水,他根本就拦不住,若说黑甲军厉害,这确实是当真不假,只是他们却是真的不精通水性,根本就没办法阻止,更别说跳水了。
虞挽歌耐心等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待到确定己方的兵马都已经逃离了船只,弯弓之上搭起了十余只火箭,眯起眸子,振臂而出,数十只带着火光的箭矢像是流星一般,投射到了船只之上。
一瞬间,精心打造的船只燃起熊熊烈火,喷吐着的火光倒映在海面上,闪烁不定,像是收割生命的恶魔。
这些堪称精锐的黑甲军一个个慌张不已,一面犹疑着是否要跳海,一面则是忧心着越来越大的火势。
黑烟滚滚,至江面之上升起,不少身上着火的黑甲军,不得不硬着头皮跳海,可海面上早就漂着一层浮油,他们的加入彻底点燃了大片的海域。
火光冲天,哀嚎声不断。
但是大多数的黑甲军成功的躲避开船只上的冲天火光,只是,随着火势的加大,这些船只开始摇摆不定,船里的积水越来越多,船也摇摇摆摆开始不断下沉。
最终,半个时辰之后,船只彻底没入黑底,那些黑甲军也全部沉入水中。
原本身上精心打造引以为傲的黑甲,此刻却成了催命符。
被火光包裹住的黑甲散发出滚烫的热度,火舌尚且不曾将这些士兵吞没,他们便已经被自己身上的黑甲灼热成皮开肉绽。
即便有些士兵侥幸避开了这些火舌,可是身上的黑甲依然避免不了成为催命符,沉重的甲片加重了他们自身的重量,本就不甚精通水性的他们更是直接被拖着下沉,拼命的在水里挣扎之后,最终沉入水底,又过了一会,海面上便开始飘起浮尸。
“机关弩,弓箭手准备!”虞挽歌开口道。
虞挽歌沉声开口,虽然面前的也都是鲜活的生命,但是如今毕竟站在敌对的位置,她手下留情,日后他们就会对她挥起屠刀。
所以说,战争从来都是无情的,容不得心慈手软。
北棠海从水中钻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回头看了眼黑甲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黑甲军这个名字倒是名副其实了,如今还真像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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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日发文的时候没带脑子,竟然把劳动节写成了端午节,又一次干了相同的蠢事...呜呜...一定是我太细化吃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