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落日的黄昏。天空中已经斜斜的飘下雨点,风越来越大,看样子确实要有一场很大的暴雨。
许多人冒雨外面等着,一看我们出来,七手八脚帮我们爬出来。早有人背起抽搐的老张,我们冒着雨快速往营地跑去。
到了营地,姚兵全身都湿透了,可他还不忘老大身份,十分负责任地叮嘱大家把帐篷都扎牢,一旦下起暴雨,要能抵御住大风。
他对老贾说:“你带着老张到我帐篷,我看看怎么回事。”他又叫过我们队伍里的随队医生,一起进帐篷给老张看病。
老张和老贾都不在,我帐篷里没了人。我坐在帐篷口,颤巍巍摸出一包烟,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想起下面的经历,心砰砰乱跳,控制都控制不住。
我刚把烟叼上,王晓雨一猫腰钻了进来,坐在旁边把我嘴里烟拽出来,扔在外面。“不许你抽烟。”女孩看我。
我叹口气,躺在睡袋上,双手枕在脑后。
“你们在下面遇到什么了?”王晓雨回头看我。
我拿脚踢了一下身边的背包:“这是我在下面找到的东西,送给你当礼物。”
“什么啊?”王晓雨看我,脸上笑盈盈的。
“看看吧,说出来就不浪漫了。”
王晓雨打了一下我的腿,把包抱过来,笑嘻嘻说:“还挺沉。”她慢慢打开袋口,把里面东西拿出来。刚拿出一半,女孩“啊”一声尖叫,把那包随地一扔。
我赶紧坐起来,把住背包:“姑奶奶,你轻点,这个人头费老了劲才拿回来的。你要给弄碎了,老大能跟我拼命。”
“你怎么这么坏?”王晓雨瞪我,用手掐我大腿。
我疼得抓住她的手,这时,外面一声闷雷。王晓雨吓得躲进我怀里,敲着我的后背:“你都坏死了。”
我抱着她,外面“哗啦啦”下起了大雨,一股股阴风打着旋儿,雨花都吹了进来。我们往里坐了坐,我把帐篷口拉上。一边拉一边激动,这可真是难得的二人世界。我有点邪恶的想,老张最好先别好,给老弟我抽搐个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就当帮忙了,我先和晓雨温存温存。
王晓雨抱着膝盖,脸色通红,我一时口干舌燥。就在帐篷口要拉上的时候,突然帐篷外映出个人影,姚兵穿着一身黑色的雨衣探进头来。他看了看我和王晓雨,面无表情,轻轻说道:“晓雨,你先回去,我和刘洋说点事。”
王晓雨羞红了脸,从帐篷出去,遮头挡雨跑远了。
我看着姚兵,一股邪火冲上来,你他妈晚进来一会儿能死啊。
姚兵钻进帐篷,摘掉雨衣的头罩,全身都是雨水,滴滴答答淌下来。
他背身对着我,一直没说话。我干咳了一声:“老大,老张的病怎么样了?”
“他好像是中邪了。”姚兵这句话让我目瞪口呆。
姚兵说道:“我们的医生看不好他,查不出是什么病。我跟老贾聊了一下发病的起因,有点古怪。”
“怎么回事?”我问。
姚兵把带来的登山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那应该是一种装置,主体是个黑匣子,大概有半个行军包那么大。周身全是铁皮,没有任何装饰,边缘焊的严丝合缝,非常结实的样子。匣子左面还有一个可转动的把手,看起来像是手摇电话或是手摇发电机。匣子底部印着一串钢印,这些钢印都是日本字,看不懂写的什么。
从匣子里伸出两个电极贴。看到这东西,我第一联想便是医用器械。后面黑匣子能发电,通过前面电极把电释放出去。这会不会是类似心脏起搏器那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
姚兵用湿漉漉的手,指着匣子下面的日本字说:“这个词是‘另一个’,这个词是‘世界’,连在一起,大概的意思是,‘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