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领一路飞跑着取来了他平日用的弓箭,百里九接过来,周围士兵立即流水一样让开一条通道,簇拥着他,欢声雷动。
酸秀才满是激动,指使身边的士兵:“傻愣着做什么,把战鼓擂起来,给咱九爷助威!”
士兵兴奋地应着,爬上高台,手执鼓槌,甩开膀子,将战鼓擂得震天响。
许多的比试暂时停下来,大家向着练兵场中央的位置潮水一样聚拢过来,扯着喉咙呐喊。
百里九冲着诺雅微微勾唇一笑,信步上前,已经有士兵牵来了他的“大白兔”。他足尖一点,一跃而上,红衣翩翩犹如惊鸿掠影,轻飘飘地落于马背之上,眉眼飞扬,立即就惹来一片拍手喝彩声。
“骚包!”诺雅一边艳羡着百里九的身手,一边暗自嘀咕。
百里九好像生了顺风耳一样,转过头来,冲着她得意地挑眉,然后一抖马缰,骏马立即沿着环形通道撒蹄狂奔,速度犹如风驰电掣。
他丢开马缰,不急不忙地端弓搭箭,搭上虎筋弦,端直翎尾,拉至满月,股不离鞍,瞬间箭发如闪电,直透第一个靶心。
众人拍手称赞,满含敬佩。
百里九依旧马不停蹄,不过转眼功夫已经掠过诺雅身旁,行出约略已经二三十丈远,猛然一个旋身,看也不看,竟是背后搭弓,一个反弹琵琶的架势,箭矢已经如流星一般,疾射而至,竟是将先前的箭羽一分为二,力透靶心。
人群一怔,又是齐声呐喊出一个铿锵的“好”字。
诺雅心里感到有些骄傲,却仍旧嘴硬地唾了一声:“故意摆个花架子出风头,这里又没有醉梦楼的姑娘,骚给谁看?”
白马载着百里九沿环道一路疾驰,他骑在马背之上,猿臂蜂腰,脊梁笔挺,一袭红衣带起猎猎风声,墨发飞扬,英气勃发。临近训练箭靶之时,离鞍而起,鹞子翻身,身后箭羽全部掉落下来,被他一把抄起,然后足尖踏在马背之上,似是漫不经心地搭弓疾射,那一把羽箭尽数凌风射出,分成不同的方向,尽数没入前面的一排箭靶之中,皆都力透靶心,向前数丈远,方才掉落下来。
人群一阵静默,整个训练场上鸦雀无声。
直到诺雅轻轻地嗤了一声:“花样倒是蛮多。”
人群方才醒悟,顿时沸腾起来,激动的叫好声,赞叹声,犹如波涛汹涌,飞瀑迸溅,震得她耳朵里嗡嗡直响。
百里九潇洒地勒缰下马,立即被一众兄弟们围拢了,恨不能将他抬起来,抛至天上去。他精彩的骑射技术立即点燃了众人的激情,大家蜂拥着取过自己的弓箭,临阵磨枪,也有技法娴熟的,想模仿他适才的架势与手法,大多弄巧成拙。
百里九好不容易分开人群,向着林诺雅走过来,得意地向着她挑眉一笑:“没有给你丢面子吧?”
诺雅嘴巴不饶人,点点头:“架势很是骚包,谁知道对阵杀敌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用?若是能迷倒敌军一片也算。”
他凑到诺雅耳根下,轻声问:“你适才说我什么?”
“我说你射箭的时候,花样倒是不少,就是怕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诺雅瞥他一眼,嘴硬道。
百里九将头凑得离她更近,一脸淫、笑:“我的箭向来所向披靡,百发百中。而且花样层出不穷,要不晚上咱们大战三百回合试试?”
百里九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自己,还这样露骨,还好凑在自己耳边,别人听不到他说了什么。换做以往,林诺雅只怕要将脸勾在脖子上,羞窘成一块红布。但是如今,她经历了百里九污言秽语的风吹雨打,脸皮早就厚成城墙,因此闻言也不过是妩媚一笑。
“九爷那的确是细箭不是枪,而且向来无孔不入。请恕奴家是个粗人,做不来这样的‘细活’。”
无孔不入?细活?
百里九发誓,他长这样大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简直太不要脸,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将这样大胆狂野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口?而且,那鄙夷的小眼神哪,打击得百里九体无完肤之外,还像一把钩子,令他竟然,竟然伴着急骤的战鼓声,在三军将士跟前就不服输地雄起了!而且斗志昂扬!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谁说女人应该是娇羞若花,柔情似水才勾人的?
这女人是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林诺雅低头看见百里九的窘态,瞬间就笑得肆意,眉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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