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了,这位是……叶容。”
锦云朝他点点头,从方才进屋子起,锦云就知道这几个人身份都不一般,尤其是这位,眉宇间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安远侯世子对他很恭敬,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恭谨,还有方才说她姓苏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冷了一下,可见跟右相有仇啊!
锦云坐下来,摆脱不了那份拘谨,还有青竹和谷竹两个,门口的人压根就不让她们进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为难她们,一旁的赵琤举杯道,“这两日城里来了不少的难民,这一块还好,城西那边都快成难民区了,灾情再不缓解,只怕灾民会越来越多。”
提及灾民,叶容的神色凛冽了起来,一旁的叶连暮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右相不是说皇上大婚冲喜能祈求老天下雨吗?你怎么看?”
这个你问的不是锦云,但是锦云抬眸的时候正好跟他视线对上,锦云以为是他成心报复,故意刁难,便回道,“我又不管朝政,我怎么知道?”
叶容侧目看着锦云,“你就没想过入朝为官?”
锦云挠着额头,她可没有那么大的抱负,自由自在多舒坦,再说了,她可是女儿身,“这哪里是我想就能的?”
赵琤给锦云倒酒,“不妨谈谈自己的看法。”
锦云对赵琤感觉不错,想着一会儿有人找他麻烦,还得靠他帮着周旋,所以他问什么,锦云自然会回答,“下雨是老天爷的事,我们还真的没办法解决,不过若是早先做好防备,或许灾情没现在这么严重。”
叶容两指磕在桌子上,眸光睨视了锦云一眼,“那该如何防备?”
锦云转着酒杯,瞥头看着叶容,突然把眼睛瞪向叶连暮,忍无可忍了,“你能不能别盯着我,我脸上没绣花!不过就是砸了你一个鸡蛋,我让你砸回来行了吧!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
叶连暮脸一黑,恨不得掐死锦云才好,他不过就是看看,一个大男人长的这么弱小,还唇红齿白,纤弱无骨,苡苡如兰,清雅绝伦,本来就惹人怀疑了,不过现在没怀疑了,这要是女儿家,肯定嫁不出去。
叶连暮把酒饮尽,冷淡的把酒盏放下,“只要你说的有理,我就不追究你砸鸡蛋的事了。”
锦云深呼一口气,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叶连暮脸又黑了三分,锦云这才信服他不是拿她开唰,“因地制宜兴修水利就能很好的缓解干旱,而且开挖渠道还能抵抗洪涝,还有什么翻车,筒车等灌溉工具,能把河水送进渠道里,自然不会受灾像现在这么严重,这是工部的事了,我不大懂。”
锦云这方面的知识可是很欠缺的,知道的这些不过就是历史课本上写的,再就是前世看古装剧上瞄了两眼,可以说,她说的是现代每个接受过教育的人应该知道的常识了,再深入的,她也不懂了,这算说的有理吗?
锦云忐忑自己能不能过关,可在场的几个人却是沉着了,因地制宜,兴修水利,不但缓解旱情,还能防御洪涝,短短几个字,却是点出了重点,叶容端起酒杯,对锦云刮目相看,“朝中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锦云心上一喜,抬眸看着叶连暮,瞧见他那审视的目光,锦云知道她过关了,心又宽了三分,想来也不会再故意挑他错了,她本来就不是成心砸他的,是他自己倒霉替贼挡了回灾,锦云端起酒杯,谦虚道,“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算不得人才。”
赵琤点出重点,“现在修建也来不及了,那些灾民还有粮食一个问题也没有解决。”
锦云肚子本来就饿,看着一桌子好吃的,肚子就更饿了,想着这顿是她请客,不吃饿着自己,岂不是太委屈了,便不管他们商量什么,自顾自的就吃起来。
说着说着,又说到皇上大婚上面去了,赵琤一脸忧心忡忡的道,“旱情若是一直这么严重,只怕皇上大婚是势在必行了,不然过错最后还是到结到皇上身上。”
锦云夹菜的手顿,清秀的眉头轻蹙了下,就听对面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传来,“就算要娶,也不能娶右相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