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谨容斩钉截铁地回答:“好。”
陶氏满意地笑起来:“那就好。我等着你们早日开huā结果,喜上加喜。等你有了儿子,你就站住脚了。”又凑到林谨容耳边小声道:“新婚这几个月是最容易坐胎的时候,你留意些,不要浑浑噩噩的,什么时候有了都不知道,我稍后会交代桂嬷嬷,饮食起居上注意些。”
林谨容垂了眼低声道:“娘,我才进门七天呢。”
龚妈妈就笑起来:“姑奶奶脸皮还嫩着呢,太太到此为止罢,再说就要恼羞成怒了。”
“我是她亲娘,我不和她说,谁和她说。”陶氏笑笑又摸了摸林谨容的腰:“不行啊,太瘦了,得多吃点才好。这个时候可不是讲苗条的时候。”三句话不离,又折了回来:“陆缄什么时候回诸先生那里?想办法让他多留两个月吧?”
林谨容额额头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跳:“一家子老小都指着他考取功名,真要这样,人家怎么看我?您就不能说点别的么?”
陶氏见她生了气,晓得刚过门的新妇都害羞,连忙打住:“是,我考虑不周。”忍了片刻,又想起自己当年无子嗣的痛苦为难处忍不住又道:“他会经常回家的蝴可别和从前一样,过节都舍不得回家。
要是他果真那样呆,我就得和你姑母商量商量了。”
前生今世,自她婚后,陶氏永远最关心的都是这个问题。但也怪不得陶氏,世情就是如此,曾经,她也是这样的。林谨容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您不用管了,我会和他说。”不等陶氏再说叫一旁脸红得滴血,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荔枝取给杨茉的匣子和书信过来:“娘这个是还杨茉的礼,还有我的书信,您千万要赶早替我送到吴家不要忘了。
否则不知他们下次再使人去江南又是什么时候了。”
陶氏忙叫龚妈妈接过来收好:“不会忘记,我明日一大早就使人送过去的。”又手忙脚乱地安排林谨容:“去里间躺一会儿,等外头席散了,我自会叫你。”
还是娘家好。林谨容眼巴巴地看着陶氏:“我们娘两个一起睡?
我下次回来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陶氏开心地搂了她:“好,娘俩一起睡。”
再没有比在陶氏身边睡觉更让人放松舒服的了林谨容像一只小
猫,紧紧贴着陶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影西斜,身边的陶氏已不知所踪,只外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林慎之道:“差不多了,叫四姐起来,她再累也不能叫姐夫总等着她不是?”
陶氏偏心眼的话:“就再多睡一会儿下次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二郎不会在意的是不是?”
陆缄含了笑意的话:“是,不在意。祖父和母亲都特意吩咐过,可以多待些时刻。”
林三老爷威风凛凛:“不像话都嫁了人还半点规矩都没有,这是自家外甥若是那起特别讲规矩的人家,早就骂了。”
林谨容对着镜子抿了抿头发,整了整衣裙,掀开帘子走到陆缄身边低声道:“走罢。”
陆缄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轻轻点了点头。
与林家众人惜别之后,林谨容本以为陆缄会骑马,谁知他却跟着她上了马车,特意解释道:“我饮的酒有些多,岳母不许我骑马。”
林谨容忙给他挪了个位子:“喝过醒酒汤没有?”
“喝过了,岳母特意吩咐龚妈妈替我熬制的。”陆缄轻轻握住她的手,将袖子垂下盖住了:“阿容,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陆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低声道:“妻者,齐也,一与之齐,终身不改。”
这句话,后头还有一句,“故夫死不嫁。”
这话,从前她也听过的,林谨容看着陆缄的眼睛轻轻笑了:“我听过的。也从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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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有加更,还债还得头皮发紧,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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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细节处修改了一下,大体情节不变,想看的书友可以看看,不看也不影响。
“妻者,齐也,一与之齐,终身不改。故夫死不嫁。”这句话出自《矛匕说……,郊特牲》,代表儒家的传统观点,要求婚姻保持相对的稳定性,除了要求妻子夫死不嫁之外,也要求男子结婚后,也要终身不改,白头到老。当然,这是未犯“七出”之条及未到“义绝”之时。