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生出几分疑惑,这考古队的效率也太慢了吧,都过了两个多月了,这古墓竟然还没有发掘完成?
孟鸿宣走到门前,伸手握住了那个大铁锁。
“等等——你要干嘛?”
“当然是进去了。”
“你怎么能这么进去?这里是文物保护地段——”
“那你有钥匙?”
“这根本不是钥匙的问题好么?”
咔嚓——
我翻了翻白眼,跟这厮讲道理比对牛弹琴好不了多少。
孟鸿宣把坏了的锁头一扔,推开铁门就走进了篷布笼罩下的古墓。
我只好跟在他身后跟他一起钻了进去。
“奇怪,这里的布局好像跟当天出事故时没什么区别啊?”
借着清冷的日光灯,我发现除了地面上用白灰绘出的一个个人形的印记,布局基本上跟事发当天一样,就连当时坏掉的防雾灯还躺在地上。
“你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施工还能顺利进行吗?”孟鸿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而且在你住院的那段时间,这里又死了两个夜间巡视的保安,所以他们才把这里封闭了。”
“有这事?”
“当然,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要找出充当阵眼的法器,否则死人的事件还会继续。”孟鸿宣一边说着,一边在墓坑里面踱着步子,仿佛在丈量着什么。
“切,你就说这法器对你有用就行了,别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虚伪不?”
孟鸿宣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这样不是显得高大上一些么,我拿到法器,这里恢复平静,他们就可以继续发掘历史遗迹,这是双赢的事。”
孟鸿宣反复丈量了几次之后,终于在墓坑东南角放置棺材的一个耳室门前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的闭上双眼,举起右手遥遥对着墓室,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半晌之后,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额头上竟隐隐有细汗渗出。
“你进去找一下,如果我记得没错,里面应该会有一个‘五重宝函’,那就是放置法器的容器。”
我马上拒绝:“凭什么我去?这里邪的很,你作为一个千年老鬼去干这个不正合适吗?为什么非要我一个女人去?”
“这墓室有个专门针对邪祟的屏障,很厉害,我进不去。”孟鸿宣盯着门口,神情凝重。
“这还是第一次听你承认自己是邪祟,看在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说着,我迈步向那耳室的门走去。
这间耳室是石质结构,入口的门呈拱形,大概有一人多高。在拱门上面,刻着一个黑乎乎的图案。我停下脚步凝神望去,那图案看起来竟然像是八卦之中的‘巽’卦符号!
我瞬间生出几分警惕,这个巽卦在八门中对应的是‘杜门’,而八门中的这一门意味着不通,虽不是大凶之门,却也绝对不会是吉门。
这个老鬼要搞什么名堂?
一个连冥王都不惧的老家伙会怕什么屏障?难道他所谓的五重宝函有危险,需要我来给他趟雷?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心头盘旋,到底是进不进呢?
“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不要犹豫,转身就跑,宝函无所谓,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孟鸿宣诚挚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头对他一笑,“如果真的有危险,你会进来救我吗?”
他摇了摇头,低沉的说道:“不会,我根本进不去。你现在可以选择不进去,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以后都不在过问这件事。”
看着他的眼镜,我做出了这一辈子最大的一场豪赌——转过身迈步走进了耳室。
脚刚踏进耳室的拱形门,眼前便是一黑,身后投来的日光灯顿时不见了,整个石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我掏出手机,按亮了手电筒。
“这是……青草?!”我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我的脚下,是一片柔软的青草地,前面不远处竟是一条淙淙流淌的小河,隐隐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扭过头看向身后,那道拱形门早已不见了。
幻象,一定是幻象!
我马上就有了结论,这八棺镇尸对应的应该就是八卦八门——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而我进来的这个正好是对应巽卦的杜门,巽卦乃风卦,如风如雾主虚幻不实,所以这杜门里面出现幻境也就不奇怪了。
只要我现在倒退着往回走,四五步就能退到门外,眼前的幻象自然也就消失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便开始倒着向后退去。
一步两步……
“站住!什么人!”一声爆喝在我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