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儿子他也保不住这储君的位置!
秦管家苦笑道:“我们做奴才的,哪儿敢问主子的事儿,主子怎么吩咐,我们便怎么做!王爷,太子爷吩咐了,请王爷您好好的在这儿住一阵子,其他的您都不必再问了!况且,别的事儿奴才也不知道了!您就是问了,奴才也答不了您……”
秦管家说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太子爷这么做,无疑是自寻死路啊!秦管家作为他的心腹,当时曾苦苦劝过,但太子仿佛铁了心似的,不等他说完便将他赶走了。他也只能作罢!
周释之心乱如麻,心中惊疑不定,哪里还有心思去问秦管家?
他无力的挥挥手:“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你下去吧!”
“是,王爷……”秦管家答应一声,叹息着出去了。
他更弄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了,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靠山王,难道他就不怕靠山王说出去吗?
靠山王不说出去,那也等于手里头捏着他这把柄了啊……
周释之此刻想的是,太子离开旧都这事儿就算做得隐密,也肯定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毕竟,行宫里那么多人呢!太子躲在殿中祈福许多天不露面儿,岂会无人猜忌?只要有人猜忌,再前后这么一推敲,迟早能发现事情的真相!
这真相要是让祥庆帝知道了,太子可就完了!
太子明明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永久的隐瞒下去,甚至根本瞒不了多少时候,只要到时候一回京,难免不会有人在祥庆帝面前多嘴!即便无人特特的跑去说,什么闲言闲语传到祥庆帝耳朵里,祥庆帝又怎么会不查?
但是,太子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难道他就不怕祥庆帝废了他吗?他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是皇后的儿子便有恃无恐了吧?
这是周释之怎么想都想不通的,而且,太不合情理!
还有,太子自己玩了个失踪,却费尽心思把他弄到了这儿来,这是想干什么?他自己呢?又去了哪里?
周释之冥思苦想,就是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想不明白,他便只好不再想了。既然太子费尽心思将他弄来了,他就在这儿好好的住着,静观其变也未尝不可!
倒要看看,太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直到有一天下起了雪,周释之突然想到每年十二月十八日祥庆帝都要到南郊祭天,心头突然一跳,一切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立刻变得明朗起来!
然而周释之宁愿自己没有想到,因为这种可能性,令他有点不可思议!
太子不是不怕自己的父皇责罚,而是根本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周释之所料不错的话,太子如今应该是偷偷的潜入了京城,他想要在十二月十八祥庆帝前往南郊祭天的时候弑君夺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必定早已经知道,皇后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只有这样,一切才说得通!
他生怕自己在京城里会坏他的事儿——祥庆帝倘若去祭天,是必定会叫上他护卫的。自己不在,他的危险性便小了许多。
周释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太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周释之算了算日子,今日已经十二月十六,就算他日夜兼程,也不可能在十八号那天赶到京城!
看来太子是志在必得了!
可话虽如此,周释之既然已经猜到了大概,就不可能还在这儿干等着!
就算赶不上事情发生,至少在事后也得第一时间回去啊!
倘若太子没有得手倒还好些,一旦太子得手,京城中势必大乱,别的不说,单说皇后就不可能就此罢休!
皇后对太子十分了解,而且以皇后的精明,太子想要控制住她可不容易。母子之间势必有一场恶战!
到时候,靠山王府中没有个主事的,岂不是要乱了套?还有陆小暑,周释之心中也难以放下!
周释之想及此,一刻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
他也没有跟秦管家打招呼,直接就离开了这所院子,带上心腹随从,快马加鞭离开旧都往京城赶……
周释之所聊不错,太子的确是打的这个主意。
自从祥庆帝下旨命他戒斋为前往旧都祭祖做准备的时候,他就开始安排布置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皇后明面上是自己的母后,皇后的话自己并不能不听,然而她想要做什么小动作,简直太容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