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她把脸依偎在我的手心里,这么温馨的时刻我居然感觉到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我做了一个很怪的梦。”我说道。
王晓雨笑笑:“没关系,不管你做什么梦,我都会陪着你。”
我想站起来可是双腿发软,王晓雨赶紧扶住我。我慢慢站起,忽一转身,一下看到在帐篷深处坐着一个惨白的人,正是刘小军。吓得我双脚不稳,摔在地上。
王晓雨低声说:“这个怪人说是你的朋友,吓死我了都。”
这时,帐篷帘子掀起来,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他戴着听诊器,听了听我的心跳,又翻翻眼睛看看喉咙,然后问了几个问题,大多是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不舒服,诸如此类。我说身体还好,就是有点头晕。他说正常,昏睡之后猛然醒来都会有这种反应。检查我之后,他满意点点头:“杨总最担心你的身体,他说你如果没事,休整三天。三天后下基地。”
医生出了帘子,刘小军道:“这次下基地,我也去。”
我想想说:“我说的不算,如果你要跟着下去,必须和杨慕云打招呼。”
“他就是头吧?”刘小军问。
我点点头,想了想觉得事不宜迟,这就带着刘小军去见杨慕云。其实我这么着急倒不是为刘小军着想,我想着杨慕云如果承认刘小军的身份就能给他分配个帐篷,别他妈跟我挤一起。闹心不说,还耽误我和王晓雨二人世界。
王晓雨要和我一起过去,我想想就同意了,有些话我也要对她说。
我们三人从帐篷出来,一天多没见,发现营地热闹了许多。原来队伍里的伤员都被送出了大山,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健康的新队员。我走过去,在路上看见钟秀,她已经恢复不少,正在用一块绒布擦拭着军刀,看到我微微点点头。我又看见了猴子,他还保持了吹牛的本性,正拉着一批刚来的新人大讲特讲自己的遭遇。
我们来到杨慕云的帐篷前,打过招呼后我让刘小军自己进去和杨慕云谈,我就不掺合,谈成什么样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我拉着王晓雨到了林子里,她红着脸说:“干嘛啊。”
我没好气地说:“没让你早些走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王晓雨拉着我的胳膊,乖乖说:“我是想走,可是又放不下你啊。”
看着她娇嗔羞红的俏模样,我心里有个东西在慢慢融化。我握着她的手,轻声说:“晓雨,有时候我觉得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为什么啊?因为我吗?”她歪着脸看我。
我不知怎么说,看着天空的白云,慢慢说道:“以前吧,我是个**丝,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有女孩能喜欢我?这简直想都不敢想。现在我身边不但有了你,而且还有一连串无法想像匪夷所思的经历。普通人一生都不遇到这样一件事,居然让我一件件都遇到了。有时候我就在想啊,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会不会活在一个梦里。”
王晓雨摸着我的头,柔声说:“傻孩子,为什么纠结真和假。我姥姥以前经常说一句话,到哪个山头唱哪首歌,与其纠结自己在哪,莫不如好好地享受当下。就算做梦又怎么样,此时站在你面前的我,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我忽然有所启悟,紧紧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王晓雨嘻嘻笑:“咱俩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真是个傻孩子。”
等回到营地的时候,我也坦然了,不管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做我自己就好。
刘小军回来,进入我的帐篷,淡淡说:“杨慕云同意我参加这次行动。这段时间我和你在一起。”
他盘膝坐在帐篷最里面,微微闭上眼,不再理会。
我和王晓雨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那是相当的别扭。天也黑了,我只好把女孩打发走。守着这么一个不睡觉只是盘膝打坐的老妖怪,真是闹心到了极点。
三天很快过去,我们这次组织了一支多达八人的探险队。令我比较吃惊的是,居然杨慕云也要参加。
这时的杨慕云已经出现了癌症晚期的一些症状,最明显的就是咳嗽,脸色蜡黄。为了照顾他,队伍里专门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遇到危险背着就能跑。先期下洞探索过的队员都成为这次的主力,比如钟秀猴子。和上次相比,队伍里少了老张老贾。
老张,如果没有意料错的话,他肯定是遇难了。这都多少天,他没有任何踪影。杨慕云派人检查过他的装备,没有动过,说明他一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