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冥锐脸上带着几许的惊喜,扔掉骏马缰绳,爬上了马车。
在马车里,李冥锐坐得距离同宁欣不远不近,有了宁老太太的私底下的点拨,李冥锐对如何同宁欣相处有了更深的理解。
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不能话太多,又不能唯命是从...求娶宁欣的道路上,布满了荆棘,他必须闯过这些,赢得宁欣的信任!
“你手中有多少人?陛下给你的封赏到了么?”
宁欣没李冥锐如此纠结,对宁老太太,宁欣很尊重,但想改变她的某些既定的观念,以此时宁老他太的功力显然不成。
李冥锐道:“陛下传召,命我回京领赏。人手么...我认识几个带兵的千总,也许可以用一用。”
“没有上峰的命令,你去找他们是害了他们。”宁欣有理有据的分析。
李冥锐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不知道他们要练兵的么?带着手下兵士出门练兵,上峰也说不出什么。”
宁欣愣了愣,“你们关系这么要好?”
“要好说不上,一起喝过酒,劫过粮船,吴大哥,崔三哥,李四哥也都是韩地过来的,我们是老乡。”
宁欣上下打量着李冥锐,“没想到你人缘不错嘛。”
李冥锐的亲和能力,一直不错,不仅吸引像平王世子之类的天之骄子,还能同寻常的人打成一片,更关键的一点,好像还颇得宁老太太的喜欢。
“我知宁小姐不会亏待了他们。跟着你办事,有好处。”
李冥锐笑了笑,“我不就是么?”
宁欣心口一涩,目光看向了外面的街道,他是觉得委屈了?
宁老太太说过的话不停的在脑子里回荡,宁欣没有来的一阵阵心烦,面容不由得冷上了几分。
李冥锐先是被宁欣打量得心慌意乱,又看宁欣面容不善,着急的解释:“没有好处的话,他们也是可以跟着宁小姐的...”
好像越解释,越糟糕!
“别人也许跟着宁小姐是为了好处,我不是...”李冥锐停住了口。
这句话他自己底气都不足,不是宁欣帮他出谋划策,他能有今日么?不是宁欣开解他,他能得齐王和陛下的看中么?
“天生丽质难自弃,腹有诗书气自华。”宁欣按下脑中的想法,“没有我,你一样会出人头地。”
李冥锐摇摇头道:“你不用安慰我,不是你,我怕是连王家的门都出不来,再碰上一个心思狡诈的人,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可能就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宁欣感兴趣的问了一句:“现在长进了?”
“一直跟很聪敏的人在一起,又有平王世子和齐王的点拨,我以为我还是有进步的。”
性情醇厚,不代表就任人欺负,李冥锐固然有憨厚的一面,同样他也有精明的一面,正因为他身上的这种特质,才会让宁欣几次为他费心。
李冥锐是世上难寻的璞玉,不应该被某些另有心思的人算计了,拂去璞玉上的尘埃,李冥锐...人才难得。
在他说话前,宁欣眨着水润的眸子,“叫上你的老乡,我们也去嘉荫。”
李冥锐嗯了一声,别开了目光,水盈盈的眸子里隐含得不全是水汽,他也想不明白,为何宁欣的眼睛永远是水气缭绕,明明她不是遇见事情只知道哭的女子啊。
“我不懂得筑堤,昭容县主就懂了?”
“你是说有人指点昭容县主?”
宁欣笑道:“某些人自视甚高,吃过一次亏之后,一定会找回来,这么看来,他...过得并不好呢,他并非是冲动冒失的人。”
“谁?”
“一个熟人。”
宁欣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领着李冥锐叫来的几个老乡赶去嘉荫。
他们看到宁欣后,统一的感觉,宁欣太柔弱了,并非李冥锐的良配,更有人调笑道,“李兄弟的身板,她哪里受得住?”
当兵的,嘴都比较花,李冥锐捂住说话人的口,向宁欣笑了笑,“他胡说的。”
宁欣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你的胳膊受过伤,总是脱臼。”
崔三哥失口道:“你怎么知道?”
宁欣握住了他的手臂,一拉一送,在崔三哥呼疼的时候,宁欣已经松手了,“回去再吃两副治疗伤骨的汤药,以后你不用再受脱臼之苦了。”
崔三个动了动胳膊,感觉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们来了!”
宁欣目光落在熟悉的身影上,几年没见,他比过去有气势多了!
ps最近会单更,主要因为肠胃感冒,浑身没力,抱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